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恐怖了,连那次火车出事故的时候,他被人追杀,也是岑春言找人做的?
岑耀古这一刹那拒绝相信他刚刚听见的话。
那个警察看了他一眼,“您是她父亲?那两年多前的火车追杀案,您是受害者吧?您也跟我们回警局走一趟,录一下口供吧。”
没多久,岑春言和岑耀古都被他们带回去了。
岑春言始终不说话,要等自己的律师。
她的律师也来得很快,他们进去只等了十分钟,岑春言的律师就来了。
“警官先生们,你们不能这么做!我的当事人这两周因为车祸原因,一直是晕迷状态,怎么会做你们说的这些事?!你们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她的律师慷慨激昂的说着,想要先声夺人,尽管他都没有仔细研究那些案子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他也没时间研究。
现在最重要是把岑春言保释出去。
警察好笑地说:“谁告诉你那些案子是这两周犯下的?三个案子,其实都是一脉相承,分别发生在两年前和一年半前。你想问证据是吧?这你不必多虑,没有证据,我们申请不下来逮捕令。现在所有证据都已经移交给法庭,你们等着上法庭吧。”
岑春言的律师瞠目结舌:“两年前和一年半前?会不会弄错了?我的当事人一向奉公守法,是好市民啊!”
“这你就要问你的当事人了。”警察耸了耸肩,“你还要跟你的当事人见面吗?”
“当然当然!”岑春言的律师拿出手帕擦了擦额头的汗。
岑春言暂时被拘押在警局的看守所。
岑春言的律师乍一看见她,几乎都认不出来了。
也是因为她晕迷了两个星期,又没有化妆,脸色特别憔悴。
她一看见律师,立刻紧张地说:“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你一定要反诉他们捏造证据草菅人命!”
她的律师迟疑了一下,说:“我申请了阅卷,等我看见警方的所有材料,如果跟事实不符,就可以反诉他们了。不过……”
他接着问:“这些事情,真的是跟你无关,是吧?”
律师怎么也不能把那些可怕的案子跟眼前这个虽然脸色憔悴,但是气质却依然出众的女人联系起来。
那是两条人命啊!
还有对自己的父亲和亲哥下手……
岑春言有些不耐烦了,“你是我的律师,你要证明他们那些证据都是假的!怎么可能跟我有关呢?!”
她的律师点点头,“好,我会马上办手续。”
可是他去看了警方那些证据,额头的冷汗都下来了。
警方彬彬有礼地说:“这些证据您都看见了,因为牵扯到国外势力,所以我们暂时不能同意您为岑春言取保候审。请您耐心等待,我们会第一时间给她录口供。”
因为岑春言不肯在律师不在场的时候说话,警方马上提审岑春言。
正好她的律师也来了。
审讯室里,岑春言和自己的律师坐在一起,脸上是一副被冤枉的愤怒的和难堪情绪。
她确实难以接受这个结果。
两周前,她欢喜自己两年的努力终于有了回报,萧裔远终于明白了她的心愿,并且愿意跟她有实质性进展。
晚上酒吧约会之后答应去她家过夜,这就是现代都市男女捅破那层窗户纸的典型标志。
萧裔远答应晚上去她家,她真的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
正常的成熟单身男女在一起过夜会发生什么事,不用她再多说了吧?
可以说,如果不是那场车祸让她昏迷,她跟萧裔远已经上床了。
以她的本事、魅力和家世,上床之后,肯定就是订婚。
这很奇怪吗?
岑春言怎么也想不通,她清醒之后面对的,不是跟萧裔远的关系有实质性进展,而是居然被警方控告!
是人都不能接受这样大的落差,岑春言也不例外。
她板着脸,听警方说完对她的三项指控,淡定地说:“我是冤枉的,这三个案子都跟我无关。你们别想诬陷我。”
她的律师也忙说:“我才刚拿到你们的卷宗,我需要时间阅读你们的证据,你们不能这个时候给我的当事人施加压力。另外,我不同意因为这些案子跟国外势力有牵连,就影响到我当事人的取保候审。我会继续向法院申请取保候审。”
警察不紧不慢地说:“你可以申请。如果法院也同意,我们自然让她取保候审。但是目前来说,因为牵扯到国外势力,我们无权决定她的取保候审。”
岑春言听见“国外势力”四个字,眼睛不由飞快地眨了眨。
但是她脸上的表情依然镇定,还是很无辜地说:“我没有做过就是没有做过。但是你们趁我晕迷的两个星期捏造证据诬陷我是一定要反诉你们滥用职权的。”
警察这时才看了她一眼,嘴角扯了扯,说:“岑春言你这是什么话?难道你晕迷的时候,我们警方就不工作了?我们调查取证还一定要你在场?这是哪里的法律啊?我们的职权范围好像不包括在犯罪嫌疑人的监视下工作的条款。”
岑春言一阵气闷。
她现在回过神,突然觉得自己的车祸太蹊跷了。
那个代驾跟她合作多年,是她最信任的人之一,车技也特别好,怎么会好端端地,就撞到路边的石柱呢?
