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句算个男人,瞬间又把梁凌风气到不行。
“希望你也能说话算数。”梁天强忍着怒火丢下一句话。
之后二人退到了一边,准备比试。
“小帅哥,我很看好你哦。”美少妇再次抓住了林洋的手臂。
额,看好就看好,能不抖胸吗?
囧。
另一边,梁钟柏再次走到了儿子的身边,低声道,“梁天,我给你说的话都记住了吗?”
“爸,我记住了。”
“嗯。”梁钟柏点了点头,目光复杂的瞧了眼林洋,很是奇妙的感觉,竟然觉得眼前的小子似乎深不可测,阅人无数的他竟然一时半会也没办法看穿。
或许真有两把刷子吧,不过那又怎么样,梁天绝对不能输,绝对。
这场比试如果梁天输了,大声的喊出那一句话,到时别说他了,就连梁家的声望也会大打折扣,换句最直白的话来说,很可能是辛辛苦苦几十年,但一夜之间却回到了解放前。
作为一家之主,梁钟柏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为此,他刚刚将一种特别的去胎记方法传授给了梁天,也是最近才慢慢领悟出来的。
当然,并不是不相信儿子,只是术业有专攻,儿子最擅长的是骨科,胎记方面确实有所欠缺,并且孙儿梁凌风的胎记是一种极为罕见的胎记,自己作为名中医,二十多年了,可还是没有一点儿办法。
哎,说起来还是难为了风儿了,让他顶着红彤彤的胎记过了二十多年。
爷爷无能,爷爷无能啊。
顿时间老爷子是百感交集,面色神色极为复杂。
梁天还以为梁钟柏在担心自己,顿了顿道,“爸,你放心吧,我是不会输的。”
“嗯,我相信你。”梁钟柏微微点头。
“那啥,你们商量好了没有,要比试的话就快点OK,我的时间可是相当的宝贵。”林洋打了个哈欠,伸着懒腰道。
只一句,梁家众人又是气到不行,你时间宝贵,难不成我们的时间就一文不值。
“小子,别说我欺负你,让你先来吧。”梁天强忍着怒气道。
“不需要,还是你先来吧,我这人向来尊老爱幼。”
好一句尊老爱幼,这是在暗指自己老了吗?
梁天眼里闪着一抹怨毒与阴历,也不多废话,大步走到了梁凌风的跟前,“风儿,把你的手伸出来,我替你把脉。”
“好的,爸。”梁凌风乖乖的将手伸了出来。
梁天先是把脉,接着观察了一番梁凌风脸上的胎记,随后又把脉。
就这样过了七八分钟左右,梁天收手高傲道,“我已经了解了,风儿,我这就让护士给你熬一副药,到时候你喝药,再用药渣涂抹在脸上,保准你脸上的胎记能淡色不少。”
“爸,你说的是真的吗?”梁凌风欣喜不已,二十多年了,最为苦恼的就是脸上的这一块胎记,如果能去掉的话,简直是做梦都要笑醒。
“当然是真的,爸什么时候骗过你。”
“谢谢爸。”
“傻孩子。”梁天摸了摸儿子的脑袋,随后想起了什么,目光投去林洋,“小子,到你了。”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我就不把脉了,他的病我瞧一眼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林洋微微笑着,“怎么说呢,他的病可大可小,说严重呢也不严重,但说不严重呢又有点严重。”
“什么可大可小,小子,我看你分明就是不懂装懂。”梁凌风怒然而起,居然有人敢拿自己的胎记开玩笑。
“善意的提醒一句,别老爱发怒,知道你脸色的胎记为什么会越来越红吗,跟你的脾气有很大的关系。”
“放你娘的狗屁。”
“不信就算了,当我没说过。”林洋把目光投到了其他地方。
对于梁凌风的胎记,老爷子也是最近这段时间才慢慢摸索出了一点门道来,但还不能保证可不可以彻底去除。现在倒好,眼前的小子居然只需要瞧一眼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哼,真把自己当神医了不成。
活了快八十年了,还从未见过如此狂妄的青年。
“既然你们心中都数了,就分别把病症以及治疗方法写在白纸上吧。”梁钟柏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如此动怒过了。
“好。”梁天当仁不让,径直朝桌子走去。
林洋跟在后面,面带笑意。
和上次一样,林洋就在白纸上面草草的写了几个字后就收笔了,而反观梁天,足足写了五六分钟,整张白纸密密麻麻,再也写不下了才收笔。
“胎记一般分为色素型以及血管型,依我的判断,风儿应该是血管型胎记,而且还是血管型胎记中鲜红斑痣,这种胎记起先大多呈现不规则形状的淡红斑片,表面光滑,但随着年龄的增长,颜色会加深变红,甚至会增厚或者是出现结节……”
“一般对于此类胎记,最为稳妥的治疗方式就是手术切除,但风儿脸上的又有所不同,似乎遭受到了病毒的感染,形成了顽固性鲜红斑痣,那一抹鲜红已经渗入血管中来,如果强行切除的很有可能造成大出血,甚至危及眼睛……”
“目前而言,最为稳妥的方法就是服药,并且用药渣轻轻擦拭胎记处,坚持上半年的时间,想必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
“嗯。”对于梁天的分析,梁钟柏很是满意,点了点头,方才他所说的这些正是自己刚刚才传授的,没想到天儿竟然一字不差的熟背了出来,呵呵,假以时日,应该能担当的起肩负梁家的重任。
梁天对于自己的表现也非常满意,但强行按耐住心底的兴奋,立马就大眼瞪小眼的看去林洋,“小子,你的病症分析又是什么呢?”
