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殿下有很严重的起床气,再加上昨天晚上应酬到深夜,确实是醉了,现在正在休息呢!”
安妮和珍妮对视一眼。
安妮不悦地斥道:“让开,如果殿下有个三长两端,你担待的起码?”
安妮绕过伯尼,走进了电梯。
伯尼着急地跟在安妮身后,却不敢对安妮拉拉扯扯。
就算殿下再不喜欢,她也是殿下名义上的女人了。
“侧妃娘娘,请留步,殿下有命令,谁都不能进去,您就别为难我们了。”
佣人见拦不住安妮,跪在地上求情。
可是他们越是这样的态度,安妮越觉得房间里面有问题。
她冷冷地睨了地上跪着的众人,猛地推开了面前的房门。
房门里,温乔还在沉睡,昨晚实在太累了,窝在亚北温暖的怀抱里,睡得像头小猪。
亚北听觉和视觉异于常人,耳尖一动,猛然睁开了那双冰蓝色的眸子。
“殿下!”
“砰!”地一声,房门被推开,安妮的呼喊声传进房间。
亚北眼神一凛,掀开一旁的被子把温乔盖住。
“放肆!谁让你们进来的?”
亚北坐在床边,睡袍微微敞开,露出大片蜜色胸膛,一双冰蓝色的眸子,犀利的视线直视着安妮。
性感的腹肌上,还有一些暧昧地抓痕。
安妮脸色一白。
偌大的卧室里,红烛残影,满地的玫瑰花瓣,大红色的龙凤呈祥喜被,大红色的帷幔……
每一处都装饰的那么喜庆,这里俨然才是婚房。
她和珍妮昨天晚上住的那房间,虽然布置很精致,可那根本就不是婚房该有的样子。
被子下隆起一团,俨然被子下面有一个女人。
安妮心里涌起一股无言的愤怒,大步走过去,捏住被子一角,作势要掀开被子。
“贱人!竟敢在大婚之日勾引殿下,来人,给我把这个贱人拖出去乱棍打死!”
然而,她的手刚刚放在被子上,就被一只铁钳手掌扼住了手腕。
下一秒,她被狠狠地甩在地上。
亚北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冷漠的唇勾出嘲讽,“把贱人挂在嘴边,这就是安家的家教?”
安妮心头大惊,爬起来抱住亚北的大腿,哭得梨花带雨。
“殿下,是这个贱人迷惑你……”
亚北推开她的手,冷冷地声音砸来:“还想在公爵府好好过日子,就都给我老老实实的,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摆正自己的身份!”
安妮不可置信地看着亚北。
在她心里,亚北一直都是带着淡淡愁容的俊美男人,她一直以为他是绅士的,对只是特别的,没想到他竟然会在结婚第二天,这么对她?
作为安家的大小姐,她哪里受过这样的气。
“殿下,这么对我,你一定会后悔的!”
安妮捂着脸跑了出去。
伯尼在身后追,“安侧妃,您要去哪里?殿下正在气头上,我早就跟您说了,殿下有起床气,您不能在这个时候却触碰了殿下的逆鳞。”
安妮毕竟是安基塔的女儿,还是要好好安抚一下的,殿下不屑于做这件事,只能由他来做这个和事老。
珍妮站在门口,脸色还算镇定,只是新做的指甲深深地掐进了手掌心。
“殿下。”
她朝着亚北行礼。
相比于安妮,她看起来温柔贤淑,说话也温柔。
咬了咬唇,一副怯生生的样子开口:“殿下,昨天的事情……您是不是该给我一个交代?”
亚北眼眸微微一眯,这才看向珍妮。
这个女人,是她主动找自己谈,想要一个正妃的身份,两人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看着珍妮质问的样子,他冷冷地掀了掀唇瓣。
大方地承认道:“是我!我希望你能够记住你自己的身份,我们只是交易的关系。在外人面前,我们是夫妻,私下里,什么关系都没有!”
言下之意,他们到底拜不拜堂,或者他跟谁拜堂,都跟她无关。
“……”
珍妮小脸一白,几乎站立不住,他怎么可以把话说的这么冠冕堂皇?
这是她的婚礼,一辈子就这么一次,他却说的这么轻巧。
是因为被子下面的女人吗?
他把这里布置的这么喜庆,这才是结婚该有的样子。
被子下的女人是温乔!
她什么都明白了,昨天代替她拜堂的女人是温乔,跟殿下洞房花烛的是温乔。
在殿下心里,温乔才是他真正想娶的女人。
“出去!”
亚北刚才能够跟珍妮解释这些,已经是难得,此时耐心用尽,便开始下逐客令。琇書蛧
而且,被子下的小家伙应该醒来了,他感觉到她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
这个胆小的家伙,昨晚可是大胆得很,把他身上到处都抓花了。
想到昨晚的食髓知味,男人冷漠的俊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柔情,就连唇角都微微地勾起一个迷人的弧度。
珍妮从未见过亚北这副模样,柔情之中带着淡淡的宠溺。
而这些,都是属于温乔的。
顿时,唇瓣上的血色都褪了下去。
可亚北的话,她根本就不敢违抗。
从卧室出来,珍妮维持完美的“贤淑”便全部皲裂开来。
她咬紧了牙根,美丽的眼睛里迸发出恶毒的火苗。
她要的是王妃的位置没错,但她真正想要的是最高无上的位置,等亚北当上君王,她要做皇后。
可依照现在的情形,等殿下一上位,他肯定不会亏待了温乔,甚至可能会取代她的位置,到时候……
不!她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珍妮下了电梯,刚走到二楼的走廊,拐了个弯,就遇到一个女佣,看起来专门站在这里等着她。
女佣俨然就是阿瑟。
阿瑟自从上次被亚北警告不能出现在温乔面前,她就一直在寻找扳倒温乔的机会。
她施施然给珍妮行礼,“王妃娘娘安。”
“你是?”
珍妮忙收起脸上恶毒的表情,上下打量着阿瑟,面带笑脸地问。
阿瑟没有错过珍妮刚才眼中一闪而过的寒光,在心里冷嘲一声,看来又是一个会装的女人。
有私心才好,有私心,有欲望的人,才好控制。
阿瑟抬起头来,直视珍妮,“王妃娘娘,您才是正妃,可是洞房花烛夜却被别的女人抢了,你心里一定不甘心吧?”
珍妮脸色遽然一变,瞪大眼睛,斥责道:“谁让你在这里胡言乱语?谁让你跟我说这些的?”
阿瑟不急不缓道:“您别着急!我只是公爵府一个女佣,一个身受某些人打压的女佣罢了!”
“某些人?”珍妮考量着阿瑟的话。
“王妃娘娘,如果您不甘心的话,我可以帮助您!”
“我凭什么相信你?”
阿瑟自信一笑,“在这个公爵府里,只有我才能帮您!而且,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我绝对不会背叛您。”
珍妮抿唇,一双犀利的眼睛打量着阿瑟,“我凭什么相信你?再说了,我是正妃,我相信殿下不会被别的居心叵测的女人勾了魂!”
阿瑟不慌不乱,“王妃,如果您这么想的话,那么我们也没有必要再合作了,您这样注定是要失败的。”
“你什么意思?你一个小小的女佣竟然敢威胁我?”
珍妮不悦地拧眉,俨然生气起来。
她可以忍耐安妮,却不一定要忍耐一个小小的女佣。
阿瑟露出一个神秘笑容,忽然抬步朝着珍妮走了过去,在她耳边压低了声音道:“昨天是温乔代替你跟殿下拜堂成亲,其实你什么都不是。”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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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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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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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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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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