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青终于忍不住说道:“卫长,死掉的两个鬼族那边的家族一直在催,我们怎么回应他们?”
温慕绫微微一怔,抬起头来看着阿青,片刻之后眼中才闪过一抹狠戾之色。
“告诉他们,这件事我们朱楼包了,但要等这次的庆典之后才能解决!”
阿青点点头,“明白!”
不过说完这个后阿青依然没有离开。
“还有什么事?”温慕绫说道。
阿青的脸上闪过一抹很古怪的神色,轻声道:“卫长,昨晚有一个人冲进了咱们楼后面的乱巷之中……!”
温慕绫点了点头,“我知道!”
阿青舔了舔嘴唇,“可闯进去的是个男人,而且……而且他好像已经快要被玩残了!”
温慕绫的眼中闪过一抹厌恶之色,“乱巷之中都是些什么人你应该也很清楚,这个男人既然自己找死,那也怨不得旁人,让几个手下将他从中拖出来,然后扔出去就行了!”
“是!”阿青深深的看了一眼温慕绫手中的那只白瓷酒杯,然后躬身退了出去。
当房门关闭之后,温慕绫摆弄着酒杯,轻声说道:“奇怪,为何从这酒杯之上探寻不到丝毫的气息残留呢?”
每个人都有独属于自己的气息,而只要你触碰过的东西,这股气息便会残留其上。
这就给追本溯源提供了依据。
可温慕绫却没从这只酒杯之上找到任何线索。
但仅凭这一只酒杯便灭掉两只鬼族,这等实力让温慕绫都为之心惊。
可既然找不到丝毫线索,也就说明对方应该不愿意显露行迹,值此特殊时期,温慕绫只好将其暂时搁置到了一旁。
可她不知道,当阿青出门之后,却并未回自己的房间,相反却轻手轻脚的来到了薛安的房间之外,然后轻轻叩响了房门。
薛安似乎早就知道她会来,坐在窗前头也没回的说道:“进来吧,门没锁!”
吱呀!
房门被推开,阿青闪身而进,然后随手将房门掩上,看着那个坐于窗前的身影,嘴角微微扬了起来。m.χIùmЬ.CǒM
“公子这是早就知道我会来吗?”阿青款步走上前来,软语轻声道。
薛安笑了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阿青脸上的笑意更盛,“哦?不知道我在说什么?真是个狡猾的小家伙呢!”
说着,她双手拄在桌子上,目光炯炯的看着薛安,“将酒杯之上所有的气息都隐去,而且一击就要了两只鬼族的命,公子可真是好手段呢!”
说到后面,阿青的眼神媚的都要滴出水来了。
薛安却微微一扬眉,淡淡道:“你……。”
“我怎么知道的是吧!”阿青笑得很开心,“我虽然实力不怎么样,但有一个天赋就是观察力超强,你用的酒杯就是我端上去的,有什么细微的特征我都一清二楚!”
薛安的眼眸渐渐冰冷。
“公子不用担心,这个事我可是谁都没告诉呢!”
“所以……。”阿青俯下身,轻笑道:“公子是不是应该对我有一些奖励呢?”
薛安将头微微往后仰了一些,语气淡漠道:“奖励,你想要什么奖励?”
“你说呢?”阿青舔了舔性感的嘴唇。
尽管她表现的很是急色,可薛安还是可以从她的眼神之中看到一抹惶然和凄楚之色。
联想到暗影卫在这朱楼的出现,薛安忽然明白了许多,心中不禁一叹。
临死前的疯狂么?
可惜,姑娘你找错人了!我可是天下独一无二的好男人啊!
这个想法升起之后,一股莫名危险的气机便从薛安的脑后消散而去。
薛安轻咳了一声,“姑娘,我想你应该有些误会了,我可不是那种人……。”
没料想到薛安居然会拒绝的阿青面色一白,眼中现出羞愤难堪之色,但还是强笑道。
“你是不是以为我很脏?但我身体是干净的呢!我只不过是想在临……临走前……摆脱……。”
尽管平素表现的十分泼辣大胆,可身为一个女子,这种话还是难以启齿。
但薛安还没等她说完便摇了摇头,“姑娘应该是误会了,我没有嫌弃你的意思,而是因为我已经有内人了!”
这句话让阿青如遭雷击,瞬间愣在了原地。
“恰逢错爱,十分抱歉!”薛安说道。
阿青眼中现出了一抹泪花,但很快便被遮掩下去,然后哈哈笑道:“真是笑话,我只不过是在跟你开玩笑而已,你真以为姑奶奶要倒贴给你啊?笑死人了!”
说着,她转身便往外走去,只不过当她握住门把手的时候,身形顿了顿,然后沉声道:“你杀的那两只鬼族身份很高,对方一直在给朱楼施加压力,我们……掌柜的已经替你暂时挡了过去!”
“但等后天庆典过后,这朱楼会发生一些事!到时候很可能就没人来护佑你了,所以你若是聪明的话,就趁着现在赶紧逃吧!”
说完,她打开房门,大步而去。
薛安看着她的背影,微微轻叹一声,“打算破釜沉舟玉石俱焚么?”
与此同时。
以一个诡异的姿势趴在担架上的冷博城被人给抬了回去。
当见到自己徒儿的惨状后,闻凌翠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这……这是怎么回事?”
冷博城面如死灰,双目呆滞,好似一个被人玩坏了的布娃娃,直到听见自己师父的喊声,他的眼眸之中才算恢复了一点清明,然后便嚎啕大哭起来。
“师父!我……我的身子已经不清白了,有……有很多坏人……呜呜呜呜!”
最终,在他断断续续的讲述中,闻凌翠和松静月大概明白具体发生了什么。
闻凌翠气得面色铁青,“这帮家伙,简直不可饶恕!”
松静月却十分冷静的在一旁看着。
昨晚她回到师门之后,因为担心事情闹大,便将事情对自己的师父隐瞒下来。
而且她也不是傻瓜,当细细一想之后,她便发现了诸多的蹊跷。
等今天看到冷博城的惨状之后,更是明白了过来。
所以她对自己这个师兄没有半点同情之意,因为她很清楚,如果昨晚不是因为阴差阳错的话,最终遭殃的就是自己了。
看闻凌翠咬牙切齿,恨不得现在就出去为自己徒弟报仇的样子,松静月迟疑了片刻,然后轻声道:“师父,我觉得这件事不宜声张,否则对我们宗门的声誉有损啊!”
这句话立即让闻凌翠冷静下来,“那以月儿你的意思是……。”
松静月恨恨的看了担架上的冷博城一眼,嘴唇无声的动了动,意思却很明显,“鬼族!”
冷博城浑身一颤,立马便明白了什么意思,不禁吓得抖若筛糠!
而后松静月才巧笑倩兮的说道:“师父,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至于那些祸害师兄的人么……等庆典之后再收拾也不迟!”
闻凌翠满意的点了点头,“嗯,月儿说的不错,这确实是最稳妥的法子,看来月儿现在越发的成熟了!”
最终这件事就这样被无声无息的遮掩了下去,只是在这天命城中开始流传着一个**男子的传说!
而就在这种暗潮涌动之下,庆典之日终于到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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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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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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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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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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