林洋不慌不忙,将桌上的白纸拿起来展示在众人的面前。
什么?
一时间大伙都看傻了,甚至不少人还擦了擦眼睛,怀疑自己有没有看错。
这次药方的字数比上一次还要少,就两字:报应。
“放肆!”
梁钟柏与梁天几乎同时怒喝出来,而梁凌风更是再次化身成为疯狗,瞬间朝林洋扑去。
“小畜生,爷爷弄死你。”
“无聊。”林洋撇了撇嘴,抬腿一脚又把对方给踹了回去。“哟,输不起,又急红眼想咬人了?”
后者没吭声,因为林洋这一脚踹断了他胸前一根肋骨,此时坐在地上,疼得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但毫不知情的梁天却狂怒,“好一句输不起,小子,输的人是你吧?”
“何以见得?”林洋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
“少在那装疯卖傻,我问你,看不出病源,为何写下报应两字,哼,这是在公然挑衅我们梁家吗?”梁天赤目欲裂道。
“哟哟,别给我戴那么高的帽子,我可没挑衅你们梁家,报应二字就是所谓的病源。”林洋撇了撇嘴,“巧了,正好你是他老子,好好想想你年轻的时候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吧,哎,真惨,现在居然报应到了你儿子的身上。”
“放你娘的狗屁。”纵使梁天的涵养再好,此刻也忍不住了,面容狰狞,“小畜生,你分明就是来闹事的,我非杀了你不可。”xǐυmь.℃òm
说罢,好似一头暴怒的野猪,来势汹汹的朝林洋冲来。
“哎,果真老子跟儿子是一个德行。”林洋瞄准冲来的梁天,同样一脚将其送了回去,“不过也应该值得庆幸,至少证明他是你亲生的,你的爱人没有给你戴绿帽子。”
“放肆,简直是放肆,黄莽呢,打电话给任局长打到哪里去了。”梁钟柏气得都快站不稳了,扶住桌子,在诊所里扫了一圈,居然没有发现黄莽的身影,不知道那黑大个跑哪里去了。
“梁老爷子,你可悠着点,一大把年纪了可千万别乱动怒,万一有个闪失,这可是大家都不愿意看到的。”
林洋可是真关心,梁钟柏却认为对方是在嘲讽自己老了不中用。
“你,你。”一时半会间老脸气的涨红,呼吸一口粗一口浅。
“爸,你没事吧。”梁天这才从地上爬起来,赶忙扶住梁钟柏,将其送到了椅子边坐下。
老爷子真是气得不轻,好半会才回过神来。
“小畜生,还不快给我爷爷跪下磕头。”此时梁凌风起来了,按住胸前断裂的肋骨,一眼憎恨的望着林洋。
“跪,我为什么要跪。”
“小畜生,你想输了不认账吗?”
“对不起,我再说一次,输的是你,而不是我。”
“你!”
“风儿。”梁钟柏一声喝住了梁凌风,示意其退下,随后目光直视林洋,“小子,你就这么肯定自己赢了?”
“当然!”
