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明天的头条上,有她的名字,她也要拉着叶淑雅作陪。
叶淑雅没有想到江时染会这么做,被这么赤果果地暴露在镜头下面,她跑到他们面前,用力地推开摄像头,然后回头,扬起手,对着江时染的脸扇过去。
早就料到叶淑雅会有这么一招了,江时染及时地躲开了,冷静地看着叶淑雅。
自从上次王羽菲给了她一巴掌之后,她就发誓,绝对不会再让任何人再给她巴掌了。
恼羞成怒的叶淑雅还想追上去给江时染第二个巴掌,这时候,叶淑雅的保镖们已经为她送来了衣服,披上衣服,整理好了之后,对着江时染冷笑一声。
“你不是来参加离小季的婚礼的吗?怎么不进去啊?没有请柬要不要我帮你进去啊?”
后面的记者也七嘴八舌地问了起来,“江小姐,你为什么来参加婚礼啊?”
“一个月前,你被当场悔婚,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离少爷的事?”
江时染安静地看着围在她前面的人,根本就不知道他们在问什么。
那天发生的事,她自己都不记得,她也想查证,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离小季和王羽菲被一大帮人拥着出来了,站在婚车前,看了一眼江时染,抬起脚,准备上婚车。
江时染站在旁边,静静地看着离小季的方向。
看到离小季幸福的样子,她真的觉得很欣慰。
当初,她以为离小季再也站不起来了,害怕他会自暴自弃,所以才决定留在他的身边做他的双腿,现在他可以站起来,身边也有一个真正配得上他的妻子。
当初她追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会是这样的结局,她只是想要看着离小季,看着他结婚。
离小季的脚,刚放到车上,教堂对面的广场的露天大屏幕开启了,高清的屏幕上出现一张不堪的照片。
一个裸背的男人,趴在一个穿着婚纱的女人身上。
男人有些模糊,但是穿着婚纱的女人分明就是江时染。
很多高清的照片像幻灯片一样,在屏幕上播放着。
夏雨欣拿着话筒和音响,站在露天电视的下面,为这些照片讲解。
“这些照片,是在一个月前离小季的婚礼上拍的,她在婚礼的当天,跟另外一个男人,躺在他们的婚床上,做着一些苟且的事情。被离小季当场抓包之后,就宣布退婚,而江时染也不敢出现在婚礼现场,直接就跑了。现在站在这里的那个女人,她就是一只破鞋,一个万人骑的婊子。”
江时染当场僵立在那里,睁大眼睛看着露天电视屏幕。
不,这不会是她,肯定是有人陷害她,她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
对,这一定是有人在陷害她,到底是谁,是谁这么恶毒,做这种事。
想要冲出人群,把夏雨欣手里的遥控抢过来,但是被一大帮人围着,她冲不出去。
那些记者围了上来,“江小姐,请问那些照片是真的吗?照片里的那个男人是谁?”
不,不是她,那些照片里的那个人不是她。
双手抱着脑袋,蹲在地上,瘦弱的身子颤抖地很厉害。
见江时染不理他们,一直保持沉默,那些记者继续问道,“江小姐,你一直保持沉默不说话,是不是默认了这件事?”
问了几分钟,还是不见她回应,那些记者转身对着准备上婚车的离小季围上去。
“请问离先生,那些照片是真的吗?你是当场抓包了江小姐跟其他男人在床上吗?”
江时染朝离小季那边爬过去,泪眼朦胧,坐在地上,抓着离小季的裤脚,希望他可以帮她解释,帮她证明她的清白。
求求你,离小季,帮我一次,最后一次,告诉他们,我是清白的。
离小季一脸嫌弃地踢开江时染,看了一眼露天电视,没有做任何回应,转过身,直接上了婚车。
见离小季走了,那帮记者又围上了离母,“请问离夫人,那些照片都是真的吗?离先生是否因为这个原因才会跟江小姐取消婚礼的?”
离母厌恶地看了一眼江时染,然后面对着镜头,“有没有这么回事,你们自己去调查,我们离家是绝对不能接受一个坐过牢,不知廉耻的女人做儿媳妇的。今日是我儿子跟王家的千金大喜的日子,我希望你们给我离家一个面子,不要再来追问这些已经过去的事……”
江时染从地上爬起来,朝着离小季的婚车追过去。
不是这样的,离小季你不要走,求你,跟他们解释一下。
突然,一帮保镖把江时染拦住,一把把她丢到路边,不让她继续追着离小季的婚车。
“不,不是这样的,离小季,求求你,不要走,不要这样对我。”
江时染终于开口说话了,在看到离小季绝情地离开,还有众人鄙夷的目光和记者那些犀利的问题的追问下。
“江小姐,之前你一直不肯说话,是不是想用柔弱来激起离先生的保护欲,从而激起离先生的保护欲,让他再次选择你呢?”
记者不依不饶,继续追问江时染。
“不,不是这样的,那个不是我,我没有做对不起小季的事,求求你们,不要问了,我没有做过。”
坐在地上,眼泪止不住地我那个下流。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不要听她的狡辩,这个女人就是她,婚礼当天,我亲眼看着她跟一个男人走进她跟离小季的婚房,然后许久都不出来,不一会儿离小季就带着江时染的母亲出现了,冲击去没有多久,他们就都出来了。这些照片,就是在那里拍下来的。”琇書蛧
夏雨欣走到江时染的面前,笑得很大声。
“请问夏小姐,你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吗?”
“那个男人我没有看清楚,但是那个女人绝对是江时染,不会错的,就算她化成灰,我都认识。”
夏雨欣不敢说出凉千城,监狱那种生不如死的日子,她再也不要进去了。
这次,那个男人捞她出来,唯一的条件就是不许她供出凉千城,否则的话,她会死得很惨的。
“夏雨欣,你为什么要陷害我,为什么要p那些照片出来陷害我,这样做对你到底有什么好处?”
江时染从地上爬起来,用力地抓着夏雨欣的衣领。
她什么都没有了,为什么还要这么对她。
“真是好笑,我陷害你?江时染,你是真傻还是装傻,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比我还清楚,就算演戏,也演得逼真一点,这么假,你觉得这帮人会信你吗?”
夏雨欣一把推开江时染,整理了一下衣领,跟江时染拉开距离,一脸厌恶的表情。
“不可能的,这绝对不是真的,夏雨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陷害你,真是好笑,想知道是不是真的,去医院检查一下就知道了。”
“那个男人到底是谁?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如果她丢失的记忆,真的如夏雨欣所说,那么那个男人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
夏雨欣俯下,身子,嘴角露出一抹嘲讽,“江时染,真是好笑,那个男人是谁你比我更清楚吧,在床上欲生欲死的人是你又不是我,你居然还有脸问我那个男人是谁。”
不可能的,这绝对不会是真的,她没有做过那些事。
江时染浑浑噩噩地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往前走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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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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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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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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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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