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逢署季来临,正好胡林森急于还“人情债”,我便通知他预定“紫藤树”,邀约乔云轩和欧阳长青夫妇,上山避暑,我负责接送,其他听从胡林森安排。
胡林森没有食言,在紫藤树和几个酒店都存足了消费款,老人家去消费签单即可,这点开销对他而言,算是九牛一毛。
我将三位老人托付给方兰,独自驾越野车拜访桑巴州长,登门感谢他的支持。
方兰穿件黑色款蕾丝半透明裙子,恰到好处衬托她娇小玲珑身材,妩媚动人,像公主一般,我好想享受她的温柔,但她心有所属,我只有眼馋的份,不敢撩拨。
我抄近道赶路,虽然路况不好,但节省时间,到达州府刚好晚饭饭点。州长豪爽热情,率母女和几个部下陪我进餐,经不住东道主的“车轮战”,我不胜酒力,酩酊大醉。
第二天上午拜访州长家,奉上礼品,礼轻情意重,州长对我亲自拜访很是满意。我谢绝他们一家的挽留,准备午饭后返程。
“桑雅正巧要到省城出差,顺便搭你的车。”央玛拜托我。
“你们放心,我保证照顾好她。”我怕着胸脯表态。
草草用完午餐,我和桑雅出发,踏上归途。
一年多后再见桑雅,她更加成熟美丽,楚楚动人。
我和桑雅原本熟悉,沟通无障碍,一路聊天很投缘。
桑雅于去年底通过公务员招考,分配到州委办公厅上班。但她学非所用,专业荒芜,对体制内工作现状不满意,敞开心扉对我说:
“我虽然有父母搭建的平台,但我不喜欢追权逐利,又不想甘于平庸。”
“我希望到省城工作,但又怕辜负父母良苦用心。”
“而且我很喜欢我的专业,喜欢挑战。”
“我支持你的想法,不要年纪轻轻就不思进取,颓废青春。”
“如果你不嫌弃可以到我公司上班,给你充足发展空间。”
“你的父母还年富力强,待他们退休,接到省城颐养天年也不迟。”我也开诚布公给她建议。
“听你的,一言为定。”桑雅与我拉钩约定。
时下正是草原赏花赏草最佳时节,我们越过盘山公路,隐入草原胜地。
今年的暑季雨水很多,滋润着丰茂的草原,鲜艳的格桑花点缀在碧绿的草地上,天空蔚蓝,清风和徐,一派生机盎然。置身在一望无际起伏和缓的草原上,嗅着草香,心旷神怡。
我俩贪恋沿途的风景,时不时驻足逗留,在草地上追逐嬉闹。风和日丽之下,身着靓丽藏装的桑雅,躺在花团拥簇草地上,粉嫩的高原红脸蛋,安逸满足的神态,闭目养神的放松,远处草坡上有个牧人正在驱赶牦牛,一幅和谐绝美的画面,我感受到自己青春的勃发。
就这样走走停停,耽误不少时光,过了草地,进入崎岖山路时天色已晚。
山里的天气变化无常,刚刚还是清空万里,转眼间就乌云密布,我看要变天,赶紧加速赶路。
我们还是没有赛过狂风暴雨,在距离呷腊镇还有3公里临江山路上,暴雨倾盆而至,在极短时间里,山上的积水从崖边急速流下,连绵不断,道路被雨水冲刷,泥泞不堪,夹杂着石块的掉落,树枝被凤吹得东倒西歪,天暗雨大雾重,气温骤然下降,我俩孤零零在山崖边,仿佛要被狂风暴雨吞噬,令人恐怖,看阵势短时间没有停止的希望。
面对突如其来的暴凤雨,桑雅貌似紧张,我心里虽然有点发怵,但强作镇定,以免加重桑雅的恐惧。
面对险境,我知道只能前进不能后退,而且必须快速离开。
我小心翼翼地驾车前行,来到一转弯低洼处,此处不但路窄,而且山上雨水通过道路水沟流入河里,因水量太大,已灌满了路面,我下车拿着手电仔细目测,路边被雨水冲刷浸泡,似有塌陷迹象,稍有不慎,有车翻人亡的危险。为预防万一,我叫桑雅穿好雨衣下车避让,我驶到安全地带后回头接她。
我提心吊胆将车到前方的缓坡,确信相对安全后,赶紧返回接桑雅。我跌跌闯闯回到桑雅下车处时,惊恐发现桑雅不见了。我瞬间头都大了,惊慌失措地四下找寻,结果发现桑雅掉落在路边陡坡,双手紧紧拽着一棵倒伏的树枝,我赶紧将她拉上来,背上她顺着山沿回到车上。
谢天谢地,桑雅有惊无险,身体无恙,我暗自庆幸菩萨保佑。
原来桑雅下车后,生怕掉队太远,也为了减少我回来接她的路程,跟车前行,走了几步,一脚踩空,跌入路边陡坡,幸好有树木的阻挡,没有跌下深底,侥幸获救。
看着桑雅惊魂初定,我仍然心有余悸。
“姑奶奶,你若有三长两短,你爸妈不把我生吞了才怪。”我苦着脸。
“救命之恩,终身不忘。”她倒满不在乎。
“你福大命大,天不绝你。”
桑雅浑身已经湿透,她脱下外套,湿漉漉的内衣紧贴着皮肤,将她的身体轮廓显露,性感而诱人。此地不可久留,我转过身,催促她换好衣物,继续赶路。我用余光瞄了一眼桑雅,换上一件浅白色紧身T子长裙,尽显凹凸有致曲线,着汉装的她别有风韵。
此时温低寒冷,我赶紧找出一件备用风衣让她穿上,预防着凉。
经过半个多小时紧张夜行,终于安全到达呷腊小镇。这个小镇坐落在一处小平坝,住户不足百户,是藏族同胞集聚区。由于风大雨大,小镇停水停电,好不容易找到一家藏式民宿,只有一间底楼单间。
我点燃蜡烛,看到房间陈设简陋,但瞬间充满暖意。
“将就下哈,委屈你了。”我对桑雅满是歉意。
“跟喜欢的人在一起,都是富丽堂皇。”她暧昧看着我说。ωωω.χΙυΜЬ.Cǒm
“已经很晚了,你休息吧,我到车上睡。”我帮她关好门窗准备开溜。
“我害怕,你得陪我。”她不容置疑对我说。
确实外面风雨正骤,还夹杂着电闪雷鸣。
正在我踌躇之时,桑雅吹灭蜡烛,我还在愣神之间,桑雅一头扑到我怀里,双手揽着我的腰,将头伏在我的肩上.
外面的风声、雨声和雷声像似为我俩激情奏乐,我俩相拥而立,忘我投入,久久不舍分离。
藏族女人就是生猛,我不得不折服。
早晨醒来,已是雨过天晴,暖阳高招。桑雅先起床,端来糌粑和酥油茶,伺候我进早餐,看她脸含娇羞,满足惬意的表情,我有获胜归朝的得意。
因为要急着回家办事,我搭上桑雅上路返程。因为昨晚的暴雨,被浸泡后的山体,偶有石块掉落,我还是谨慎专注驾驶,规避危险。我驾车驶入高速路服务区停靠时,桑雅送上性感嘴唇,抱着我长时间深吻,我俩有种与死神擦肩而过的幸运,也有挥洒激情的留恋,难舍难分,不想分离。
回到省城,她下车时揽着我的头,深情一吻。
“你陪我一程,我念你一生。”她在我耳边喃喃低语。
我望着她含情脉脉的眼神,陶醉得险些失态失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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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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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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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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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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