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铁说道:“没骨气,打不过约了下次打呀。”
二铁道:“站起来,给我们道歉。”
焱华:“长得怪高大,原来是笨蛋。”
曹大郎一脸的涨红,手撑地爬起来,其他几个跟着站起来,为何跪倒不知道。
叶田卓把曹坤记放开,曹坤记走过来,他明显的比曹大郎小,个头不如,体积也不如。
大铁指着曹大郎说道:“先给你弟弟道歉,当哥哥的不爱护弟弟,还打弟弟,你是怎么长大的?你爹娘不教你敬老爱幼吗?”
二铁道:“不是亲弟弟吧?”
焱华道:“小媳妇生的弟弟也不能打。”
祖母说过,家里俩媳妇,就会有孩子受欺负的事。
叶田卓走过来说道:“错了,是小媳妇的儿子打大媳妇的儿子。”
没法给小儿解释妾室是什么,只好这么说。
三胞胎怒了,这就是祖母和他们说的,谁要给你们祖父当小老婆,生个儿子就会把你们赶出去,使劲揍你们。
上次包姥姥给女婿说不行再找个小的,生个儿子和豆渣作伴,也是亲兄弟。
豆包氏偷着给孙子说的话,还交代万一有人要给你爹生个兄弟,你们可劲闹,别让人进门,不然你们爹娘都得被小老婆赶出去。
三胞胎一起冲着曹大郎呸一口,怒道:“你要霸占家产吗?”
大铁把曹坤记拉到身边,说道:“别怕!让我娘给你做主。”
二铁赶紧站在曹坤记另一边,说道:“我们保护你!”
焱华对着曹大郎说道:“白眼狼!养不熟的白眼狼!打弟弟还要赶弟弟走,霸占弟弟的家产,怪不得你爹打女人,上梁不正下梁歪。”
白眼狼是祖母总爱说的话,亲娘说过上梁不正下梁歪。
曹坤记一下子眼红了,鼻子发酸,三个陌生的男娃还知道护着他,自己的哥哥却打他。
大铁见他要哭,问道:“你娘哪?为何不护着你?”琇書蛧
二铁叹口气道:“那还用问嘛。”
焱华:“没娘的孩子可怜哦。”
三人总是一人说一句,接的很快,周围人忍俊不住,没人说话,听着三个小儿像大人似的说话。
叶田卓解释道:“他娘让他爹打跑了,所以你娘才打他爹。”
三胞胎又怒了,打媳妇的男人是王八蛋,这是亲娘说的话。
又一起往地下呸一口。
“快快让你爹出来和我们打一打!打媳妇的男人是王八蛋!最没本事的男人才打媳妇!”
三人一起说,一个字都不错,跟背台词似的。
众人好奇怪,不知他们怎么做到的。
曹坤记毕竟才十岁,听了这话,想起亲娘没回来,祖母还说是亲娘和父亲吵架后去姨母家不要他和姐姐,原来是被父亲打跑了。
忍不住,呜呜哭开了。
这时躲在门里的曹坤记的两个亲姐走出来,抱着弟弟一起哭。
曹坤记的大姐叫曹玉双,二姐叫曹玉梅,一个十四岁一个十二岁,当初曹世子见连生两个闺女,赶紧让心爱的小妾怀上,生下来是儿子,联想自己也是小妾生的,心疼这个长子。
曹玉双拉着妹妹弟弟给三胞胎跪下道:“求求你们,送我们去我姨母家,再留下来,我们活不成。”
她不知这三个人是谁,但家里的下人没一个敢上来的,那就是哪个贵人家的孩子,敢为他们出头,又说是他们娘把亲爹给打了,吓得亲爹不敢出屋,还把最喜欢的姨娘打了一顿,说明这三个小儿后台很硬。
曹玉双知道祖母和父亲正谋算要把她嫁到谁家,反正不会是为了她着想,那个得宠的姨娘出主意,给哪家当填房。
除了姨母家,她没有可去的地方,亲娘说过,娘几个要在一起。
曹玉双十四了,没朋友和她交往,家里乱七八糟,祖母霸着弟弟不放,也不待见她们,总说丫头片子,嫁了给弟弟找帮手。
她只想一家人在一起,这个一家人只是亲娘和弟妹。
娘不在家,她害怕。姨娘生的弟弟总把恶心东西放她屋里,每天早上醒来都心惊胆战,怕屋里跑出来一条蛇。
曹大郎上前一步道:“不许走,我娘说了把你嫁给别人当后娘,聘礼给我留着娶媳妇。”
周围人哗然,他嘴里的娘肯定不是嫡母,那就是姨娘。
国公府一团乱,没人和他们玩,所以他们压根不知道什么是正确,这样说话也没觉得错,脱口而出。
