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五个铜板一块豆腐,没一会儿,豆腐就卖得差不多了。
考虑到晚上自己家人还要吃饭,谢明珠并没有卖完,而是留了一些,准备晚上的时候做给家里的人尝尝。
赵氏心疼女儿站了这么久,问道:“明珠,你累不累?渴不渴?”
谢明珠摇摇头,轻声道:“娘,我不累,二哥呢?”
“二哥在楼上,你别管他。”赵氏又看了一眼秦澈,担忧的问道:“这间客栈,你们要是继续开的话,那些地皮流氓再来搞乱,怎么办?”
谢明珠凶巴巴的撸着袖子,道:“他们敢!”
赵氏看了一眼秦澈,生怕秦澈对谢明珠不喜,一下拉下谢明珠的袖子,警告道:“女孩子家家的,怎么能这么粗鲁?”
谢蕴礼看向秦澈,问,“你们想好给客栈起什么名了吗?”
“我想叫云来客栈,客似云来。”谢明珠抢先道。
在客栈起名这个问题上,秦澈不会说什么,而是温柔又含蓄的看着谢明珠,轻声道:“我听明珠的。”
谢蕴礼看着谢明珠,问,“明珠,你就喜欢云来客栈?”
“对啊!”
谢明珠想,开门做生意,当然是客似云来比较好嘛!
“行,那就叫云开客栈。”
谢明珠累了半天,也就没有帮着做晚饭,余婶去做的晚饭。
谢蕴礼想着谢明珠成亲时,他们俩夫妻也没有说给闺女准备什么嫁妆,原本说买套宅子当嫁妆的,最后还是秦澈出钱买下宅子。
于是趁着吃了晚饭的时间,谢蕴礼出了门。
谢蕴礼去了自己一个朋友家,他这个朋友,是做棺材铺的。
谢蕴礼讲明来意,说自己要做一块牌匾。
这一夜,谢蕴礼一直没有回去,而是用心打造着一个充满沉甸甸父爱的牌匾。
另一边,忙了一天的谢明珠是真的很累,余婶特意给她烧了水,让谢明珠泡个热水澡解解乏。
谢明瑜还在抄书,赵氏就带着谢知棋在客栈里玩。
秦澈见谢明珠也不说话,只是红着脸庞,看着自己,便猜谢明珠是觉得自己在,她觉得泡澡不方便。
“我出去散散步。”
谢明珠也没有挽留,只是小声道:“你带余叔一起,小心点。”
“好。”
秦澈体贴的替谢明珠掩上门。
谢明珠这才泡到热水桶里,累了一天,泡着热水澡,谢明珠只觉得自己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好舒服呀!
余婶见秦澈下了楼,正准备说话,秦澈又细心体贴的吩咐道:“多送点热水上去。”
“好。”
秦澈同余叔出了门。
余叔不近不远的跟在秦澈的身后,待走到四下无人处时,余叔才恭敬开口道:“殿下,那伙地皮流氓就在东街的一处宅子里。”
秦澈淡淡“嗯”了一声,与余叔一步步走向城外。
此时的天,还未全黑,城门也未曾关闭,街上还有匆匆晚归的行人。
余叔和秦澈则是朝着朝东走去,凤翔镇共有东南西北四条古街。
西贵、东穷、南富、北乱。
东街挺穷的,街上凌乱的摆着许多东西,与客栈所在的南街,是截然不同的两种迹象。
天黑了。
东街的宅子里,亮起一盏盏油灯,橘黄的灯,像是散落的星星。
余叔敲了敲院门,一个地皮流氓不耐烦的在院子里嚷嚷道:“谁啊?”
余叔见半天没有人过来开门,索性抬脚踹了过去。
正当脚要踹上木门时,院门打开了!
院里站着的地皮流氓看了一眼秦澈主仆二人,突地冷笑道:“你们是过来赔罪的吗?”
地皮流氓们都已经想好了要怎么把那间客栈给搞挎了!
谁料,秦澈和余叔来了。
余叔淡淡地扫了一眼这些地皮流氓,不禁在心中为他们点蜡,真是没有见过如今作死的人,敢当着主子的面,这么嚣张?
是想提前去见阎王吗?
余叔顺手拿过一只长板凳,动作麻利的擦掉灰尘,又往板凳上铺一层棉布。
秦澈这才慢悠悠地坐到长凳上,冷冽的眸光,像是寒芒一样,扫过面前的这些地皮流氓。
“我姓秦,名澈,字澹之……”
秦澈的话,还没有说完,一个地皮流氓便嚣张至极的嚷嚷道:“你们是害怕我们去客栈捣乱……”
余叔一把拎起地皮流氓的头发,狠狠地砸向一旁的柱子,顿时,鲜血从地皮流氓的额头上涌了出来。
“主子说话,有你插嘴的份?”
这些地皮流氓也没有料到秦澈这个刚来县城混得人,敢这么嚣张,顿时气不打一出来,朝着余叔蜂涌而上。
老实说,余叔这几天天天装木匠,装扮的都挺窝火的,偏偏这些地皮流氓不眨眼的来挑事,这不是正好给他施展筋骨的机会么?
余叔一出手,十来个地皮流氓便被他啪啪啪打倒在地上,哎哟哎哟的直叫唤。
“吵。”
秦澈淡启薄唇,吐出一个字。
地皮流氓们见识到了余叔的拳法,害怕自己再挨一顿胖揍,更是个个吓得连忙噤声不语。
“你们一会儿自己去县衙自首,老老实实交待罪行。”
余叔见这些地皮流氓似乎没有将主子的话听进去,便献计道:“主子,不如送他们去边关吧,这些废物别得不行,挑石头建城堡,还可以。”xǐυmь.℃òm
地皮流氓们一听,只恨不得干脆死了算了!
真去了边境,那就是随时有可能会有战火,战争发生,他们连命都没有了!
“还了债,再送去边关,若是谁敢当逃兵,直接就地抹杀!”
秦澈的话,森冷幽寒,丝毫没有一丁点的感情。
“是。”
“是。”
“是。”
隐匿在暗处的暗卫,齐声回应。
这个动静,更把这些趴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地皮流氓们,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余叔重复了一遍秦澈的要问,问,“我会亲自守着你们,你们若是敢趁城门未关,逃跑出城,那么,你们……”
余叔直接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今晚你们见过我吗?”
地皮流氓稀稀拉拉的说道:“没有、没有……”
余叔嫌弃地看着地上的这些地皮流氓,讥诮道:“堂堂七尺男儿,不想着保家卫国,竟鱼肉百姓,你们这样的人渣,活着真是浪费粮食……”不如直接杀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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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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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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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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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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