她眼神闪了闪,说:“你们不要浪费时间了,我是不会被你按头认罪的。”
她看向自己的律师:“请孟律师帮我申请取保候审,必要的时候,可以找我父亲帮忙。对了,我还要见一个人,请孟律师帮我把我的代驾司机叫来。”
这个忙孟律师能帮,他很快按照岑春言提供的手机号码和姓名,把岑春言的代驾司机叫了过来。
岑春言忙问:“那天晚上你开车开得好好的,怎么会发生车祸!”
也怪她那天醉的太厉害了,两年的布局和期望终于要成真,她一时控制不住自己,跟萧裔远一起喝了太多酒,醉的都断片了。
她惯用的代驾司机却愕然说:“岑总,我那天没有出车祸啊,那天是萧总让我开他的车,开您的车的人,是萧总叫来的代驾司机。他的技术太差了,我亲眼看见他突然就拐到马路牙子上撞了石柱子,幸亏您人没事……”
岑春言气闷。
她这是人没事的样子吗?
不过她没精力再向代驾司机发脾气,她满脑子都是代驾司机刚才的话。
“……那天是萧总让我开他的车,开您的车的人,是萧总叫来的代驾司机……”
岑春言无法再自欺欺人了……
她之所以这一次栽得那么惨,就是因为萧裔远!
他根本对她一点感情都没有吧?
而且这一切,都是他设局害她的!
不然她怎么会晕迷两个星期,让警方顺顺利利拿到证据?!
这一瞬间,岑春言握了握拳,做了一个决定。
……
此时岑耀古也在警方的另一个房间里录口供。
两年多前的春节前夕,他去江城市参加十大富豪榜颁奖典礼,结果火车还没到站就突然停了下来。
好在那个地方离江城市不远,于是他们一行人提前下车。
结果在路上遭到一群黑衣人追杀,他的随从被打得四下逃散,只有岑春言拼死相救,带着他逃到小路上,后来遇到萧芳华一行人才获救。
他本来是要报案的,后来发现所有证据都指向他儿子岑季言,才引起他的疑惑。
他对自己的儿子很了解,志大才疏,需要磨练,但这种事是做不出来的。
他觉得是有人设局,离间他们的父子关系,所以按兵不动,没有报警。
后来还没完全查清楚这件事,他儿子就车祸身亡了。
难道这些事,都是岑春言策划的?!
岑耀古下意识抵触这个认知,可是看着警方摆出来的证据,他又沉默了。
对,他心底深处明白,岑春言比岑季言更像他,要说心机能力,十个岑季言也不是岑春言的对手。
如果说这一切是岑春言设局,目的是要弄死岑季言,由她接手岑家产业,完全是说得通的。
不管证据是真是假,岑春言有动机,有能力,还有手段。
当看见警方甚至摆出了跟这三个案子有关的外国势力名单,岑耀古彻底失望了。
那些人,都是跟蓝家有关的,特别是岑春言生母蓝琴芬娘家。
蓝琴芬娘家代表的那个蓝家,在国外华人中的威望和影响力虽然不如司徒家,但当年也是响当当的一方大佬。
烂船还有三千钉,就算现在没落了,也依然有很多人靠着他们吃饭。
他还想着靠着蓝家的势力在国外做生意,现在看来,他真是把绞索套在头上还不自知啊!
岑耀古沉着脸,把自己记得的事一一说给警方,还签字画押,表示自己的口供具有法律效力。
岑耀古既是亲爹,又是第一个案子的受害者,他的口供非常有力。
检察院那边立刻跟法院确定了公诉日期,要开庭审判。
这边岑春言知道她亲爹岑耀古也指控她,才慌了神。
“我要见我父亲!孟律师,您一定要帮我见我父亲!我可以解释!这些证据都是假的!假的!”岑春言完全不信这些人能够在两个星期之内收集到两年前的证据。
再说以那些人的本事,怎么可能被人抓住马脚?
两年过去了,现在才找到证据,谁信?
她一口咬定证据是假的。
岑耀古被孟律师烦得没有办法,再加上他也想从岑春言嘴里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真的就为了岑家家产吗?
可是她是女的,怎么可能继承岑家家产呢?
她这个念头想一想就要不得!
……
岑耀古沉着脸坐在看守所的见面处,跟岑春言隔着一道玻璃打电话。
岑春言眼睛都哭肿了,“爸,您相信我,这些事真的跟我无关!是季言想赶我出局才陷害我!”
“他都死了,还怎么陷害你?!”岑耀古大怒,“你还有没有良心?!我哪里对你不好了?!从小栽培你,长大之后在岑氏集团身居要职,我哪里对不起你?你要这么恶毒?!既要我的命,还要你哥的命!”
“是不是你盼着我们都死光了,你才好继承家产啊?!”
岑春言疯狂摇头:“不是的不是的!不是这样!真的不是我!不是我啊!”
“证据都摆出来了,你还抵赖?是不是没有当场抓到你,你就一定不会承认啊?”岑耀古冷哼出声,“我老实告诉你,那几个杀手,有的已经落网了,很快就要带到这边做污点证人指控你。我认了几个人,确实是那天晚上追杀我的人!”
