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胆小的人,更是被吓得面无血色。
他……他们听到了什么?!!!
跪下?要……要姚轩跪下?要来自昆仑山的武道宗门的宗主之子跪下?
袁青衣都被震得摇摇欲坠。
她知道那个跟随在苏玄身边的年轻人很不简单,连黑袍和白袍都看不透他,可打死她也想不到、也不敢置信此人一开口就……就如此惊天地泣鬼神。
何止惊天地泣鬼神?简直就是天崩地裂啊!
“大小姐,这……这……”黑袍站在袁青衣身旁,要哭了,堂堂气劲九层的强者都要吓哭了。
也难怪他如此。
毕竟,厉刀这一惊世骇俗的’跪下‘二字吐出,连带着苏玄都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吧?
而之前袁青衣再三力保苏玄,弄不好也会受到牵连。
无妄之灾啊!
“疯子,该死的疯子!”白袍也是头皮发麻,浑身冰冷的,被吓得六神无主。
是,上午的时候,在林家,厉刀一一嗓子让他都受伤了,非常的诡异、不可思议,弄不好,厉刀也是武道修者。
可那又怎样?在白袍看来,厉刀最多最多就是来自昆仑山的散修,不然呢。
但凡有点身份地位、在昆仑山有靠山有势力的,怎么可能追随苏玄这样一个世俗界之人?这得是多大的耻辱?
而姚轩背后是昆仑山的整整一个宗门啊!
厉刀再强,和姚轩,有可比性吗?
何止袁青衣等人,在场的,如林通海,同样懵了,只剩下无奈的苦笑,他确定,苏玄完了!!!
现在不要说袁青衣了,就是整个袁家都出现,也保不下苏玄了,袁家比起堂堂昆仑山一宗门,那就是蝼蚁和鲸鱼的区别啊!
隋修差点连坐都坐不住了,酒杯都差点被他捏碎,张大嘴巴,抬起头,看向身旁已经站了起来的厉刀……隋修真是彻彻底底的无言了。
果然,能和苏玄一起来的,也和苏玄一样,都是脑子不正常、有妄想症的、口不择言的傻子。
“哈哈哈哈……”陈势只剩下残忍的、嘲讽的大笑,像是看白痴一样盯着厉刀和苏玄。
两个什么都不懂的白痴、傻子、可悲的废物,或许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昆仑山?什么是宗门吧?
本来,陈势还在想,以姚轩的身份地位,估计懒得和苏玄计较太多,最多惩罚一番,他有些不甘。
毕竟,巨龙碾死一只小鸡,算不得光荣,姚轩自持身份,不会对苏玄下死手的。
可哪里想到,有人自己找死啊!
让姚轩跪下?好,好,好,你牛---逼……
然而……
一个呼吸后。
“碰!”
清脆的声音,一下子打破所有的寂静。
跪地之声,生生的荡漾在包厅之内,久久不能散去。
姚轩。
跪下了。
就这么跪……跪下了!
并且,姚轩满脸的惊恐、哀求、慌张之色,看起来,害怕到了极点。
能不害怕吗?
别人不认识,他认识。
那是厉刀啊!
在昆仑山,年轻一代中,厉刀就是杀神一般的存在。
说实力,厉刀在整个昆仑山的年轻一代中,稳居前十乃至前五。
说身份背景,厉刀几乎就是整个昆仑山最大的二代。
他姚轩说难听一点,在昆仑山,连见一面厉刀的资格都没有。
厉刀手下的丫鬟、仆人,都比他姚轩高贵十倍。
若是厉刀愿意,只需要一句话,就能让四极宗宗主,就是他姚轩的父亲,亲自将他姚轩的头颅奉上。
只有正真的出自昆仑山的武道修者,才明白厉刀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恐怖?
当然,厉刀在昆仑山事实上也是少数人才知道、接触到的,层次太高。
姚轩要不是曾经有幸亲眼目睹了厉刀和另一位超级妖孽的生死决战,可能真不熟知厉刀,可偏偏,他有幸认识啊!!!
厉刀别说让他跪下了,就是让他磕头、磕一百个头,他都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拒绝和反抗啊!
实话说,姚轩此刻都被吓得浑身僵硬了,仿佛被塞进冰箱彻底冻住了一般,体内的血液都不怎么流动了。
随着姚轩这一跪,现场,近千乾海市和周边城市的那些顶级的大人物们中,已经有几个心理承受能力不行的,直接昏厥过去了。
心脏承受不住这种符合。
冯真更是张大了嘴巴,都能塞下一个鹅蛋了,极致的震惊,极致的惊惧,极致的刺寒。
“大小姐……”白袍和黑袍也都好不到哪里去,两人都不会说话了。
至于袁青衣,却是呼吸狠狠的停滞,一双美眸几乎都要飞出去了,先是看向姚轩,然后看向厉刀,最后,死死地盯着苏玄!!!美眸中的光芒,都要实质化了!
任何的言语,都无法形容这种令人鲜血倒流、经脉炸裂的的震撼!
“姚轩,我主人打狗,怎么,你有意见?”厉刀再开口。
主……主人?!
苏玄竟然是厉刀的主人?
姚轩浑身一颤,差点被吓得七窍流血。
在昆仑山年青一代中被谈之色变、几乎无人敢招惹,且,还是太灵宗宗主之子的厉刀,竟然做了别人的仆人?!
姚轩浑浑噩噩的脑海一片空白。
不信,死都不信。
可事实就在眼前。
何止姚轩,此刻,在场的其他人,也都颤颤巍巍的朝着苏玄看去。
能将姚轩吓得直接跪下的人,得是什么样的存在?他们无法想象吧?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却是苏玄的仆人。
何等的夸张?
