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查到是黎恩雪下的药,做的局……他也不会再客气!
心里的失望莫名又再加深一层,没有人知道,当年的小女孩在他心里是怎样一段珍贵的记忆。
可惜,有的人长着长着,就不再是从前的样子。
黎雨晴冷声:“希望你尽快查清楚,我们等着你的道歉,也等着你所谓的后果!”
黎恩雪在房间里呜呜地哭着。
黎雨晴没有再搭理傅廷修,迅速走进房间,抱着黎恩雪安抚她:“恩雪,别哭,你千万别激动,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恩雪,听姐姐的,别难过,这只是个意外。”
“呜呜,我好难过,姐姐,我以后要怎么办啊?呜呜!为什么我身上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啊,我这段时间真的好倒霉啊,呜呜,心脏出了问题,这才做了手术,雅思又只考了五分,现在又这样,呜呜……”黎恩雪抱着黎雨晴呜呜地哭。
故意提考雅思的事情,也是黎雨晴安排的,她要让大家都知道,黎恩雪是打算出国的,根本不可能对傅廷修有什么企图。
傅廷修大步离开,却仍然听到房间里传出来的哭声,他沉着脸,烦躁地迅速下楼。
他第一时间赶到自己的套间。
打开门,小棠还在熟睡。
他伸手想要去摸小棠的脸,他猛地看向自己的手,随即眸露厌恶。
他径直去了浴室,打开花洒便对着自己猛冲。
他再放了一浴缸的水,将自己整个人泡进浴缸里。
他想到了什么,立即检查自己的内裤,上面并没有斑点,他眉头便有片刻的舒展,他一定没有对黎恩雪做那种事情。
可是想到另一种可能,可能做之前脱掉了,他脸色又沉了下来。
他为什么会在黎恩雪的房间里?
为什么自己怎么去的都不记得?
他不可能做这种事情的。
这是个局!
他刷地从水里站起来,水珠子哗啦啦地顺着身体往下落。
他随即又坐了下去,狠狠地搓洗着全身,尤其是手。
因为他发现醒过来的时候,黎恩雪靠在他的手臂上。
他将自己浑身上下搓得通红了以后,刷地再站起来,迅速擦干穿好衣服,给周奕打电话:“安排吴飞过来,帮我查件事情。”
半小时以后,吴飞赶了过来。
傅廷修与吴飞说了情况,吴飞立即到处去察看去了。
……
傅廷修回房间坐在床沿,他握着小棠的手,看着小棠安静的睡颜,他眉头拧得紧紧的。
他低喊了一声:“小棠。”
小棠没有任何回应,睡得很沉。
他又伸手摸了摸小棠的脸,小棠一动不动。
傅廷修猛地想到了什么,他立即轻拍小棠的脸,喊道:“小棠!”
“小棠!”
一连喊了几声,小棠都没有醒过来。
傅廷修更笃定了心里的猜测,百分百肯定昨晚是中了套了。
小棠睡眠一向不重,每次他摸她的脸,她基本都会醒过来。
昨晚他们睡得很早,按理六点多小棠就会醒过来,现在已经七点多了。
所以,昨晚他们是哪个环节中了药?
吃饭的时候可能性比较小,大家吃的同一桌菜,而且爷爷替小棠夹了菜。
不过,也保不齐是与上次同样的手法。
上次不就是大家同吃一桌菜,偏偏只有他和小棠中药么?Χiυmъ.cοΜ
他又想到爷爷说以往都是撑到九点才睡的,昨晚八点就开始犯困。
是茶水出了问题?!
傅廷修立即往外走去。
他匆匆赶到爷爷的小会客厅。
爷爷正在打室内太极。
“起了?”爷爷一边慢悠悠地抬腿,一边与傅廷修打招呼。
傅廷修应了一声,看向茶几上的茶壶,他立即过去检查茶壶,里面的茶水已经空了,还有一点残留。
他说道:“爷爷,这壶和杯子借我用一下。”
说完不由分说抱起就走。
傅老一脸诧异地停下打太极,眉头拧了拧:“这孩子,抱着茶壶和杯子,这是要做什么?”
见傅廷修走了,他又继续打太极,再伸手敲了敲头:“昨晚这茶喝的,头疼。”
傅廷修匆匆下了楼,在后院一处院墙处看到了吴飞。
他大步走过去。
“怎么样?”他沉声问吴飞。
吴飞说:“看到几处异常。第一,那边有几只死老鼠,说不上来的感觉,就是会觉得很突兀。那边的电线处,有用电胶重新包过的痕迹,应该是昨晚电工处理的。我拆开看了一下,电线有被死老鼠咬断过的痕迹,昨晚可能停过电。第二,这个门打开过。”
吴飞指着后院的那道门,说道:“这里有土,被刮开了一些,这些草全部都倒了一点,这里小树枝折段的地方还是新的印子,说明就是几个小时以内发生的事情。这一片长出这么多柴草,这道门应该是很久没开了。没久没开的门突然打开,必然是有阴谋了。”
吴飞又蹲在草地上,指着一些泥说道:“这里有好多脚印,脚印比较凌乱,看得出来不止一个人。”
吴飞又将自己的鞋往脚印里一比,说道:“这些脚印都和我的差不多大,说明全是男人。”
“所以,昨晚有人从这道门进来?还不止一个人?”傅廷修冷声问。
脑海里,一个阴谋渐渐成形。
有人给他和小棠下药,致他和小棠昏睡,再制造停电,趁黑放人从后门进来,把他弄到黎恩雪的房间,再制造他睡了黎恩雪的假象。
还真是下作!
吴飞点头:“应该是。那些老鼠之所以看上去突兀,是因为它们都不是被电死的,而是被人扔在那里制造咬断电线的假象了。我说怎么看上去怪怪的,要真的是被电死的,怎么可能毛都没有焦?还真是画蛇添足。”
傅廷修脸色难看,他将壶塞给吴飞:“立即去化验壶里的残留物。”
“好。”吴飞拿着茶壶和茶杯,迅速开车离开。
傅廷修回到房间,小棠已经醒过来了。
看到傅廷修,她冲他一笑:“起了啊?”
“嗯。”傅廷修应声。
“怎么了?心情不好?”小棠看傅廷修脸色有点沉,关心地问道。
傅廷修吸了一口气,强打起精神来,笑了笑:“没有。”
小棠笑着拍了拍头:“我可能是睡得太久了,觉得头好晕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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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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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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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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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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