其实对岑耀古来说,岑春言企图买凶对他不利,还杀了自己的亲哥哥,才是最让他痛心疾首的。
至于舒展的死,他根本没放在心上。
但是他没放在心上,别人可是没有一天忘记。
狂人妹得到谋害舒展的凶手落网的消息,抱着孩子去舒展的墓前哭了一场,然后去看守所看是谁那么丧心病狂。
当她看见岑春言,眼泪又流出来了,“你这种人就该下地狱!舒展怎么着你了?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打工仔!你们豪门恩怨杀来杀去,关他什么事?你还是不是人!是不是人!”
岑春言根本懒得理会狂人妹。wWW.ΧìǔΜЬ.CǒΜ
她一言不发,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直到萧裔远走过来,她才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她现在已经想明白了,知道萧裔远正是幕后设局的人。
如果不是他,岑春言不会露出任何马脚。
她骨子里是个非常谨慎的人,就连感情上都非常警惕。
如果不是萧裔远一直以来对她的信任,甚至不惜训斥温一诺也要维护她,她怎么会那么相信他?
她也是昏了头,萧裔远这个看上去一点对女人的情商都没有的直男,怎么会突然在酒吧变身撩妹高手?
他肯定是有所图谋啊!
至于萧裔远为什么要跟她虚与委蛇,并且答应去她家,她也想清楚了。
肯定是为了温一诺。
萧裔远应该知道了温一诺在国外受伤的事,跟她也有关系。
她帮着那些人确定了温一诺的坐标位置,才让她受到重创……
可是温一诺那个东西,它根本就不是人啊!
岑春言悲伤地看着萧裔远,忍不住问:“你知道你爱的那是什么东西吗?你为它做了这么多,它会领情吗?你什么时候看见一个电脑会有人的感情?你难道还要跟它白头偕老生儿育女吗?!”
“它根本不是人啊!它不能跟你生儿育女的!”
岑春言终于叫了出来。
萧裔远一手插在裤兜,一手垂在身边,长身玉立,风华无限。
他瑰丽的凤眸眨也不眨,毫不动容地说:“她是不是人我比你清楚。至于生儿育女,看看你们岑家那么多孩子,都快被你杀光了,我就觉得有没有孩子,并不是那么重要。”
对岑春言这种人来说,再大的打击,都比不过来自自己心心念念之人的打击。
她几乎崩溃了,瘫在椅子上嚎啕大哭:“如果不是我爸一直看不起我,我怎么会走上这条路!”
“我要让他知道!我不比男人差!”
萧裔远扯了扯嘴角,“别用性别对立掩盖你自私自利的事实。就算你爸让你做继承人,你为了自己更大的利益,依然会走上这条路。”
“女人当然不比男人差,但是你做的事,跟重男轻女一点关系都没有。别为自己找借口。”
萧裔远冷冷地说:“你说你是因为你爸爸重男轻女你才这么做,可是舒展碍着你什么了?他跟你八竿子打不着边啊!你这么丧心病狂!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承认自己就是个坏人有这么难吗?你连杀人都敢了,还不敢承认你就是凶手?”
岑春言哭泣渐渐停止,她握着拳头,死死盯着萧裔远,冷笑说:“如果不是舒展,就是你,萧裔远,你才是得了便宜才卖乖!舒展是代你死的!你才是凶手!你才是凶手!哈哈哈哈哈哈……”
她狂笑着,被女警带了回去。
萧裔远忙看向狂人妹,想跟她解释。
狂人妹摆了摆手,“阿远我懂的,她是故意挑拨离间。舒展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当初你放弃那个工作,舒展其实很高兴得到那个工作,尽管是你不要的。他需要那份工作,我们都是普通人,看不到平静水面下的暗涌。”
她顿了顿,有些羞愧地说:“一诺当初也提醒过我,但是我们都没在意……”
她没有推诿自己和舒展的责任。
决定是他们自己下的,萧裔远和温一诺并没有拿枪指着他们让他们去接受岑氏集团的那份工作。
谁能想到,全国排名第十的富豪榜中人,能有这样狠毒的心肠呢?
萧裔远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当时也邀请过舒展跟他一起创业。
可是有几个创业公司真正成功了的?
大家看见的,只是百分之一,或者千分之一的成功者。
还有百分之九十九失败的创业,大家看不见而已。
萧裔远尊重舒展的决定,跟他拆伙,分道扬镳,只是后面的结局,大家都没想到罢了。
毕竟都是普通人,不是先知。
狂人妹抹了抹眼泪,想到温一诺,忙问:“我听说她生病了,她现在好些了吗?打电话她也不接,是不是病的很严重?”
萧裔远沉默下来,良久才说:“……是啊,很严重。”
严重到,退化成六岁普通小孩的智商,也就是她跟张风起开始学道的年龄。
※※※※※※※※※
这是第二更。
大家晚安。
群么么哒 蓝星,夏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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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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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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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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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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