舞台上,苏忠邦已经被吓得浑身没有一点力气,四肢瘫软,只剩下一口气的感觉,活生生的要被吓死了。
尤其是想到这几年老婆女儿对于季簌的欺负,还有大哥苏忠振的坟墓被埋在外区等等这些。
和死狗一样被打的半死的许紫艳之前痛的一直在闷哼、呻---吟,此刻,也悄无声息了,连大气都不敢出,都忘了痛。
“啪啪啪啪……”下一刻,姚轩自己抽自己的巴掌声打破午夜幽冥一般的寂静。
姚轩真的是害怕,害怕到此刻不自己抽自己都没有一丝丝的安全感。
姚轩很用力。
不敢有一丝丝的敷衍,一巴掌一巴掌下去,鲜血都直飚动。
“簌儿,生日快乐。”片刻后,苏玄看向季簌,道。
季簌站在舞台上,笑了。
笑容很美,如夏花一般绚烂。
“苏玄哥哥,我想你。”季簌再也不顾其他,从舞台上冲了下来,冲向了苏玄的怀抱。
深深的没入苏玄的怀抱,她贪婪的呼吸着,嗅着苏玄哥哥身上的气息,她熟悉的气息。
“苏玄哥哥,我好累,我想睡一觉。”季簌抬起那张美丽的脸蛋,清澈的美眸中是贪恋。
是的,她很累,好想睡一觉。
这三年来,她就没有真正意义上睡过好觉,每天晚上,都做恶梦,梦到苏玄死亡,梦到苏玄失踪,梦到苏伯伯车祸,梦到自己的亲生父母惨死等等……
“睡吧。”苏玄有些心疼,轻声道。
继而,苏玄抱着季簌,转身,离开。
厉刀跟随在后。
至于包厅内的其他人,一直处于石化之中。
悄无声息。
尤其是隋修,终于彻底瘫软了,浑身抽搐……无尽的惊恐就像是一只恐怖的巨手,压迫的他根本不能呼吸……处于濒死边缘一般的浑浑噩噩的感觉。
——————
时隔三年,回到苏家庄园。
苏玄的脸上浮现起一丝追忆。
但,也只是一丝罢了。
抱着已经熟睡的季簌,回到季簌的房间。
将她放在床上。
苏玄先是坐在这丫头的床边一会儿。琇書蛧
接着,他站了起来,朝着房间内看去。
简单的陈设,和记忆中没有任何的区别。
尤其是那摆在床头柜上的几张照片,都是他和季簌的桑合照,从四五岁到十五六岁的。
苏玄拿起这些照片,看了又看,少见的,眼神柔和,这样的一幕要是给厉刀看到,绝对恶寒,主人也会流露出这种神色?太违和了。
半小时后,季簌已经彻底熟睡。
苏玄将被子给她盖好了,轻声离开房间。
回到楼下。
楼下大厅,厉刀耐心的等待,青嫂已经给厉刀添了几杯茶了。
“青嫂,这几年,辛苦了。”苏玄看向青嫂,认真的道。
“少爷,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青嫂直接就哭了,是激动,是感慨,一边擦眼泪……
青嫂很快就退下,她很只进退,知道苏玄要和厉刀说话。
“明天上午,我要去祭拜我父亲。”苏玄坐了下来,道。
“主人,您二叔要不要搞死?”厉刀一脸煞气。
他已经查清楚了,虽然,主人的父亲两年前的那场车祸,与之苏忠邦没有关系,是恒天市郑家人做的。
可主人的父亲死后,竟然被苏忠邦随意的就安葬了,且刻意羞辱的安葬在了外区,简直不可饶恕。
“不用。”苏玄摇了摇头,需要厉刀出手或者自己出手吗?不需要。
今日过后,苏忠振、许紫艳、苏莹莹,都会生不如死,比死亡更悲哀,因为,那些为了讨好他苏玄的人,不会给三人活路的。
这世界,从不缺少落井下石的人。
正说着话。
苏家庄园外面,传来一些嘈杂的声音。
很快,苏家的几个保镖,匆匆的从大厅外走进来,有些着急,有些敬畏,有些激动的看向苏玄,恭敬的道:“少……少爷,外面来了好多人。”
“哦。”苏玄只是哦了一声。
没有下文了。
那几个保镖却是满头大汗,有些不知所措。
此刻,外面来的那些人,很多人连他们都认识,都是经常上财经卫视、上财经报纸的大人物,如乾海市十大家族中的王家、谢家、杨家等家族的家主、继承人以及这些家族的嫡系女儿、孙女。
还有周边城市的顶级家族的家主、继承人等等。
全都来了,一个个谄媚的很,热切的不得了,想要进来拜访少爷。
吓死人。
这些人,放在往常,都是现任家主苏忠邦求爹爹拜奶奶都见不到的大人物啊!
“让他们滚!什么阿猫阿狗,也配来讨好我家主人?”厉刀不屑的哼了一声。
不用说,这些人都是那些今晚参加季簌大小姐的生日晚宴、在晚宴上被主人吓尿的那些人,妄想现在来讨好主人?……
可笑。
三年前,这些人虽然对主人即使没有落井下石,也没有少在暗地里嘲笑。
“是是是……”几个保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赶紧退下。
几个保镖回到苏家庄园门口。
那些热切的、等待的、着急的、兴奋的乾海市和周边城市的大人物们,一个个赶紧问道:
“几位小哥,我们能进去了吗?”
“我们能拜见拜见苏公子吗?”
“小哥,通融通融。”
…………
姚轩这样的来自昆仑山的大人物都被苏玄的仆人吓得跪在地上自己抽自己,苏玄现在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他们不敢想,也想象不到。
他们只知道,如果能单独和苏玄单独见一面,消息传出去,明天开始,就无人敢惹他们的家族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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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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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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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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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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