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与我无关,我只是一个生孩子的工具是吗?”
盛寒深最后的那一句与你无关,让此时的孟初夏像是一个卑微的小丑。
但盛寒深像是忽然发怒了,“孟初夏,以后我不想在听到这样的问题。也不想在听到你这样的话。”
盛寒深的话刚刚说完,手机就响了起来。
如此近的距离,孟初夏看的清清楚楚,手机上面的来电显示是林馨然。
“喂?馨然,怎么了?”
盛寒深接起电话就往外走,可是孟初夏还是听到了盛寒深温柔深情的声音。
这一晚,孟初夏站在大大的落地窗前一直都没有睡,脑子里面反反复复的都是这六年来,自己和盛寒深之间所有的一切。
她想起盛寒深有一年冬天,她和盛寒深去旅游,去瑞士滑雪。
他们遇到了意外,自己又发了烧。而盛寒深硬是背着自己走了四十多里的路。还有一年夏天,遇上滑坡,盛寒深几乎是用自己的身子挡住了泥石流。
这往日的一切,难道都是盛寒深在演戏吗?不,当时这个男人的确是在用自己的生命保护着自己,可是又为何六年后,盛寒深娶了林馨然。
也许盛寒深曾经真的爱过自己,但是终究是爱的不够,在家族和利益面前,盛寒深选择了和他门当户对的千金,选择了林馨然。
盛寒深在门口看着二楼那个依然开着灯的窗户,看到孟初夏站在窗前的身影,打着电话。
“好,我知道了。”
挂完了电话之后,盛寒深坐上车就走了。
第二天,孟初夏还没有醒,盛寒深就来了。孟初夏看到盛寒深有些意外。最后才知道原来盛寒深是要让自己搬走的。琇書網
林馨然知道了自己住在西郊别墅。
孟初夏坐在车子上驶离西郊别墅的时候,和林馨然的玛莎拉蒂擦肩而过。
“盛寒深,孩子如果生下来,总有一天林馨然是会知道的。”孟初夏坐在车子里,看着后视镜里面远去的林馨然,仿佛是在说风凉话。
盛寒深看了孟初夏一眼,却什么都没有说,专心开着自己的车。
直到盛寒深带着孟初夏来了市中心的一套小区里面,这是一栋复式的房子,虽然比起西郊别墅,很小,但是孟初夏一个住足够了。
“我换了一个人来伺候你,从今天开始你没事就不要出去了。直到将孩子生下来。”
盛寒深只说了一句话就匆匆走了。
而从那以后,孟初夏就真的是盛寒深在外面包养的情人一般。被圈养在了笼子里面。不是她不想出去,二十出不去,家里面二十四小时都有人看着自己。除了一个佣人以外,还有三个保镖。与自己同吃同住。
这里的日子对于孟初夏来说每一天都是煎熬,终于她熬到了第五个月。
一天早晨,孟初夏刚刚准备起床,忽然肚子里面的孩子动了一下。
这几乎是这五个月以来,孟初夏最惊喜的一件事情。连续几天,孩子都像是在额孟初夏交流一样。一直有胎动。孟初夏也第一次感受到了做为一个母亲的喜悦。
终于知道了自己曾经在母亲的肚子里面十月怀胎,母亲当时是怎么样的一种心情。
只是她想到盛寒深的话,想到这个孩子十个月之后即将和自己离别,孟初夏的心里面忽然满是不舍。
但是至少自己和这个孩子还有五个月的相处时间,以后这个孩子出生了,就算是自己不能够在他的身边,也可以远远的看着他。
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竟然连五个月都陪不了孩子。
孩子第六个月的时候,随着一声门铃声响起,这六个月以来的平静,终于别打破。
孟初夏在楼上听到动静走下来的时候,地上三个保镖早已经被打的不能动弹。一个佣人也早已经被人钳制住。
“你们是谁?”孟初夏一边喊,一边就从口袋里面掏出手机准备给盛寒深打电话。
一只手忽然就夺过去了孟初夏的手机。
孟初夏抬头一看,是林馨然。眸子里面瞬间充满了惊慌,她一步一步的后退,直到退到墙边,再也无路可退。
林馨然的目光落在孟初夏的肚子上,无比凌厉,“孟初夏,孩子是盛寒深的?”
“不,不是。”孟初夏慌忙摇头。
“不是?不过没有关系,无论这孩子是不是寒深的,都留不得。”林馨然刚刚说完,就有几个人上来将孟初夏牢牢的控制住了。
“不,不要!”孟初夏用尽全力挣扎着,反抗着。却怎么也挣不脱林馨然手下的钳制。
“来人,给我将这个女人拉去医院。”终于在林馨然的吩咐下,孟初夏还是被拽上了车。
很快车子就到了医院,孟初夏像是疯了一般死死的拽着车门,不下车。可是已经有了六个月身孕的孟初夏,终究还是抵不过林馨然的手下。
“林馨然,盛寒深非常看重这个孩子。你若是将孩子做掉了,就不怕盛寒深知道了,来找你的事。”
孟初夏死死的拽住医院手术室的门框,不肯松手。
“寒深?”林馨然听到孟初夏的话,眸子犀利,紧紧的握着自己的双手,指甲一点一点的陷进去肉里。
她又怎么会不知道,盛寒深一直都在保护着这个孩子。若不是盛寒深阻挠自己,恐怕这个孩子早就没有了。
如今看来已经有六个月了,不过没有关系。只要孩子没有生下来,什么时候都不迟。
林馨然满是嘲讽的笑,走近孟初夏,“哈哈哈,孟初夏,你以为盛寒深真的看中这个孩子,我告诉你,就是寒深让我来打掉孩子的,不也不想想。如果不是寒深告诉我,我又怎么会知道你住在那里。如果我能够查得到,我早就查到了。不会等到你六个月的时候。”
“不,我不信。”但是孟初夏却不相信,盛寒深一度拿自己的母亲来威胁自己,又怎么可能会现在同意自己做掉孩子。
“实话告诉你,孟初夏,我怀孕了。所以寒深自然是不会再留你的孩子。来人,给我将这个女人拖进手术室。”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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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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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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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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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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