西门雪很心疼小弟,要知道标记弹是具有仿真弹的撞击效果的,那么近距离的打击,除了不会皮开肉绽之外,绝对和真正的枪击一模一样的力度和痛感。而且,她看出来了,小弟是真喜欢这个潘静莲,也是真伤心了。
“总指?我弟弟虽然表面上玩世不恭,但是,他还是知道轻重的,你应该深有体会吧?他刚才是在和潘静莲玩心理战术,你看出来了吧?你虽然也被我弟弟气的够呛,但你最终保持了冷静,这说明,你的心里素质还是过硬的。这个女娃心理素质还很欠缺,居然这么轻易就失去了控制。这怎么能行呢?这要是在战场上,后果非常严重!培训基地怎么能如此不严格呢?是不是教学大纲不够严谨?这样的战士也能成为兵王?那我弟弟是不是就可以是王中王啦?”西门雪蹙眉看着楚雄飞,说道。
连楚雄飞都认为西门雪说的对,不管西门青怎么无赖,作为考官的潘静莲,都应该保持足够的冷静。这是兵王应该具备的基本素质---绝对冷静。
“回头,让狼首再过遍筛子。加强心理训练!”楚雄飞严肃地说道。
“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让她也去养猪吧?”西门雪眼睛里闪烁着看好戏的光芒。
“啊?让兵王去养猪?”楚雄飞哭笑不得。
“如果养猪是卧底工作,兵王去不得吗?如果潘静莲能以兵王的身份安心养猪,这说明她的心理素质已经成熟了。否则,她还得练!”西门雪说道。
“你不是为了给你弟弟创造机会吧?”楚雄飞好笑地看着西门雪,说道。
“你想让一个有希望真正成为超越凶兵的恶兵之王,一辈子养猪吗?你不了解我弟弟的性格吗?”西门雪认真地看着楚雄飞,反问道。
“好!把他们两个都扔到后勤三连去养猪。”楚雄飞拍板。
虽然他对养猪没有歧视,但,他可不希望西门青这个兵王种的人才去当猪倌,
西门青真就去养猪了,满不在乎,还带着好奇。
但是,潘静莲可是很委屈。我是兵王,居然让我去养猪?还说自己不该对着大流.氓开枪?老娘是开枪了,可枪里是标记弹,老娘知道打不死人,所以才敢对这货开枪。但是,老娘的大.胸可是被大流.氓真刀真枪的摸了。为什么老娘的冤枉不给申诉的机会?还被罚去养猪?
潘静莲憋气又窝火,很不理解上面的意思。
西门青前脚来到三连三班,潘静莲后脚就到了。
西门青看到潘静莲,一脸的惊讶。
“呀?前任?你怎么来了?”西门青是真惊讶。
前任?我和你处过对象吗?就特么前任?可把潘静莲气坏了。
新仇旧恨,潘静莲实在是忍不住了。
潘静莲连背包都没放下,就直接扑上去对西门青出手了。
然而,西门青比兔子跑的还快。潘静莲打击落空,随后奋起猛追。
三班班长任占军见此,脑瓜子都大了好几圈。
头疼啊!
现在,血狼部队谁不知道大恶西门青?这小子不是一般的大祸害,简直就是祸害中的战斗机,十恶不赦,人神共愤!
别说此时亲身在经历,就是之前听到大恶的种种劣迹,就他么来气。
本来,后勤三连是坚决拒收西门青这个大恶的,但是,血狼军部总指亲自下令,三连不得不收。
三连有五个养猪基地,其他的基地班长听说大恶来了,听说还要把大恶分配给他们。几个班长态度十分坚决。有的说,回去就把猪弄死;有的说,回去就把猪挨个放血,省的大恶祸害猪,省的猪遭罪。
有的班长干脆就要不干了,要调走。说,惹不起,躲得起!
