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问道:“给我。”
狗子一愣:“什么啊?小红我初来新鬼,可的确是穷狗一个啊!”
小嘴儿又努了努,“不行,恬儿铃铛都送你一只了,难道......”
说着,双眼如月,鼻头一哼哼,眼看着一抹红云又要落下点点细雨。
老黑大急,忍不住手忙脚乱的一呲牙:“别哭了,小红心都给你了,你还要什么呢?”
妙人不依不饶又是纤手一擩:“给我。”
“嗯?”
“哎呀!你不是说心给我了吗?给我?”
老黑恍然大悟,却是无奈的摇摇头。牙一咬心下一狠,猛地撇下红裘,两爪抓着胸膛猛地一撕。
敞着胸口红彤彤的大口,往前一挺,“给你,拿走。”
权恬儿抹了抹眼角,偷眼看了看,转眼间竟微微翘起了嘴角,伸了伸舌头。
“你不后悔?”
“都撕开了,后悔来得及吗?”
权恬儿嘴角一绷,娥首紧贴在狗子肩头,猛地伸出双手,探进了红红的胸膛内。
摸索了半天,突然好奇的歪着脑袋,冲着脸前的老黑眨了眨眼。
更加好奇了,干脆一脑袋扎进了胸口的洞中。
一通寻找,猛地缩回了俏首,仰望着火红的狗头,傻傻的问道:“小红,你的心呢?”
“我的心?我的心不就在肚子里吗?”
说到这里,想了想突然一拍狗头恍然大悟:“哎呀!是啊!我的心,我的心早就被狗姐姐给偷走了。”
“胡说,我什么时候偷走你的心了?”
狗头一阵眩晕,只能呲呲牙傻笑道:“错了,错了,是被妹妹的爱慕把狗心击碎了。”
“这还差不多?嗯!不对,怎么一会儿姐姐,一会儿妹妹的?难道还有旁人?而且就算死了,怎么心却是空的?”
狗头一阵思索,却是反问道:“嗯!恬儿是不是比我先死?”
“是啊!”
“那你就是姐姐。”
甜妞恍然大悟,连连点头:“哦!这样啊!不过还是妹妹好听。”
“这就对了吗?别问了。”
“嗯!是啊!可还是不对啊?你的心呢?”说到这里,再次好奇的伸头探入狗胸膛,寻找起来。
老黑看看胸口的白玉脖颈,忍不住抚摸着一声长叹:“哎!妹妹不知,我的狗心破劫时崩了,才落入此境。”
胸口探出的俏首一脸同情:“嗯!你真可怜,不过,以后有花花在,你就不会可怜了。”
“真的吗?”
“你还不信了?不如你抱着我?”
再次相拥的老黑闭着眼睛,心中一阵琢磨:‘老黑啊!老黑,你就拿瞎话骗人吧,哎!要是还在梦中,就永远也别醒来了。’
忽听身旁轻咳,“呸!狗男女偷偷摸摸竟干些龌龊事儿。”
权恬儿极不情愿的探出脑袋,谨慎的瞅了瞅,忽见一羊头,猛地脑袋炸裂:“驼姐姐,你啥时候来的?”
噗噗一吹羊嘴:“别以为驮驮找不到你们,只要心术不正,敢做些不要脸的事儿,我就马上来了。”
沉浸在甜美迷茫中的老黑,仍不愿睁眼,一脸安详的静静等着不愿醒来的美梦。
羊驼心中怒意更胜,伸手一拨,对着红狗头就是一口:“呸!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色狗,当着我驼驼面还紧搂着不放?我去,还闭着眼睛,做什么美梦呢?”
权恬儿伸手想推开老黑,却觉这家伙越抱越紧,只能冲着羊驼委屈的求饶道:“驼姐姐,我说你怎么这么.......你总这样,人家会生气的?”
