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下一站,我会让人把这两个人带回燕京。”
“现在也只能这样。”
任清风听完钟无艳的话,无奈的笑了笑。
安排完,任清风四人回了车厢。
听完钟无艳的介绍,塔塔娜和莫氏兄弟吃惊的张着大嘴,不可思议的说。
“这人是不是个疯子?他真是敢想敢做。我见了他,非灭了他不行。这他娘的已经威胁到人类命运了。这种人或者就是一个祸害。清风,你放心,不用你说,我都知道这人直接干掉。”
“唉。”
塔塔娜听着兄弟两人的说话,叹息一声,说。
“典球这人我听别人说过。他就是一个疯子。做任何事情都不讲人情。因为他从小就是在土匪堆长大的。灌输的思想就是,只有自己才是上帝的继承者,自己是上帝唯一的儿子。其余人都是为他服务的。所以,我们必须把最好的东西供他享用。”
“这他妈的又是一个人种至上者。”
听完塔塔娜的讲述,任清风直接爆了一句粗口。接着说。
“这种人就认为,自己是上帝。咱们是平等的二等子民。平等是对于他脚下的子民说的,根本不包括他自己。就像我们古代的黄帝,伦理道德他从不遵守,却要他之外的人遵守。”
七人聊了一会儿,想到莫氏兄弟、穹融扎还没有吃午饭,任清风让他们三人赶紧去餐车吃饭。三人看了看时间,已经马上三点,对付了一口,等着晚饭一起吃。
吃过晚饭,任清风从餐车带回一副扑克,莫氏兄弟带着钟无艳、黄秋月玩起了斗地主。任清风则和塔塔娜母子了解着水族的一些情况。
第二天中午,一出火车站,任清风五人立刻感觉到边疆县城的冷清。
“嘶。。。”
一阵凉风裹着雨后的寒意吹来,让众人急忙从包里拿出衣服加了一件。
“走,我带你们喝点真正的羊汤。每个地方都有每个地方的特色,现在我就带你们尝尝我们这里的第一个特色,‘小山羊羊汤’。这个天正适合喝羊汤。”琇書蛧
说着,穹融扎带着他们向前走去。
穿过一条胡同,来到一个简易棚前,看着棚前国力翻滚的乳白色羊汤,众人立刻感觉饿了起来。火车上虽然在餐厅吃饭,可和这里的香气一比,绝对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穹融扎让几人座好,自己到摊位前每人要了一碗羊汤,两个火烧。
“吆,你可是好久不来了。怎么今天有时间回来?”
摊主见到穹融扎熟络的问了起来。
看到中午没有几个人吃饭,穹融扎低声问了一句。
“最近有什么新情况没有?”
向四周看了看,摊主压低声音说。
“现在都在疯传,方术已经死了。你么那边闹得很凶。主要是他这一死,很多人没有解药,都要跟着死。方士那边也是一样,都在着急找解药。你这次和大护法回去,多加小心。不要和不认识的人说话,说不定就是对方派来的奸细。还有,我听说最近山里也不消停。采药的人接连失踪,你们更要小心。”
“谢谢。”
拍着摊主的肩膀,穹融扎接着大声说。
“木错叔,你就多给加点羊肉,让我朋友好好尝尝咱们这里的特色。”
“好嘞。”
木错说着给每一碗多加了一些羊肉,送了过来。
利用喝羊汤的时机,穹融扎向任清风等人悄悄的说。
“清风,这人叫木错。是水族放在边疆的一个眼线。刚才他告诉我,方术的死这里已经传开了。为了解药,已经乱成一锅粥。而且,他还提到山里丢了很多采药人。看来典球那边已经开始行动了。”
“嗯。”
喝着羊汤,感觉身上暖和了很多。任清风接着问了一句。
“这里离你们的族地还有多远?”
“开车需要三四个小时,坐车需要五六个小时。”
“那我们一会儿去租个车。开车方便一点。”
“嗯。”
吃完饭,穹融扎给木错付钱的时候小声说。
“木错叔,珍珍的事现在我有办法了。你在这里安心就行了。”
“你解毒了?”
看到木错惊讶的样子,穹融扎看看四周无人,悄悄把手腕给他看了看。
见到穹融扎的手腕没有了红点,木错激动的握着他的手,喊着眼泪说。
“只要你能把珍珍解毒,你放心,我就是大护法的人。”
“木错叔,你这是说什么话。我还不是你看起来的?你在这里安心就好,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明白。”
木错看着众人离开,看着阴霾的天空露出了一脸微笑。
租了一辆奔驰九座商务,七人向族地开去。
走了一个多小时,下了高速沿着乡村路又走了半个多小时,莫老二突然看到前面路边为了一群人,提醒一句。
“清风,你看看前面什么情况?”
听到莫老二的提醒,任清风抬头看了前面一眼。渐渐看清路边的人围着一个小女孩,正在抢她手里的东西。
当车开到她身边停下的时候,抢东西的人都已经散了。只剩下她一人坐在地上抱头痛哭。
任清风让车上的人不要下车,自己走到女孩身边,轻轻问。
“小妹妹,你这是怎么了?”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块巧克力递了过去。
女孩听到任清风的声音,抬头看了他一眼。看着他手里的巧克力,摇了摇头。抽泣着说。
“他们把我给妈妈治病的药丸拿走了。我妈妈只能等死了。”
“你妈妈得的什么病?我是医生,能让我给你妈妈看看嘛?”
听到小女孩因为妈妈的药被人抢跑而难过,任清风接着说了一句。
“你是医生?”
小女孩认真的看着任清风问。
看着小女孩清澈的眼神,任清风点点头,认真的回答。
“对,我就是医生。你妈妈得的什么病?”
“我也不知道什么病,但你肯定治不好我妈妈。我妈妈都是吃方士给的药丸活命。现在方士自己都没了药丸,你怎么可能就我妈。除非你知道方术的解药配方。”
任清风听到这里,心里大吃一惊。急忙把小姑娘的手腕翻过来看了一眼,见到手腕中央的红点,直接把她抱到了车里。
“奶奶?”
小姑娘看到塔塔娜时,大叫一声扑到她怀里哭了起来,晃着她的身体说。
“奶奶,你快点救救我妈妈,我妈妈快死掉了。”
“乎彭颖?”
塔塔娜给女孩擦干泪水,这才把她认了出来。着急的问了一句。
“你说,你妈怎么了?”
“我妈快死了。现在族里为了解药已经开始互相攻击。我妈被人打伤,解药也被人抢走了。刚才是我去外婆家拿的解药,想到族里太乱,故意绕远道,还是被抢了。”
听完乎彭颖的解释,穹融扎的手握着咯咯作响。看着任清风问。
“清风,先去她家看看情况?”
“行。”
车走了一会儿,直接上了土路,又走了十几分钟来到一个寨子口停了下来。
刚下车,任清风看了看阴云密布的天,回头看着穹融扎问了一句。
“你们这里是不是禁止养狗?”
“你怎么知道?”
穹融扎看着任清风,疑惑的问了一句。
“走了这么久,一只狗也没有看到,能猜不到嘛。再说,方士知道黑狗血可以解毒,他肯定不让养狗。这个秘密要是被人发现,对他可就是一个噩耗。”
“说的也是。”
苦笑一声,穹融扎走在任清风身边问。
“清风,这里没有黑狗血,那怎么解毒?”
“针灸。我和秋月已经研究出一套针灸疗法,就是扎起来要几个疗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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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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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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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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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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