总之,就是没人愿意接受十恶不赦,人神共愤的大恶。
最后,连长把这个艰巨的、烫手的、恶贯满盈的大恶,强塞给老实巴交的三班长任占军。
任占军其实也不想要,但他老实,没那么多威胁的方式。
其他基地班长见任战军吧大恶收了,高兴了,也都真够意思,当时就都伸出了同情之手---和他握手之后,撒腿就跑......
此时此刻,看着撒欢跑的大恶,任战军感觉心脏病都犯了。
潘静莲跑累了,只能放弃流.氓兔了。
西门青跑回来之后,面不改色,神采奕奕,对潘静莲说:“前任?咱们之前的恩怨一笔勾销。咋样?我们重新开始行不?”
“重新开始你大爷!压根就没开始过!”气喘吁吁的潘静莲气的大骂。
西门青突然愣住了,看怪物似的看着潘静莲:“艾玛?我亲.爱的前任?我是真没想到你居然这么粗鲁。女人要柔情似水,要语言美,心灵美。懂不?你,太让我失望了。我们分手吧!等你改好了,我再考虑是不是接受你。”
西门青说得很认真。
潘静莲差点被当场气死。
没开始过,分特么的什么手?
潘静莲刚要开揍,流.氓兔又踩着无敌风火轮,风一样第跑了。
潘静莲欲哭无泪啊!
不过,西门青也有跑不了时候。
西门青和潘静莲头一天来,班长任占军也没给他们安排工作,让他们先安置内务,之后可以自己在养猪场里四处转转,熟悉一下环境。
潘静莲是养猪三班唯一的女性,被安置在独立的一间屋子里。
西门青则和其他三个战士一个宿舍。
此时宿舍的战士都在猪舍工作,西门青自己在屋里安置内务。
宿舍里有两套上下铺床。
只是,西门青个子高,原有的床铺长短不够。
西门青找到班长任占军。
任占军也没想到西门青会是这么高的大个子,事先没塌也只是安排了床位,没有具体考虑过。
军用床都是铁床,标准规格,长两米,宽九十厘米。
西门青一米九七。
人都是站着矮,躺着长。
所以,西门青将近两米的大个子,在躺下后,脚丫子只能担在床栏杆外面了。
部队有部队的规矩,一切标准化,全是样板,连被褥都整齐得像是豆腐块。
当然,床还是可以改的,但,可就不能放在四人宿舍了,否则,长的长,短的短,就不协调美观了。
任占军是个好班长,立即开车出去定做去了。
西门青刚从班长那里回到宿舍里。
潘静莲随后就跟进来了。
嘭!
潘静莲用脚把门带上之后,就捏着拳头,狞笑着扑向西门青。
令潘静莲惊讶的是,西门青这次居然没跑,也没躲,也没进行有效防御,更没反抗。而是抱着脑袋,接受挨揍,也不还手。
潘静莲边打边骂。
但西门青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潘静莲打得拳头都疼了,脚都踢疼了,这才住手。
“为什么不还手?”潘静莲余怒未消。
西门青鼻青脸肿,嘴丫子流血。
“这里也没外人看到,揍一顿就揍一顿呗!有啥大不了的?男人的面子是在外面,不在家里。再说,被前任打了,也很正常。毕竟是我把你甩了,你生气揍我一顿,也正常。女人嘛,心眼都小,万一你的火气发泄不出来,内分泌紊乱,就不漂亮了!万一你心眼小的像针鼻儿,万一你再想不开,寻死觅活的,影响很不好的。这里是部队,我们是军人,必须严于律己,注意影响。”西门青满不在乎地从地上爬起来,说道。
潘静莲气得沸沸的,你特么的还知道影响不好?但,碰到这么不要.脸的、又能白话的货,你还能说什么?琇書網
于是乎,暴脾气的潘静莲又把无.耻至极的流.氓兔暴揍了一顿。
之后,潘静莲气呼呼地扬长而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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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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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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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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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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