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卢家的大院,她旁边的管家低着腰,满意的说:“小姐,这做得很对。拦住了这件事,一对我们名声有利,二来我们可以自己对付张牧。”
女人愣了愣,神情瞬间变得复杂了许多。
“我没准备对付张牧。”她突然说道。
管家傻眼了,盯着她,似乎在说不对付张牧,我们折腾这一趟做什么。
“你在帮他?”管家不敢相信的问到。
“算是吧。”
管家听到这话,拍拍大腿,很着急:“这事违规的啊!这要是让人知道了,哎……会出大事的。”
“那就……别让人知道。好了,这件事我已经决定好了。开车回家吧,我也有些累了。”
管家虽然很生气,但也没有办法再说什么,只是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
张家大院外。
卢玲香彻底的傻眼了。
卢家打电话来,结果就这样?
这还是卢家吗。
这不科学啊!
卢玲香急忙拿出来电话,给卢家的老头子打过去了电话,声音义愤填膺。
“爸,你这是在办什么事啊。”
“怎么了。”
“你和魏子羡说一声不就行了,我的确是撞了他,但不至于抓我吧!”卢玲香显然不知道自己错在什么地方,嘶吼道。
电话那头,老头子显然听出来了卢玲香的意思,但他眼神冰冷无比。
“这些年,你在张家,没吃到苦啊!”
“送你去张家,就是为了整治一下你的脾气,谁能想到,你没一点变化就算了,竟然还变本加厉。”
“这次还好碰到了老魏,要是其他人,真治不了你了。”
说完,那边直接挂了电话。
卢玲香彻底的傻眼了。
这什么情况,老爹以前不是这样的。当初还不是因为家族的联姻,她才会嫁到张家。
要不是张家现在这样子一蹶不振,她也不会被欺负。
电话被挂断,看到面前冰冷的手铐,卢玲香彻底的傻眼了。
她双手不停在颤抖着,忙说:“张牧,有话我们好好说行吗?在张家大院面前,这么多人呢,你该不会想让张家名声扫地吧?你奶奶身体不好,你这是要气死她啊!”
张牧默不作声。
咔擦一声,卢玲香被手铐关上。
“等待你的,不是我,是军事法庭。我建议你,律师也不用请了。至于你要去的监狱,你应该知道,和普通的监狱不太一样。”张牧一脸祥和的说。
卢玲香自然知道,在军事法庭关押的,都是顶级战犯。那些人,被关押进去和普通人不一样,最小做的就是剥夺人权。
没了那点能让她耀武扬威的权力,卢玲香彻底的吓住了。那日子在她眼里,生不如死啊!
“张牧,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卢玲香走之前,狠狠地瞪了一眼张牧。
张牧到没当一回事,倒是张家的人,看他的脸色,有些生涩。
张家大院里,一场风波很快所有人都知道了。
大院别墅中,老太太看着外面的人,差异的问到:“这都怎么回事啊?”
“老太太,他们出去看热闹了。张家,出事了。”
老太太跺跺脚:“怎么这会出事了,出了什么事?”
刚问出口,门口传来一个洪钟一般的声音。
“还能是什么事?”从门口进来的人,声音里带着几分愤怒。
此人是张云森,张家的老二,也是现在张家的掌舵人。这些年,张家的经济几乎都落在了几个儿子手里,虽然不如当年,但在苏省这边,依旧是能抗大梁的存在。
“老二,你来了。”老太太见是自己的儿子,忙过去拽着他手,说:“外面怎么回事?”
这个生日,并不是老太太要过。她如今的年龄,在目前的社会并不算特别老,在张家平日里没有事做,整个人也懒怠了许多,并没有正常人的精力。
现在,她唯一的愿望,就是能见见自己素未谋面的孙子。
“还能怎么回事?”张云森冷哼一声,脸上作色,说:“还不是因为你那宝贝孙子。今天这事,张家的脸都丢到祖宗那去了。”
“这,这什么事啊!”老太太一听,吓了一跳。
“卢玲香被抓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张家在政府面前,别提多丢人了。整个张家,都只有等着完蛋的分。”张云森知道卢玲香犯下的事是什么,这事要是处理不好,绝对是个大麻烦。
到现在,张家的名声在以看得见的速度,腐烂。
“张牧来了?”老太太似乎没听懂张云森的话,更关心张牧现在是不是到门口了。
张云森一听老太太这意思,气得越发严重。
他冷哼一声,拍拍桌子,说:“来了,就在门口。”
张家现在的势力,有很强。
在张家门外,依旧还云集了苏省一半的企业。这些人,都在等张家的重新出道,如日中天。
即便是出了这么一桩事,他们也不敢对张家人说什么。
“带我去见见。”老太太喜出望外。
张云森黑着脸,老太太越是高兴,他越是气愤。卢玲香在张家,虽然蛮横傲娇,但的确是给张家带来了不少好处和方便。
反观张牧,什么都没做竟然能得到老太太的喜爱。张云森不爽,张家的其他子嗣更是不爽。
“今儿的晚宴,我们来比划一下?”张云森在心底冷了一声,对老太太说:“先不着急,哪有你亲自出去接的道理。待会,我就准备一桌,等他们来就行。你现在出去,接张牧不接其他人,这说不过去。”
老太太虽然年纪大了,但也没到不懂事的地步,事情轻重缓急她是知道的。
“好,好。”老太太点点头。
很快,张云森已经安排好了。
“这……”张云森旁边的管家看着张云森安排的位置,难看的说道:“二当家的,这有点不太好吧?”
张云森冷了一声,说:“怎么不好了?你没看到,之前来的人都是有邀请函的,每一个人都排好了位置。
现在张牧要来,我给他加一桌,还不够?”
的确是加了一桌,但这一桌的位置,太奇葩了。
离张家宴会正中央,至少有五百米的距离。
这怎么一起吃?
再说了,哪有把别人位置安排在厕所旁边的道理。xǐυmь.℃òm
“好吧。”管家也不敢说什么。
很快,外面的人已经安排进来了。
看到张牧,张云森才吭声说:“看到了吗,我做得一点没错。在这里,没人愿意和张牧一起,甚至,有人看到他都要绕行。
张牧,是个丧门星。
能让他坐厕所,已经不错了。”
“去吧。带他去他的位置。”
管家点点头,带张牧过去了。
看到厕所旁边一个的桌子,张牧眼神顿了顿。
“小少爷,不好意思了。这是张家的安排,要不,我想办法看看其他的桌子,能坐下不?”管家低声说道。
“不用。”张牧摆摆手。
管家擦了擦汗,随后走了。
张云森看到张牧坐在了厕所旁边的位置,笑出了声:“张家的规矩,每个人一个桌子,可以带朋友来。不知道,待会张牧这扫把星的朋友来了,是什么表情。
估计想趁张家的热度,最后发现张家不理不睬吧。”
“可不是嘛?二哥,这张牧简直欠收拾,今天这么大场面,竟然要让张家难堪。你没看到,他送老魏上车的时候,和对其他人的脸色完全不一样。
看不起谁呢,张家还看不上他!”张云森旁边,三嫂不屑的说道。
张云森还没来得及做反应,张牧的人已经来了。
“来看看,谁这么走狗屎运,要坐在厕所旁边。”张云森身边的人,一脸的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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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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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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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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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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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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