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清风说着看了钟无艳一眼,问。
“这个东西怎么解除咒语?”
“滴一滴本门弟子的血就行,然后让新主人再滴一滴。”
“他行吗?”
指着方大秋,任清风问。
钟无艳看了方大秋一眼,问。
“你现在还在方士门内?”
“在。虽然我现在已经不受方术控制,但我还没有脱离方士。”
“那就行,秋月你过来。先试试这把扇子合不合手。”
自己已经有了“游龙飞刀”,钟无艳想到黄秋月以后也会遇到各种事情,看着铁扇也十分适合她,于是让她试试。
黄秋月拿起铁扇试了试,啪的一声打开扇面,立刻喜欢的不得了。蹦着对钟无艳说。
“姐,我很喜欢,很顺手,这个给我好不好?”
看着黄秋月的兴奋,钟无艳握着她的手说。
“用手掌的肉厚部分,用力压一下。”
说着,钟无艳把扇子朝向墙的方向,用手指在黄秋月的大拇指根部一压。
啪,啪,啪。。。
十八根扇骨依次飞出,深深钉进了墙里。
“我噻,任清风,这把扇子必须给我。有了这把扇子,以后我也可以自保了。”
说着,黄秋月赶紧跑到墙上取下扇骨装了回去,得意的扇着扇子。
“你到底送不送给我。”
“送,送。”
看着她瞪着眼睛看着自己,任清风无奈的看着钟无艳说。
“那就破旧咒,立新咒吧。”
立咒结束,黄秋月对铁扇更是喜爱有加,不停的问钟无艳铁扇的使用方法。没一会儿的功夫,黄秋月对铁扇的熟悉让任清风也充满了惊讶。
沈莹莹把人处理完,单独带着两个人把方天长抬了进来。
“现在开始审问?”
“嗯。给他脸上浇点凉水。”
两名安保打来两瓶矿泉水给他浇了上去。
“啊。”
方天长被矿泉水的凉意激醒,想用手擦擦脸,却发现双手被人捆在了后面。环顾一圈众人,看到方大秋、塔塔娜母子竟然和外人一起笑嘻嘻的看着自己,顿时感觉不妙。开口大骂。
“孽徒,你竟然吃里扒外的和他们一起对付师父,你不怕师祖不给你解药?”
“解药?你看我还需要解药的样子吗?”
听到方天长骂自己,方大秋高兴的手舞足蹈,接着气他说。
“你还是关心关心你自己吧。现在法器没了,你还敢回去交差吗?你不是说过,方士丢了这个法器就会彻底玩完吗?现在他已经丢了,怎么样?还回去见方术?”
什么?
方天长听到方大秋的话,感觉胸口立刻聚起一股怨气,瞪着牛一样的眼睛看着他,不可置信的大声喊叫。
“放屁。你们都在放屁,一派胡言。本门法器岂是说破就破的?你们几个小孩儿,还想骗我?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看看,我是被吓大的吗?”m.xiumb.com
“你不是被吓大的那就带着这把扇子回去吧。”
说着,任清风把盒子从茶几上拿起,扔到他的身上。接着笑着说。
“怎么?不敢?不敢就别在我这里吹牛。说白了,你回去不怕死,鬼都不信。要不你做鬼了回来找我?”
任清风的话让方天长瞬间没了气焰,呆呆的看着几人问。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怎么懂得破解本门法器之法?”
“纠结这个问题有意义吗?你就不关心我们怎么处理你?你就不怕月圆之日吃不到解药浑身溃烂而死?”
“你。。。”
瞪着恐惧的眼睛,方天长感觉自己马上就被任清风逼得喘不动气,换了好久才慢慢问。
“问吧,你们想知道什么?”
看着方天长最后放弃抵抗,任清风已经明白。方士里所谓的忠诚者,在生与死面前还是会选择生,因为他们并没有把方士当做信仰,而是把他当成了工具。只要工具失去价值,他们会很快放弃,重新寻找工具。
随着方天长不断交代,整个事情的轮廓慢慢显现出来。
原来,方天长刚被方术拍到中北不到半个月的时间。
方术在边疆夜观天象,看到法器法器冲天邪气,时刻想冲破封印,立刻拍方天长带着寻找法器的“陨铁”前来中北。找到法器,方术不放心他一人的能力,又调来方大秋、塔塔娜母子两人帮忙。
看到黄秋月手里铁扇,邪气消失,正气充满,自嘲的笑着说。
“师父他老人家真是没脸见师祖了。方士到他算是最后一代了。”
“看你这表情还有遗憾?是不是你没霍霍人感觉不甘心?方士早就应该被灭。我怎么发现你被他控制了还这么开心?看来他不仅仅是通过‘刀枪不入’控制你们,更有心灵上的控制。”
说着,任清风拿出一根银针。
啪的一声,方天长惊讶的张着嘴,眼睁睁的看着银针插入丹田。
噗,一股黑气从丹田升起,接着看到方天车彻底萎靡了下去。
“大秋,天亮之后我让人给你送黑狗血和药包过来,你帮着他泡澡。我现在已经把他的气息释放,他和普通人没有区别了。你们也不用怕他。只要把他的电话管好就行,而且通过方术只和你们短信沟通,即使见面也没见过他说话的信息,我想他就是一个哑巴,如果他打电话,你先跟我说。这两个安保留你们这里,方天长一旦解毒完事,让他们把他带走就行。”
“明白。”
把任清风等人送走,方大秋一脸轻松的回了屋里。
“清风,什么时候去边疆?”
“去边疆?去那里做什么?”
听到钟无艳的问话,任清风故意装着糊涂的反问。
“你是不是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
任清风话音刚落,腰上立刻传来一阵剧痛。
“嘶。。。我说,我说,你先放开手好不好?”
钟无艳见到任清风求饶,还是狠狠的在他腰里转了一圈这才松了手。得意的说。
“小样。任清风,你什么时候能逃出我的手掌心过?”
“还有我的,还有我的。”
柳清瑶看着两位美女举起小手得意的样子,心里暗自庆幸自己从没有胡来过。不过,找媳妇结婚,绝地不能找这样的母夜叉。这也实在让人消受不起。
任清风揉着腰,气呼呼的说。
“无艳,以后能不能不扭腰?”
“能,能。”
黄秋月从后排欠身一只手提着任清风的耳朵,兴奋的说。
“以后不扭腰就扭你耳朵,这下满意了吧。”
“好了,好了,两位姑奶奶咱们不闹了,好不好?我招,我招还不行吗?”
“那就赶紧说。”
使劲一扭,黄秋月才松了手。
可怜的任清风,一手揉着腰,一手揉着耳朵,一脸委屈的解释。
“你们想想,方术要是知道法器被安保没收了,他会怎么样?”
“肯定会来抢。”
黄秋月应了一句,接着高兴的说。
“他要是来抢,咱们可就是站着天时、地利、人和三个条件,一举把他拿下!”
“你们两个别做梦了,他不可能来抢。”
钟无艳看着两人,泼了一盆冷水,接着说。
“别忘了,师父说过,方士是要严格遵守只在边疆活动的约定,一旦进入中北,约定自动解除。这里将会变成他的梦魇。”
“话是这么说。”
任清风看着车外的景色,想了想,接着问。
“无艳,你要是方士,你会见到本门圣物丢在中北不管吗?”
“不会。”
说完这话,钟无艳才发觉自己想的太简单了。法器毕竟是方士的本门圣物,一旦丢失或者破咒,将对方士造成灭顶之灾。这一单发生,将对他造成无法挽回的损失。所以,他必须冒险一搏,必须来到中北寻找法器。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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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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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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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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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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