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今晚之前,我根本不敢相信自己丈夫是这样的一个人,更不敢相信我最好的闺蜜竟会背着我跟我的老公在一起。
“文君,以前我们在这房间里恩爱都得偷偷摸摸的,大声一点都担心沈晓言会听到。今晚她回娘家去了,我想大声的发泄出……”
叫喊声不停在房间内回响着,王佩青边喘着气说的话,如最锋利的刀,狠狠刺穿我的心房。
原来,这还不是第一次呢!
才知道过去每次王佩青到我们家里玩的时候,他们竟然会背着我偷偷的亲热。
用力的闭起眼,想到在这个家中,在我没有注意的角落里,他们只要能独处就像此刻这般,我就几乎要换不过气来。
他们怎么能这么可耻,怎么能如此可恨?
用力咬着下唇,任由眼角泪水滑下,我想到了这证据的重要性,于是拿出手机,先按下静音模式,便开始小心的录下这些让人恶心的画面。
今晚我本来是要回娘家,可是由于机场大道发生事故引至严重塞车,偏偏我出门时间又晚了一点,于是赶不上飞机,只好改期。
本来想要给方文君一个惊喜的,却没想到会是有惊无喜。
当我在房间内听到大厅外面的嘻笑闹声时,知道方文君趁我没在家里带了女人回来,便立即关房间的灯躲回衣柜内,只是不敢想那女人竟是王佩青,我的大学同学兼室友,我视为最好的姐妹。
“爽吗?我的功力是不是要比你那男朋友要强大多啦?”方文君嘻笑,同样喘着气的他,说话时可得意极了。ωωω.χΙυΜЬ.Cǒm
“别提他了,我跟他在一起不就是想要让自己升职吗?结果他还规规矩矩的,说我能力还不足。我都快要被他气死,文君啊!你说我如果向晓言提出,想去你的公司工作,她会不会很乐意啊?”王佩青妩媚的眨着大眼,提出要求。
“你舍得离开振威集团吗?那可不是我们这些私人小公司能比的呢!”
“当然,想到以后我们能更多点时间恩爱,我觉得付出什么代价都值了。”王佩青笑道,“你想想,以后我就躺在你的办公桌上,想怎么着就怎么着,爽吗?”
“爽是爽,可是晓言也在公司上班啊!我怎么敢呢?”方文君又是期待又闪过失望的叹。
闭着眼,想象着王佩青所说的那画面,我气得发抖,伤心的眼泪流干之后,更多的就是恨与怒。
“你找个借口支开她就行啊!”
“好,你是她的闺蜜,你自己向她提出到我们公司上班的事,只要她请你的,那么以后你因为工作需要在我的办公室里逗留多久,她都不会乱想。”方文君得意大笑起来。
王佩青笑声在我们的房间内回响着,我握着手机的手一直在发着抖,闭着气不敢发声的,直至他们完事。
看着那对狗男女相拥抱在我的大床中慢慢熟睡,静坐在衣柜的我守到零晨一点,他们睡得最熟的时候才小心的,偷偷的离开房间,逃出那让我窒息的家。
夜,是最好的伪装时刻,在各种迷离的气氛下,人们开始放肆而狂妄的做着他们白天不会出现的疯狂,空气中到处弥漫着酒的气息。
放下刚喝完的酒杯,我伸手又拿起桌面上的另外一杯,因为流过泪而酸涩的双眼,随着酒吧内闪烁迷离的灯光,视线好像也变得迷离不定,嘈杂震耳的音乐刺痛着我的大脑,却磨不去记忆中那无情的痛。
一杯一杯,桌面上三套鸡尾酒套餐,36杯颜色艳丽的鸡尾酒都被我喝光了。
从来不爱沾酒,都没有发现自己这么能喝呢!刚刚那酒保说得没有错,这酒果然好喝,虽无法侵蚀麻醉我心中的痛,但至少我是喝得很痛快。
眼泪无声滑下,我用力擦掉眼角的泪,感觉到头沉重得很,知道这是要醉的迹象,也就拿起手机向着外面走。
越过舞池中形形色色疯狂晃动着身体的男女,我好不容易才挤出电梯方位,可头已重得几乎要抬不起来。
我醉了,哈哈,醉了就好,不醉怎么入睡呢?
“你要做什么?”
跟着几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进入电梯内,可是我还没有站稳,就被人用力挡住。
“你们干什么,我要坐电梯。”用力将那些挡我的手推开,我拼了命般的往电梯内挤。
头很晕,意识开始有点不清楚,我只知道得要离开这里,不能在这里倒下的。
“随她吧!”低沉的嗓子十分悦耳,是站在电梯中央白衣男人的声音。
我抬眸看了他一眼,他比我要高出一个头,头晕晕的我根本看不清他长什么样子,只能闻到他身上淡而清新的古龙水味,比刚刚酒吧大厅内那些烟酒味要好闻太多。
“是的老板。”
听到一旁的几个男人齐声应,我试着更用力的睁开眼看清楚一点,可是眼皮沉重得几乎睁不开。
头很晕,就快要站不稳的我吓得立即趴在白衣男人的身上:“谢谢你,你是个好人。”
“我不是好人,你最好放手。”头顶上,男人有点不悦的哼声。
双脚已经提不起力量的我,根本无法想太多,只想捉紧这男人,仿佛他就是我救命的槄草。
“你住哪里,我让人送你回去。”
得不到我的回应,男人又问。
听到他说要送我回家,我不禁感到好笑。
在这种地方里,也有男人这么自爱的吗?我就不信,哪里会有男人能做到,有女人送上门不要呢?就连我以为是全世界最好的男人方文君,都那么狼心狗肺,什么女人不搞,偏要跟我的好姐妹搞在一起。
“我没有家了,你能收留我吗?我现在什么都没有,就只有这身体,你要吗?”抱紧白衣男人的脖子,我抬起头来眨动着迷离的眼眸。
我在赌气,可是带醉意的我也不知道这是在跟谁赌的气。
我没有家了,没有爱那便不再是家,现在我的老公抱着我的好姐妹睡得正香,我怎么能回去,揭穿他们的好戏呢?
“如果这是你想自动送上门而玩的把戏,那么我不要,满身酒味的女人不好玩。”
醉酒的我根本看不清这男人的表情,只听到他拒绝我的说话。
想到自己竟然连送上门都没人要,我脑子一热:“我就想要跟你一/夜/情,什么都不要,你也不能将就一下吗?就算是将就一下也好,也不用这样伤人啊!你不要的话就送我回大厅去,我就不相信没有男人会要我。”
愤怒的大声吼,我松开手想要离开这个男人。
可是我才松手,没有站稳就要倒下。
眼看要跌倒地上,可是很快又落在一个温热的怀抱中:“你醉了。”
“嗯!我醉了,我是醉了,我想要找一个男人好好的爱爱我,行吗?”贴在那带着清新香味的怀里,我小声沙哑的扭动着身体,想要往他怀里钻进一点点。
我想要被人抱一抱,就抱一抱,我好冷,心好冷。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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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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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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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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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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