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任清风阴着脸看着墨脱哈冷冷的问了一句。
听到任清风的问话,墨脱哈看了一眼这个一直沉默的年轻人。他的眼神冰冷的像把利刃一样刺进心里。小心翼翼的说。
“因为又一次我跟着寨主去过。‘禁地’的后山有一条专门进出的隐蔽路,只能用磁卡通过。”
“你是说裘咦遮也去过?”
“嗯。”
“他去那里做什么?”
“他是去找他哥的。我正好押车倒渣土,无意中看到的。”
“裘咦遮有哥哥?”
措措江听到裘咦遮还有一个哥哥,禁不住皱着眉头问了一句。
自己所了解的,裘咦遮一直是独子,并没有姊妹哥弟。
任清风虽然已经知道典球和裘咦遮之间的关系,还是忍住听两人的说话。
“嗯。我们寨子的人都知道,他有一个哥哥,据说小时候夭折了。但是,那天看到他身边的那个人,我敢肯定就是他哥哥。两人长得太像了。而且,那个人也一样有肺痨病。这病是他们家的遗传病。”
“那你知道他哥哥叫什么吗?”
“不知道。我就是看了他们一眼,其余的什么都不知道。不过,他哥哥给人的感觉很阴险,很狡诈。”
说完这话,任清风见到两人互相沉默起来,想到正好想找人进山洞探路,这不就是一个很好的人员?于是冷冷一笑,接着拍着墨脱哈的肩膀,问。
“墨脱哈,如果我们放你走,见面的事情你会忘记吗?”
“会,会。这位小哥,咱们见过面吗?”
见到墨脱哈一副墙头草的样子,任清风接着说。
“墨脱哈,不是我信不过你。能够保守秘密的人,只有死人。活人,我信不过。所以,我要给你下蛊。但我的事情办完了,而且验证你刚才说的都没有错,我会让人给你解蛊。明白吗?”
“明白,明白。”
墨脱哈说着拼命的点着头。心里知道,只要能活命,让自己做什么都成。而且,他们还答应,等事情完结了可以给自己解蛊。好死不如赖活着。只要活着,让自己做什么都成。
看到墨脱哈同意中毒,任清风看了一眼穹融扎,示意给他中蛊。
中完蛊,任清风看着心性逐渐稳定的墨脱哈问。
“一会儿他们醒了,知道怎么说吗?”
“知道,知道。这山里本来就不干净。遇到‘鬼抬人’是正常的事情。”
“那行。大哥把相机拿过来。”
从莫老大手里接过相机,任清风塞到他的怀里,接着说。
“你去把洞口周围情况,和洞里的情况都给我拍几张照片。明天下午,我会找人在这个地方取。你就把相机放到那颗树下,明白吗?”
“明白。”
说着,墨脱哈把相机在话里藏了起来。
帮着墨脱哈又整理了整理衣服,任清风在他耳边小声说。
“不好意思,兄弟。接着委屈你一下。”
听到任清风这话,墨脱哈还没明白怎么回事,突然感觉脖颈被人打了一下,立刻晕了过去。
“呸。”
措措江吐了一口痰,看着五人,狠狠的骂了一句。
“他妈的,要不是看在你们还有用的份上,我现在就一刀结果了你们。等这件事情水落石出的那一天,我再跟你们算账。”琇書蛧
塔塔娜正张罗着晚饭,看到任清风等人从院门口走了进来。赶紧让人打来洗脸水洗脸。
洗过脸,任清风又把众人叫到一起,说了一下刚才的情况。正说着,听到院门口有吵闹声,众人赶紧跑到院子里看了一眼。
见到院子里有十几个人骂骂咧咧。塔塔娜见状,在任清风耳边小声说。
“清风,这十几个人是上寨、下寨的人。其中有几个已经是咱们的人,吵得最凶的几个老头是想争取过来的。他们在寨子里说话都有地位。”
听完塔塔娜的介绍,任清风不由皱了皱眉头。
吵架五人的脸上都带着一丝黑气。
“你们几个别吃里扒外,解毒了你们就认为万事大吉?别忘了咱们寨子里的遗传病的发病率,到时候发现你们身上有这病,一样要死。”
“爷爷,你别听裘咦遮胡说。他说的遗传病是他们家的肺痨病,不是咱们的。要真是遗传病,为什么咱们身上出现很多隔代传?”
“隔代传也是传。”
十几个人吵着进了院子。
解完毒,任清风看着几位准备离开的老头打了一声招呼。
“各位爷爷,刚才我听你们说你们有遗传病?恰好我对这方面很有研究,可不可以坐下来喝杯茶?”
“你?”
为首的老头听到任清风的话,驻下脚步,转过身,上下打量着他。
塔塔娜看到老头一眼鄙视的样子,急忙上前说。
“各位,大家解毒的针法就是这位年轻人独创的。如果大家还有什么病症,不妨坐下来一起聊聊?”
“哦?”
听到解毒针法是任清风创的,为首老头看了一眼塔塔娜,转头对其余人说。
“既然大护法让咱们坐坐,咱们就坐坐。”
“坐坐就坐坐。遒劲风,说不定你孙子的病他还真能治好呢。出个奇迹也让我们高兴高兴。”
任清风听着这话,已经明白说话人和遒劲风根本不对付。两人是面和心不和,这是拿着自己刺激他。果然听到遒劲风把气撒到了自己头上。
“娃娃,听到端求希老头的话没。你要是治好我孙子的病,我把老命都给你。你要是治不好我孙子的病,你也别在这里装模作样,赶紧滚蛋。”
他塔姆听到遒劲风把气撒到任清风头上,美好的气说了一句。
“医生什么时候说过必须治好病的?”
遒劲风听着他塔姆的嘟囔,眉毛一瞪,训了一句。
“大人说话少插嘴。没看到大护法都没说话?来小子,我倒要看看你能跟我们聊什么。”
看到遒劲风一脸凶样,塔塔娜只能为任清风默默祈祷。
你小子千万别掉链子。你要是看不出他们的病,赶紧找个台阶下。这几位都是难伺候的主,一不留神就要挨揍。
任清风扫了一眼五个老头。很明显求遒劲风是身边两个的头,代表下寨。端求希是身边一个的头,代表上寨。两家的架势,水火不容。
“小子,你这傻笑什么意思?是你让我们过来坐坐的,可不是我们主动要求过来坐坐的。你要是看不出个所以然,赶紧滚蛋。”
端求希看着一味傻笑的任清风,想到遒劲风他开了一刀,自己也跟着补上一刀。
他塔姆看到这两个老头明显拿着任清风开涮,刚要替他说几句,看到任清风示意不要说话的眼神,立刻闭了嘴。
扫完五人脸上的黑气,任清风给他们倒完茶,先喝了一口,才风清云淡的笑着说。
“各位爷爷,和你们谈谈生死怎么样?看你们用自己的气息强压着,是不是很累?这点小病竟然让你们受了这么多年苦,你们的医生都是吃屎的吗?”
听完任清风的话,五位老头的眼睛迅速齐齐的锁定了他。不停的上下打量着。遒劲风眼睛一亮,哈哈一笑,说。
“小子,有两下。仅从望气就看出了我们的病根,不错。不过,你说这是小病是不是有点吹了?如果这事小病,那什么是大病?小病还至于这么我们这么久吗?”
见到遒劲风发亮的眼神,他塔姆忐忑的心立刻放松了下来。心里对任清风竖了竖大拇指。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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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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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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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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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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