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怎么可能心疼你,只是觉得你还算不容易,难怪养出这种阴晴莫辨的性格来。”
同情归同情,不代表要原谅他,心疼他。
她自己都没地心疼自己呢。
她柔软的手还贴在他的身上,夜无渊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下,蓦然抓着她手腕,往怀里扯。
他盯着她漂亮明媚的眸,眸色愈发深谙,“如果不是心疼,那你现在此举,是想做什么?”
他俊朗无双的脸猛然贴近,吓得盛念念有些措手不及,抬眸瞧见自己的手在他的身上,赶忙抽回来,“你误会了,我绝对没有心疼,更没有肖想你的意思!”
可她还没来得及闪躲,就被男人欺身压在床上,结实的双臂撑在她的身侧。
两人的呼吸在这狭小的空间里不断交融,带着灼热与暧昧的意味,夜无渊目光灼灼的盯着盛念念。
“本王知道,你从前非常,非常喜欢本王,盛念念,时过境迁,本王允许你肖想了。”
她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下意识地咽了咽嗓子,“你,你被打了一顿,怎么脑子也被打坏了?我说了,我没有肖想你,刚刚那是无意识的!”
她挺翘的鼻尖,殷红的唇,还有那双宛若被人欺负过后湿漉漉的眼眸,夜无渊越瞧,越觉得勾人。
这样的盛念念,他想要,想要一寸不落地得到。
“你不肖想本王,还撩拨本王,不知道男人撩拨不得?”ωωω.χΙυΜЬ.Cǒm
他瞧着她的眼神好似猛兽,带着无限危险的占有欲,滚烫的掌心握住了盛念念精致小巧的下颌,看着她漂亮的脖颈曲线,声音暗哑。
“盛念念,明知故犯,是要受惩罚的。”
他俯身凑近她,先亲了亲她的脖子,盛念念的心跳声蓦然加快,双手抵着夜无渊的胸膛。
“夜无渊!你在干什么?!你疯了你!”
“你再乱动下去,我可就不客气了,到时候,背后的伤口彻底撕裂,可就不是疼一会儿能好的了!”
“是么?”夜无渊忽然抓着她的手,重新摁在了身侧,“你想怎么不客气都行,本王等会再治。”
说罢,他低头,朝她的唇凑去,这段时日以来他好像中了她的毒,总是忆起五年前的新婚夜的缠绵,总想着再来一次。
再尝她的滋味。
他莫非是真要吻她?他难道真疯了?!
盛念念身体僵硬,心都要狂跳出来,就在这时,房门被人猛地推开,太上皇的声音突兀响起。
“念丫头!老朽还真是老糊涂了,突然想到没给你们送药过来,你们……”
他话没说完,就撞见夜无渊将盛念念压在身下,一副暧昧的模样。
床上的两人顿时石化在原地。
太上皇顿时哦豁一声,笑得意味深长,“哎哟,老朽怎么突然间看不见了。”
他揣着明白装糊涂,拍着脑袋瓜转身要走,笑容却更灿烂了,“你们放心,老朽什么都没看到,老朽出门散散步,加油哦!”
“现在的年轻人,还真是有情调呀,跟老朽当年一模一样。”
都知道按照太上皇的脾气,这件事情不出半日,就得成为他调侃的谈资。
盛念念的俏脸忽地烫的不行,气急败坏推开夜无渊,都不敢看男人的眼睛,直接冲到门口。
“皇爷爷您误会了!”
“我,我去找张公公拿点别的药来,您进来跟王爷接着聊吧!”
她心虚地落荒而逃,根本不给太上皇问话的机会。
夜无渊狭眸看着盛念念仓皇的背影,薄唇轻抿,心中略有些烦闷惋惜。
但能看到盛念念这般慌张失措,他竟然又觉得欣喜。
夜无渊重新坐好,面色平静地看向太上皇,“皇爷爷过来,怕不是因为没拿药吧。”
太上皇笑眯眯地坐下,上下打量夜无渊,“你这臭小子,可以啊!”
“老朽都不用指点你,你就已经知道如何让小姑娘心花怒放了,不错不错,还算有点可塑性。”
“你说对了,老朽刚把三个小家伙哄睡着,闲来无事就想过来看看你们这边情况如何。”
夜无渊眸光忽闪,俊美苍白的脸上却没任何波澜,“孙儿的伤势不重,您不必担心。”
“倒是那三个小家伙,有没有给您添麻烦?”
太上皇摆摆手,眼里的喜爱溢于言表。
“这么可爱的重孙,老朽捧在心尖疼着都来不及,怎么能说是给老朽添麻烦呢,不过话说回来——”
太上皇的语气稍显探究,“既然早就有孩子了,你和念丫头到底为何要瞒着孩子们的身世?”
“今日若不是老朽收到消息,及时赶来救场,你爹绝对不会轻饶你们,而且老朽今日一琢磨,念丫头这五年里也从未进宫探望过老朽,你们二人不声不响的,究竟发生了什么?”
太上皇可是坐过龙椅之人,头脑精明城府颇深,怎么会看不出来此事蹊跷。
夜无渊的凤眸晦暗不明,语气诚恳道,“皇爷爷既然问了,孙儿自然不敢欺瞒。”
“之所以和王妃一直瞒着三小只的身世,全因为宫里水深,您应该再清楚不过。”
“皇子一旦生下女娃,必然会成为整个皇室的众矢之的,而当初孙儿和王妃的关系的确不好,她生下孩子以后,也确实养了很长一段时间的身子,这才会有整整五年没有进宫。”
“孙儿并非故意瞒着您,只是现在孙儿还没有把握,更没有绝对的实力,可以护得住身边人,本想着等一切尘埃落定,孙儿再正大光明公开几个孩子的身份,却不想今日,发生了这么一出……”
虽然是借口,但也的确是他内心所想。
他总不可能告诉太上皇,其实盛念念早在五年前就离奇消失在一场大火中,若非五年后他娶江舒儿入府,可能这辈子都不知道,自己和她还有三个孩子。
太上皇将信将疑地看着夜无渊,眉头拧得更紧,“荒唐!”
“不管你们夫妻二人怎么想,此事也应该早些跟老朽商量,老朽吃过的盐比你们走过的路都多,怎么可能想不出解决的办法!”
“还好你平日里颇得民心,又有不少大臣青睐于你,加上老朽一齐向皇帝施压,才让你们逃过一劫,如若不然,你可曾想过后果?”
夜无渊自知理亏,也不敢反驳,“皇爷爷教训的是,一切都是孙儿的错,让您担心了。”
太上皇一时语塞,愤愤瞪着他,“混小子,认错倒是挺快。”
“罢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老朽也没办法多说什么,过去的都过去了,往后有老朽在,那些对你们一家五口虎视眈眈的人,总归也要掂量着来!”
彼时盛念念已经透过气回到门口,她刚想进殿,忽然听到里面传来太上皇八卦的声音。
“对了,老朽看你今日挺懂事的,不仅一力护着念丫头和孩子们,还甘愿为念丫头受罚。”
“臭小子,你是不是终于迷途知返,开了窍,喜欢上念丫头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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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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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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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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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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