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东西,说,为什么去找米莱尔?”为首的妇人恶狠狠地问道。
“我我只是,只是找米莱尔爷爷拿,点吃的。”菲莉不停颤抖着,眼中布满惊恐,低声下气地说道道。
啪!
“还敢狡辩,你要知道,赛斯老爷的怒火可不是你能承受的,最好诚实一点。”妇人上前对着地上的菲莉就是一巴掌。
躲在卧室中的罗克双手紧紧攒着,面露凶光,但他不敢妄动,剑士的五感可是十分灵敏的。
“贱东西,剥了她的指甲,看她说不说。”
“救,救命!”
“啊!”
菲莉的惨叫响彻在祖屋之中,随着声音越来越微弱,一些嘲笑声传了过来。
“妈的,大不了一死。”罗克突然站了起来,他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冲出卧室。
“啊,你们该死!”
一来到楼下,罗克怒火中烧,只见菲莉倒在地上奄奄一息,地上的血迹、指甲触目惊心。
“德罗克少爷你怎么在这里?”
看到来人,妇人一脸惊讶,以为自己见了鬼,本能地后退了几步,而那几名剑士却是拔出大剑围住了他。
“我怎么不能在这里,以为我死了,抱歉,让某些人失望了,我活得好好的。”罗克浑然不惧,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咯咯。”
妇人迅速换上阴冷的丑恶嘴脸,她盯着罗克,高声说道:“塞斯老爷可不希望看到你啊,罗克少爷你还是当个死人好了。”
“我是黑荆棘家族的继承人,你们敢对我动手!”罗克冲她吼道。
“咯咯咯,我怎么不敢,你只是个废物而已,跟你那个父亲一样,是黑荆棘家族的耻辱,去地狱找乌尔团聚吧,动手!”妇人露出狰狞的笑容,眼中带着冷漠,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那些剑士露出凶光,缓缓地举起了大剑,罗克这位黑荆棘家族的继承人对他们来说,跟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罗克勉强保持站立,他怒视着这些人,没在开口,自己的命运看来到此为止了。
铿!
突然,一道诡异的声音响起,紧接着那些剑士的脸色瞬间变了。
“都别动,动一下就会死,我保证。”略显轻狂的话语从祖屋外面传来。
罗克循声望去,只见一名男子走了进来,他不修边幅,穿着邋遢,头发乱得像个鸡窝,一脸络腮胡子,但双目却是炯炯有神,肩膀上扛着一柄大剑。
“你是谁?”妇人转身冷冰冰地问道。
“亚格,流浪剑士。”男子看都没看妇人,径直从她身边走过。
“哼!”
吭!
一名剑士忍不住,直接向他出手,随着一道剑光闪过,剑士手中的大剑直直低插到了房梁上。
噗呲!
鲜血飞溅,剑士眼中透着迷茫,笔直地躺倒地上,再也没有了气息。
嘶!
其他剑士倒抽一口凉气,刚才根本就没看清对方是怎么出手的,他们迅速退到一块,警惕着亚格。
“尊贵的罗克大人,剑士亚格应您的召唤而来,随时为您效劳!”亚格单膝跪地,铿锵有力地讲道。
此时,站立着的罗克早已目瞪口呆,事情的发展太过出人意料,他甚至生出这一切都是幻觉的想法。
呕!
然而现实就是现实,当罗克的目光落到那名倒在血泊中的剑士时,只感觉胃里一阵翻腾,粘稠的血水混杂着气泡还在缓缓流出。
其他的剑士不敢妄动,而那名妇人就更加不敢,她的脑子里已经乱成一锅粥,无法相信,自己带来的剑士就这样轻易被人杀死了。
剩下的那些佣人双腿早已瘫软,勉强支撑着自己没有栽到地上。
“召唤?我什么时候有这个能力了。”罗克满头疑惑,突然,他想到了脖子上的项坠,刹那间似乎明白了什么。
“这是不是你给我的惊喜呢,就当做是吧,来得真及时。”想通了之后,罗克的脸上露出轻松之意。
“亚格!”罗克的目光落向对方。
“在,罗克大人您有什么吩咐?”亚格恭敬地应声。
“杀了他们,一个都不许留。”罗克一个字一个字地讲道,脸上已经被冷酷代替。
“遵命,罗克大人。”
噗呲!
那几名剑士在亚格面前毫无反手之力,甚至连逃跑都做不到,不远处的佣人已经瘫在地上,脸色惨白,他们知道接下来就要轮到自己了,这是噩梦。
“不,罗克少爷您就放过我吧,我知道错了,这一切都是塞斯大人的命令,我愿意效忠于您,求您原谅我。”妇人惊恐地跪在地上,吓得眼泪直流,她颤颤惊惊地朝着罗克爬去。
“你太脏了,去地狱洗洗吧。”罗克一脸厌恶之色。
腾出手来的亚格见此心领神会,直接结束了妇人的性命,那些佣人紧随其后,一时间,祖屋内充斥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罗克大人,要不您先上楼去,这里我收拾一下?”
“不用了,对我来说,这是非常重要的一课,它让我意识到生命远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高贵,亚格带菲莉去找医生,一定不能让她出事。”
罗克拒绝了亚格的好意,他面无表情地朝前走去,随手捡起地上的一柄大剑,然后坐在餐桌前。m.χIùmЬ.CǒM
“罗克大人我明白了。”亚格躬身领命,神情变得凝重起来,看来这次的事件对大人的打击太大了。
亚格带着菲莉离开后,罗克一动不动,目光始终落在那些尸体上,地上的血液渐渐凝固,他低头伸手抓住那枚项坠。
“你的礼物我很满意,接下来还有许多事情要做,活着真好。”一想到那名老人送给自己的挂饰,罗克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远离米拉尔小镇的黑荆棘庄园,这会儿那些仆人正忙碌不停,所有人的脸上都带着慌张之意,在一间偌大的书房中,一名身材臃肿的中年人正坐在书桌前,双眼盯着桌子上的羊皮图纸,那是黑荆棘庄园的建造图,微卷的黑色中长发随意披散着,嘴角留着两撮卷曲的胡子。
“老爷。”这时候,一名高瘦的男子走了进来。
“有消息了吗?”中年人头都没抬,直接开口问了一句。
“暂时还没有。”男子小声地回答道,脸上略显惶恐。
“那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听到对方的话,中年人抬起头一脸怒容地冲着男子吼道。
男子的双腿不停颤抖着,他急忙说道:“老爷,今天菲莉有来找过米莱尔,然后查尔他们跟过去了,到现在也没回来。”
“你有什么想法?”中年人的脸色这才缓和一些。
“应该是出事情了,我想祖屋那边肯定有情况。”男子认真提醒道。
听了对方的话,中年人按了按自己的眉心,缓缓说道:“找几个人去山坡那边瞧瞧,最好给我处理干净了,祖屋那边我会去看看的。”
“遵命!”男子小心翼翼地退出了书房。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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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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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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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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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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