叶田卓也是姨娘生的,听不下去了。
直接说道:“我送你们去,别怕。”
大铁说道:“这是我三舅,让我三舅送你们过去,我们也去。”
曹玉双快快起来,拉着弟妹,站在叶田卓身后。
三胞胎一挥手,道:“我们走。”
曹大郎伸开胳膊拦着:“不许走,她们哪里也不能去。”
姐姐都不喊,直接她们。
有个人上来拨拉开他,说道:“你个庶出小子还管嫡姐,真正的上梁不正下梁歪。”
曹大郎扑打他,道:“国公府是我的,谁都要听我的,我说了她不能走就是不能走!我家的事别人管不着!”
那人一脚踢开他,骂道:“小畜生!还国公府是你的,我看都不见得是你爹的。”
曹玉双不管庶弟和别人拉扯,领着弟妹上了马车。
唐夫人和曹世子都属于窝里横的那种,哪敢出门,只在屋里面念菩萨保佑。
想着几个小儿顶多门口叫嚷一阵就走,他们不出门就行。
俩人平时作为,也没几个忠心下人,谁也不给他们说外面情况。
同情世子夫人的人更不说了。姨娘们的下人有什么见识?胆又小,看热闹都不去,免得姨娘知道了骂她们。
所以三胞胎带着世子夫人的孩子走了,唐夫人和曹世子不知道。
而昨天唐夫人妹妹任唐氏把姐姐带回家后,发现姐姐被姐夫踢的下身流血不止,接着发热,浑身滚烫,神志不清。
这会见外甥女和外甥来了,她先是感谢了叶田卓,回来问外甥女外甥,说你们和亲娘在一起,不要国公府的爵位,还是回家等着继承爵位。
曹坤记说他不要,只要跟娘在一起。
任唐氏说道:“好!现在只有一条路,姨母带着你娘去状告你爹宠妾灭妻,让你娘带你们走!”
曹玉双姐妹没有反应,曹坤记眼里露出不忍。父亲再不好,也是他们亲生父亲。
任唐氏把他们领进屋,对着昏迷的世子夫人说道:“你看你娘,是你爹打的。你娘为了你们留在国公府挨打受骂。昨天你娘来见我,就是商量给玉双定个亲,不然得让你爹卖了给人当后娘!你还顾忌你爹,你们要逼死你娘吗?”
曹玉双扑到床边痛哭。
任唐氏说道:“不许哭!你们要是愿意跟着你们爹,那就回去!姨母坚决让你娘和离!再不和离,命都要没了,国公府谁爱要谁去要!”
曹玉双擦擦眼泪,站起来说道:“姨母,我跟着去。”
“不用,子女告父母,忤逆不孝!我告!你们在家呆着,谁叫你们走也别走,为了你们娘,不然你娘没法活了。”
曹玉双点点头。
任唐氏找了两个婆子,把姐姐抬上去,准备一路走着去应天府衙门,就让路人看看,国公府做的好事,为了小妾把原配打的昏迷不醒。
走时不放心外甥女他们,怕国公府来人找,他们胆小再跟着回去。让丈夫配了药,喝了睡下,她才带着姐姐走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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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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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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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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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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