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起头看了东海一眼,口中喃喃一声,“都是那些小社团?难道是想乘机来搞事?”
东海面色一凝,然后对我说:“言哥,我现在已经让手下的兄弟们都回来了,今天我们的人很多,肯定不会让这些小社团乱搞事情的!”
“嗯。”
我点了点头,回过头看了远处一眼,心事重重,说:“今天,我要让离落,李虎,黑仔他们都要给飞哥和张哥抬殡!”
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双手几乎都在颤抖着,心中的那一股颤动,就好像一把刀,疯狂的心上划!
我们才刚刚走到殡仪馆里面。
‘踏踏踏!’
就听见一阵烦乱的脚步声音从殡仪馆外面传了进来。
“言哥,外面有点事,你还是出去看看吧。”那小弟仿佛很是着急的样子,当然也有些许害怕......
我顿了顿,抬头看了一眼前方,也没有说什么,然后就走了出去。
那小弟一边走一边给我解释,本来这殡仪馆外面的一条街今天都被我们忠义堂第八分舵控制了,因为今天情况特殊,飞哥和张哥的葬礼绝对不能出现一丁点的乱子,而且等会也会来很多的人,如果殡仪路上还有很多车子和人通过,那肯定会造成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小弟们就直接把这一条街道前后给堵了起来。
可就在刚刚,来了一辆警车,上面下来几个不懂事的条子,非说要疏通街道,还说我们这么大张旗鼓的举办葬礼是在扰民!
听小弟说完之后,我心里面一股子火突然就升了起来,妈的条子就牛逼了吗?老子我发起疯来天王老子都不顾,还怕你一个条子?
只见前方不远处停着两辆警车,警车旁边站着六七个穿着警服的条子,其中有两个还是女的,看样子都是刚刚从警校毕业的实习生啊,一个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势汹汹以为自己是条子就什么都能管了。
“你们还让开不让开?信不信我现在就叫人过来把这些车子都给你们拖走?”
张可是他们几个人里面年龄最长的,也是这几个人里面最喜欢装逼的,因为他喜欢萧何和萧萧两姐妹,现在只不过是在装逼给两姐妹看。
“好啊,你们不让开是不是,我现在就告诉交通大队的人,让他们马上派人过来!”
张可脸上带着一抹得意,然后就拿出对讲机开始说话,那的得意的脸上明显写着,‘看哥我多帅,凭着身上的警服就没人敢惹我!’
“就算你们交通大队的人派人过来那又如何?”
我冷笑一声,大步向前走去。
我的话音落下,前面站着的小弟们立马就给我让开了一条道路,同时齐声叫了一声,‘言哥!’
我点点头,站在了张可的身后。
“哼!”张可哼了一声,暂时放下了自己拿着的对讲机。
“你是谁啊,能不能做这里的主?”
童关大步向前走来,一脸高傲的看着我,说:“小子,赶紧把你们的老大叫过来,就说我们张队来了,他要是今天态度好,那我们就只拖走车子就行了,剩下的事情就不追究了。”
我冷笑,上前一步,看着那童关,说:“那如果是我们态度不好呢,你想怎么样?”
张可哼了一声,脸上露出一抹高傲的笑容,说:“那我自然有我自己的处理办法,我从昨天刚来的时候就行处理你们这群小混混了,你们整天不务正业,就知道打打杀杀的,我们整个华国都被你们这些小混混给搞臭了!”
听见张可这句话的瞬间,我心中的怒火直接开始了喷发,紧紧的握着拳头,猛的抬起头看向了张可。
还没等我说话,张可就一脸傲气的对我说:“你也不要在这里给我丢人现眼了,马上把你们老大找出来,就说我张可来了!”
“放肆!”
我身后太子猛的上前一步,身上杀气外泄,狠狠的指着那张可,低吼一声,“你一个小小的实习条子,也有资格跟我们言哥这样说话?!”
“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太子紧握双拳,现在只要我一声令下,他就能马上冲上去把这几个条子给打趴下!
“怎么,他就是老大啊!”面对太子的愤怒,张可仿佛没有一丁点的害怕,只是淡漠的看向了我,冷笑一声,“真他妈是想不到啊,你居然是老大啊!”
说完张可就又看向了太子,身上骄狂之气疯狂暴增!“你刚才说今天是什么日子?我怎么不知道呢?难不成你们举行一个葬礼也算是大日子?”
我眉头紧皱,张可的这句话戳中了我的心!
我大步上前,看着张可,说:“今天是我陆言两位大哥的葬礼仪式,所以,今天这殡仪路上面不允许任何人通过!”
“是吗?”
张可一脸冷笑的看向了我,口中喃喃一声,“你两位大哥的葬礼仪式就不让别人到殡仪路来了?”
张可猛的抬起头看向了我,脸色突然变得难看了下来,指着我,一字一句地说:“你以为你是谁?!在法律的面前,人人平等!你两位大哥是谁?!他们也不过跟你一样,是这个社会的败类,垃圾!”
“还举行什么葬礼?!我看向你们这种社会的败类,根本就没有资格举行葬礼!”
“我给你十分钟的时间,马上给我把这里的人都撤走,然后把殡仪馆清空,要不然,你们都跟我走一趟!”
我紧紧的握着拳头,咬紧牙关,双眼血红的盯着前方,心里就好像刀割一般,就仿佛一股子火,已经到了嗓子口!
我对飞哥和张哥两人的亏欠,是一辈子的,他们已经那样了,你们为什么还要那样说他们?!
你如此说我,我也许会忍让忍让,可是你如此说飞哥和张哥两人,那我,定然不放过你!
“怎么,你听不见我们张队的话啊!”
童关大步上前看着我,双眼紧紧的盯着我,说:“你他妈的聋啊,听不见是不是,要不要我再给你说一遍?”
“妈的还不说话,我看你是想找打了,我告诉你......”
可童关的这句话并没有说完......
‘啪!’
我上去就是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了那童关的脸上!
一瞬间,心中的怒火开始了疯狂的喷发,我,草你妈的,搞清楚了,现在是在我陆言的地盘上,就算你们是条子那又如何?!老子我今天干掉你们都不会怎么样!www.xiumb.com
“记住了,老子我叫陆言,人称八哥!”
我猛的上前一步,巴掌再次向前挥了出去!
‘啪,啪,啪!’
在一秒钟之内,我又是三个巴掌狠狠的打在了那童关的脚脸上,心中的怒火,正在疯狂的宣泄着!
“今天是我陆言两位大哥的葬礼仪式,既然你们几个人执意要搞事,好,那我就带你们进去!”
说完这句话,我直接抽出自己随身携带的虎刃疯狂的朝着前方走了过去。
‘刷!’
我的这一动作,就好像一场飓风,疯狂的肆虐着全场,在场的所有人都呆呆的望着我这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良久之后那童关才慢慢的抬起头,面色苍白,嘴角不断的抽搐着:“你......你想干什么?”
我眉头紧皱,慢步上前,那童关开始不由自主的后退,刚才脸上的那一股得意之色仿佛在一瞬间消失不见了,“你......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干什么?你这是在袭警!”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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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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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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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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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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