“好,那我就好好听听一口一个报应是怎么回事。”
“没问题,不过在听之前希望你老能坐稳了,别一会太激动摔下椅子就不好了,毕竟一大把年纪了,骨质疏松……”
林洋走到了梁凌风的跟前来,幽幽道,“怎么说呢,所谓的报应一半是因为你爸,一半则因为你自己。”
“放屁。”两父子同时吼出来。
“放没放屁,你们听完再做结论也不迟。”林洋继续微笑,随后盯着满脸不善的梁凌风,问,“近几年来,你应该没有少做过伤天害理之事吧。”
“放你娘的狗屁。”梁凌风回嘴道,要不是实在打不过林洋,早他娘的扑上去了。
“你不说也没关系。”林洋不以为然的笑道,“不过你的脸色已经出卖了你自己,你杀死过人吧?”
啥,杀人?
众人一片惊呼!
梁凌风心中更是一阵狂跳,年前确实开车撞飞过一个老太太,不但没有下车营救反而加速逃逸了,但这事神不知鬼不觉,附近没有探头,更没有目击证人,眼前这小子是怎么知道的?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有人知道。
梁凌风清楚记得那辆车已经毁了,不可能会发现的。于是大刺刺道,“小畜生,你别乱诬陷人。”
呵呵,诬陷?
林洋只是想炸一炸,没想到还真炸出有料的东西来,嘿嘿,接着问,“你还强暴过女孩子吧?”
“你还伙同黑社会参与过斗殴吧?”
“你还放火烧过别人的房子吧?”
“你还恐吓过……”
一连串的问题如同炮弹一般轰来,梁凌风的嗡嗡嗡作响,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眼前的家伙怎么对自己的事情都了如指掌,难不成他偷偷调查过自己?
想到这,梁凌风瞳孔放大,眼里尽是惊恐与慌乱,心里头更是七上八下,担心林洋有没有掌握到证据。
有个屁证据哦,梁凌风这样的二世主,林洋可是见多了,知道他们都是一个德行,随便列举一些出来,无非就是吓吓他而已,岂料那家伙那么不经吓,虽然嘴上没说,但惊恐的表情已经给出了答案。
以上几条,十有八九都做过。
梁天作为老子,自然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什么样的鸟,其中放火烧房子,黑社会火拼这些事情也是知根知底,此刻听到林洋一字不差的都说了出来,整个人也是吓得不轻。
他也在担心林洋有没有证据,如果有的话,恐怕谁也救不了自己的儿子。
“小子,现在是在分析病情,你扯这些干什么,而且你所说的这些,这些简直都是胡说八道。”梁天硬着头皮为儿子出头道。
“呵呵,梁医生,你的年龄也不小了,不要激动嘛,我这不是在分析吗,一切都是我从令犬子的脸色判断出来的,当然,肯定也有些判断错误。”林洋嬉笑着,算是给了对方一个台阶下,要不然接下来就不好玩了。
梁天倒一点不客气,有台阶立马救下,“不是有些,是全部偶读判断错了。”
“好,好,你说全部判断错了,那就全部判断错了。”林洋好笑不已。
“这还差不多。”梁天哼道,还以为扭转了局势。
其实不然,四周的群众又不是傻子,瞧了梁天与梁凌风的反应,就知道这是典型的心虚表现。
“我早就听闻梁凌风不是好东西了,原来是真的。”
“我也听说了,哎,怪不得脸上有那么一大块胎记,原来真的是报应啊。”
“应该就是报应了,对了,我还听说梁天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会也是真的吧。”
“有这个可能。”
“嘘,小声点,别被他们给听到了。”
囧,他们已经听到了,顿时间脸上一会青绿,一会白红,活像两只癞蛤蟆。
“滚,都给我滚,你,你,还有你,以后别想再来梁家诊所看病了,就是给再多的钱也别想。”梁天暴怒,已经徘徊在失控的边缘。
“哼,不来就不来,你以为老子稀罕吗?”
“对,老子不稀罕。”
“我也不稀罕。”
“你们,你们。”梁天紧咬白牙,吱吱作响,顿时间把这笔账又算在了林洋的头上。
林洋则很无奈的摊了摊手,表示自己也不想这样的。
怒!
无穷无尽的怒!
梁天只觉得自己的脑袋要被怒火给烧燃了。
林洋没理会他,而是把目光投去了梁钟柏,微笑,“梁老爷子,对我的病情分析还算满意吗,你孙子就是做多了坏事,脸上的胎记是报应而已,要想去除胎记啊,只许多做好事就可以,比如现在就向福利院捐款100万,再者给山区的孩子捐建一座学校……”
“胡闹,简直就是胡闹。”梁钟柏也确实坐稳了,不然极有可能掉到地上。
“天哥,你吩咐的药已经煎好了。”就在这时,妖艳的女秘书端着一碗热腾腾的中药走了进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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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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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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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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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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