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只让哪儿跑,又不给马儿吃草。
管事的根据盈利有额外的分红。
作坊的宋土正欣喜,他存的银子够娶媳妇的,就是没媳妇人选。
付昔时去陶家给陶姨姥说了,得帮着给宋抠门找个媳妇,说了他的毛病,陶姨姥一拍大腿说,这不是毛病,会过日子,又说包在她身上。
附近有个寡妇,带着个儿子,婆家没人了,当初嫁的是个孤儿,娘家也没人,租的房子,靠给人缝缝补补过日子,自己可以做主。
也是街坊给陶姨姥说的,想再嫁,比较难,她想嫁个婆家有人的,可以互相照顾,是可以给她们母子一个依靠,怕再嫁个单身汉,万一有个啥又是母子孤零零。
可婆家有人的嫌弃她克夫,娶不到媳妇的那寡妇又不愿意。好在她人长得五大三粗,还能护着自己,不然早就让无赖闲汉夜里上门了。
宋土正虽然也是单身汉,可跟着豆家做事,没人会欺负。
陶姨姥亲自去说,那寡妇又不傻,立马同意,和宋土正见了面,三月初带着儿子搬去作坊成亲了。m.χIùmЬ.CǒM
这是后话了。
正月里的付昔时啥也不干,陪孩子们,抽空写写画画,准备年后的工作计划。
还有一个烦心事,她怕再怀孕。
听说有种易孕体质,没准自己就是。
已经七个孩子了,她可不想未来的十几年里就是怀孕生子喂孩子,又不是破这里的女子生育记录,她来这里也不是生孩子来的。
夜里几次推了豆渣的亲热,一句话,万一再怀上咋办?
豆渣整个正月苦恼这事。
年纪轻轻,和媳妇就没咋好好亲热,七个孩子有了,媳妇怀孕一回,到生下孩子几个月,他得干熬着。
如今又被媳妇说怕怀上推脱,他也想多子多孙,让媳妇的话来说,那你怀你生,生一百个我都养。
他想生,可是不会呀!
再说,也不想生,怀胎十月,生了坐月子养身子,一年多不能那个,太耽误事。
于是,他偷偷去找大表姐夫房大夫,问问他有没有药,男人用了生不了孩子。
房大夫上下的打量他,问道:“外面有相好的了?”
有的男人,外面有相好,怕外面的怀孕,让女的喝,人家不干呀,只有自己用。
豆渣赶紧解释道:“没,表姐夫可别乱猜,我除了媳妇,没别人。”
看着房大夫不信的眼神,谁家男人不想媳妇多生?
豆渣只好说了,媳妇不让他亲热,怕怀孕。
房大夫扑哧笑了,见豆渣难堪神色,赶紧收声。
是呀,谁家都盼着多生,豆家……
房大夫给了豆渣一个木盒,打开拿了一个套在大拇指上,豆渣立马脸红,明白是干嘛的了。
“咱俩是亲戚,多送你一个,记得用了洗干净晾干,用时清水泡下。别让孩子们看到了,拿去玩就不好了。”
豆渣脸通红点点头。
房大夫看这个七个孩子爹还是个嫩鸟一般,就给他讲了一堂课,豆渣回去夜里学给媳妇听,付昔时惊讶,这不是生理卫生课吗?连安全期都有,体外那个都知道。
要不付老大说别把古人当无知人,人家啥都有专业知识。
对房大夫给的东西好奇,当晚实验了一把,夫妻俩都有些小兴奋。
豆渣有了那个,恨不得夜夜纠缠,付昔时不得不规定他安全期才能唱饿狼传说。
付昔时对豆渣体贴她还是满意的,没说让她喝药,现代的药对女子还有副作用哪,别说这里,听说有的药喝了让女子生理期混乱,要不就是闭经,对身体有伤害。
所以有的内宅里只让姨娘和喝避子汤,正室不想生,就给丈夫纳妾。为了那个喝药,把自己身体弄坏了,划不来。孩子还指望亲娘哪。
过了正月,付昔时去作坊一看,吃一惊,年前付老大安排过来的人,没有闲着,把房子盖好了。
宋土正虽然抠门,做事有一首,难怪让他当管事,不仅仅因为他能看住库房。
作坊井然有序,新屋子新作坊都按照付昔时画的图盖好了。
宋土正说道:“富人过年过一个月,穷人吃顿好的就是过年了,闲着浪费粮食,早干完早生产。”
付昔时对他伸出大拇指,夸赞他几句,喜得他眼睛笑成一条缝。
这次来给他带来两套衣服,上次见他过年也不做新衣,一是抠门,二是没媳妇,干脆让家里下人给他做两套,挑结实的布料,估计他得穿十年八年。
宋土正接过衣服,笑容没了,心疼,自己旧衣服好几套,再穿十年没问题。
新的娶媳妇时穿吧,另外一套留着给以后的儿子穿。
又增加几十号人,产量上来了,销售也有人,付昔时开始准备去辽东的事。
头一次出远门,虽然得再等两个月,付昔时得提前准备。这次带上豆渣一起,夫妻同上阵。
就是舍不得孩子,没办法,和现代已婚女子一样,要不就做家庭妇女,要不就做上班族。
二月初,岑家岑逸堃出孝,皇上下旨,任岑逸堃为文渊阁大学士,众人惊愕,但无人有异议。
内阁大学士,是替皇帝起草诏令,批条奏章,商承政务,非翰林出身不授此官。岑逸堃不曾做过翰林,但,岑家招牌比翰林出身强,所以没人反驳。
文渊阁是前朝最早一个皇帝命礼部简中外官及四方宿学老儒有文学者充纂修,简国子监及在外郡县学能书生员缮写,开馆于文渊阁,文渊阁大学士相当于皇家图书管理员,没一定学识的不能胜任。
所以是岑家人,没人反对。听说岑家的图书,文渊阁里不见得有。
文人更愿意皇上重文,大家有个奔头,皇上草莽出身,众臣怕皇上重武轻文,以后没文人出头之日。
岑溪农还在孝中,岑家也不曾招摇,闭门谢客。岑逸堃点卯那日,穿着普通,就是没想到在宫门口遇见小国舅冯卓力。
岑家虽然多年不入仕,应天府情况还是知道的。
岑逸堃莫名其妙的看着这个对他异常亲热的冯小国舅,奇怪他的话。
什么他儿子和叶府尹儿子是好友,叶府尹儿子和岑原河是好友,所以他和岑大学士应该是好友。
还有他和曲翰林不仅是好友还是好兄弟,所以今天特意等在这,迎接岑大学士。
提到自己儿子,还有经常见的叶府尹的儿子,岑逸堃客气几句,冯卓力殷勤跟着他入宫,并送到文渊阁门口。
于是,外面有了传言,冯卓力改口味了,喜欢年纪大的有学识的老腊肉,年前去了曲家,这不又盯上曲翰林妹夫岑逸堃,人家刚出门就被他堵上了。
听了传言的冯卓力气的哟!
直抓自己头发。
皇上听了,笑的哟!
嘎嘎的声音,美珍公主问父皇嗓子卡着了?
翻白眼的皇上看到女儿给他做鬼脸,收起要给她的礼物。
美珍公主赶紧抱起来,道:“哪有给了还收回去的?”
“父皇想起这是三月三的礼物,给早了。”
美珍公主咯咯笑,道:“给了就是我的了,父皇再准备三月三的,我和五妹说好了,一起去逛花灯。”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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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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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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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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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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