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把这几个本子,拿去版权中心注册。
提交台本和身份证件,交了一笔费用,三天后就收到了版权中心的回执。
在版权中心注册后,就不担心别人肆无忌惮的盗用了。
魏良富对几部作品充满了自信,两个人准备充分之后,他带着熊大维开始找工作机会。
他出身曲艺世家,对曲艺、相声的工作熟得很,用他的话说,打小就在茶楼、小剧场里厮混。
魏良富首选的目标,就是遍布城镇的茶楼。
此茶楼可不是卖茶叶茶水的地方。
而是有悠久历史的娱乐机构。
最早可以追溯到一千年前,茶楼文化随着都城市民阶层的繁荣而兴起。
大多数茶楼的结构的都差不多,二层或三层的结构,有天井,回字型的门廊。
靠里的一端是戏台,另外三面是座位,楼上楼下都能看到。
茶楼提供茶和酒,各色餐点点心,楼下的戏台上,表演戏曲、曲艺、相声、杂耍、戏法、驯兽,等等。
现代又添加了音乐和歌舞,现代魔术,滑稽剧等等。
节目种类多,不拘泥于形式,什么受观众欢迎就演什么。
沏一壶茶,抓两把瓜子,点两碟点心,听着台上人卖力的表演,悠闲的坐上两三个小时。
只是近现代以来,受到广播、电视和电影的冲击,越来越难以吸引年轻人,顾客都是上了年纪的。
魏良富选的是本地的小茶楼和小剧场,它们大都位于LC区,有几年或者十几年的历史。
熊大维和魏良富花了好几天的亲自调研,开车几乎跑遍了全城的茶楼、小剧场。
魏良富还做了分表格,记录下茶楼、小剧场的名字、位置和观众规模,经营状况等等,
圈出了几个首选目标和备选目标。
准备妥当之后,两人开始了自己的找工作之旅。
首选就是离家近的,上下班快,省油费,有空还能回家自己做饭自己吃——这点很重要,在外面饭店吃饭很贵的。
尤其是对他们两个穷鬼来说。
醉合楼,距离熊大维住的地方只有二十公里,位于一片老旧、有年头的居民区之中。
这栋楼也有年头了,两人登门的时候,正是上午顾客最少的时候。
茶楼里稀稀落落的坐了几桌老人,桌上还放着鸟笼,桌腿上拴着小狗。
最里面的舞台上,一个消瘦的中年人弹着三弦,用方言唱着熊大维听不懂的曲子。
魏良富领着熊大维,径直找到了醉合楼的老板。
老板也是个老人,一头银白色的头发,套着件无袖的褂子,躺在摇椅上,扇着蒲扇。
服务员领进门之后,他起身看了熊大维和魏良富一眼,道:“你们俩,说相声的?”
魏良富递过自己写的台本,道:“我们自己写了个段子,想在您这说说看。”
老板没接台本,而且先问了一句:“你们是穿长衫的,还是穿衬衫的?”
熊大维愣了一下,没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魏良富的脸色却变了变,老实的道:“我们算是新派的。”
老板摆摆手,又躺会摇椅上,道:“那不行,我们这的顾客,都是六七十的老人家,只听传统的,听不来你们的新相声,走吧。
老祖宗的传统,眼看着就没人说咯。”
魏良富和熊大维互相看了看,无奈的摇摇头,道:“走吧。”
两人转身准备出门的时候,闭着眼听戏的老人忽然说了一声:“过了巧儿桥,沿路一直走,有家春和堂,你们去那看看吧。”
熊大维带着一头雾水上了车,发动车沿着大路开出,不解的问道:“怎么还有穿长衫的和穿衬衫的?”
“这个说来话长,”魏良富反倒笑了笑,道:“相声界的百年恩怨,要跟你详细解释起来,大半天都不够,
你就简单的理解为传统相声和新派相声就行了。”
熊大维了然的点点头,穿长衫的就是传统相声、穿衬衫的就是新派相声,好奇的问道:“怎么?听你的意思,两派的矛盾很大?”
“水火不容,恨不得捅死对方那种。”魏良富轻叹一声,道:“不是干这一行的不知道,相声这个行当,其实特别乱。传统相声分张派、李派、刘派,师父带徒弟,各自祖师的段子,只能徒子徒孙们说,xǐυmь.℃òm
各有各的剧场地盘,其他人不能越界。
新派相声,分京派、海派、潮派,没那么多规矩,经常越界抢传统相声的地盘。
传统相声赚的钱少了,自然不愿意,越闹越大,有些剧场茶楼里面,就是有你没我。”
熊大维一笑:“一切问题说到底,都是钱的问题。”
“还真是,尤其是电视多了之后,新派和老派的矛盾就跟深了,上电视出名方便啊,出了名就更赚钱,都是打破头来抢。
不过总的来说,新派是越来越占上风,毕竟表演形式多样,传统段子大家都听腻了。”
熊大维道:“咱们俩该算是新派的吧?”
魏良富想了想,道:“新派,你又不会去穿长衫,咱们表演上有老派的风格,内容肯定是新派的。”
熊大维不大看电视,就是偶尔开开瞅一眼。
在电视上看到过曲艺相声,好像大都是穿西装衬衣的新派。
看来在和媒体结合方面,还是新派做的好。
车很快到了春和堂门口,这名字猛一听挺像个药铺,其实是座三层高的茶楼,旁边还有停车场,停了二三十辆车。
春和堂外表是木制楼宇,进了里面就发现,其实是钢筋混凝土的现代建筑,木框只是装饰。
这里要比刚才那座茶楼大的多,舞台也更大更现代化。
场内坐了大概三分之一的客人,台上一个年轻的女歌手,正唱着时下流行的情歌。
与其说是茶楼,倒不如说,更像家俱乐部。
说明来意之后,服务生领着两人上楼敲开了经理室。
房间内一个中年人正在喂鱼,他略有富态,保养的很好,头发黑亮,抹满了发胶,脸色红润。
是春和堂的经理,姓黄。
说明来意之后,他上下打量了两人片刻,先看看魏良富,嗯了一声道:“还不错。”
又看看熊大维,却笑了出来,道:“你这个人就太帅了,不像是说相声的,倒像是拍电影的。”
熊大维怔了怔,道:“我还真拍过一段时间电影。”
黄经理大笑:“电影市场都这么不景气了?你们有台本吗?”
“有,有!”魏良富把台本递上,还附上两个人简历,道:“都是我们自己编新段子。”
黄经理仔细翻看了一遍台本,点点头,道:“是挺逗的,”
又看看两人的简历,手指顺了顺眉毛,道:“哟,名校生啊,还是导演?怎么好好的导演不干了?”
魏良富也没隐瞒,把经历一说,最后道:“受不了那股气,不干了。”
“露一手吧,行了我就用你们。”
魏良富一撸袖子,看着熊大维,道:“来吧。”
两人就在经理跟前说了大半段,逗的那家伙中间笑着就没停过。
末了黄经理一拍手,道:“魏良富是吧,练过吗?看得出你有底子。”
魏良富谦虚的一笑:“家里是干这个的,小时候练过几年。”
黄经理看着熊大维,道:“你就差了那么一点味儿,上台是没问题,一天两场,下午一场,晚上一场,一场三十分钟,给你们五十。
先说三天,三天之后没问题,咱们签正式合同。“
五十一场,就是他们这样的新人的价钱,是少了点,但也没办法。
“反响好了,会给你们加钱的,放心,第一场就给你们安排在……下午四点半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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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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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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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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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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