那知这羊驼好像气焰更胜:“呸!还生气了?你也配生气?这么不要脸,真不害臊。”
呸的甜妞一脸尴尬,仰天求道:“狗老天啊!我求求你了,把这个口水羊给牵回去吧!”
“哈哈!想撵我走?好让你们继续亲热?想得倒美,没门。”
尴尬的权恬儿怎么也推不开,没了一点含蓄、仍是紧紧搂着自己的一脸惬意的痴痴老黑狗,心中一急,竟硬生生抱起了比自己高着一头的壮鬼,扭身寻找退路:“小红,咱们走。”wWW.ΧìǔΜЬ.CǒΜ
“我不是在梦中吗?我醒了吗?”后怕梦醒丢掉温存的老黑,忍不住拱着嘴、又舔了舔红彤彤的一脸尴尬羞容。舔的妙人脸颊微颤不好意思的冲着仰头偷眼一笑。
正尴尬无处释怀,却听门外好似当初那个元宝脑袋的小鬼,冲着自己方向喊道:“嘿!那长脖子羊,门票钱给了吗?”
羊驼听闻,却是对着二狗又是一口:“呸!我又不看戏,给什么门票钱?”
话音刚落,元宝小鬼已临身侧,对着羊驼一指:“不看戏,给我滚出来。”
甜妞如同盼来的救星,对着羊驼一瞪眼:“你不看戏,凑什么热闹?真讨厌。”
“吔呵?我讨厌了?呸!碍着你俩亲热了?呸!不要脸的小狗妞。”
小鬼大笑:“哈哈!你们仨没一个要脸的,要不要脸我管不着,不给钱可不行,来拿吧?”
“小鬼,你等着,咱这儿谁最不要脸,谁来出门票钱。”
甜妞再次求饶:“啊呀!驼姐姐,你不觉得你很碍事吗?”
羊驼爪子一探:“给我门票钱。”
说到这里,却见二狗相拥无法脱身,干脆一爪子探入甜妞脖领,好一阵踅摸抓出一颗鬼王。
“看到没?这狗小妞最不要脸,就该她出门票。”说着,放入小鬼手中,这才落座盯着银幕瞅了瞅,顿时,精彩的惨死画面,吸引的羊驼竟忘了吐口水。。
“驼姐姐,门票钱也花了,你就待这儿好好看戏,妹妹先走了,可别再跟着了?”说着试探的偷偷看了看羊驼。
却见羊驼盯着银幕只是冷哼一声:“哼!红狗子,你要是再有什么花花肠子,小心驼姐姐唾沫淹死你。”
说到这里,却见银幕上的影像,忍不住鼓掌喝彩:“哇!这门票钱值了,真惨,竟然被两个女人活活打死,嗯?怎么不还手,哼!活该。”
“对啊!我是死狗啊?死狗也能做梦?不是做梦怎么会有如此妙人投怀送抱?”虽是这么说,却仍是不愿睁开狗眼。
“呸!还投怀送抱?不是你狗子腆着脸勾引花花还搂着不放,我家狗妹妹多好的人儿啊!能跟着你跑这黑灯瞎火的地界鬼混?”
“小红,咱们走,驼姐姐,妹妹求你了,别跟着了?”
“姐姐最爱看这揍死男人的戏,去你们的吧!我看戏要紧。”
权恬儿如同大赦,化为鬼雾,牵着老黑大手就往外跑。
“小红,你怎么还闭着眼呢?”
“可不敢睁眼,要不,眼前又是一头怪羊。”
“呵呵!驼姐姐看戏呢!没工夫搭理咱们两个狗男女。”
“真的吗?”
“别怕,你抱着妹妹,我给你把风,她要来了,咱们就跑。”
“还要抱啊?”
“嗯!你再装楞,恬儿就不理你了。”
老黑这才睁开了狗眼,继续他那颇为绅士的撇嘴一摊手。
那知扑面的温存一涌而至,却是一把抱起了老黑,顶在头上就跑。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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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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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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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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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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