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已收到,明天收命。任务结束后,原地待命。”
“方术那边来信息了,让我明天办完事后继续原地待命。他这是准备把蒋一天要弄死?”
听到后半句,任清风赶紧问了一句。
“大秋,此话怎讲?”
“我以前执行完任务。凡是原地待命,基本不出半个月就是接到弄死雇主的任务。方术这人心狠手辣,做事从不留尾巴。他的信条就是,死人才不会出卖自己。看到他不短把雇主无声无息的干掉,我们也害怕那天像雇主一样被他干掉。所以,兄弟们准备反了他。”
任清风无奈的看了黄秋月、钟无艳一眼,笑着说。
“这就是人无信的后果。方术这人看来就是一个‘阴人’。”
“对,他就是一个‘阴人’。听师哥说,又一次无意中看到他洗澡,他竟然是一个男女同体的人。”
“男女同体?”
重复一句,任清风接着担心的问黄秋月。
“秋月,你听说过男女同体的事吗?”
“男女同体?”
黄秋月也重复了一句,想了一会儿说。
“我好想听爷爷说过。男女同体千年才能遇到一会。这种人具有先天阴气、阳气,必须靠童男童女的‘采阴补阳、采阳补阴’才能存活。”
“哦。。。”
听到这里,方大秋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看着任清风和黄秋月说。
“听你们这么一说,我现在明白方术为什么都要童男童女做自己的道童,而且,每年换一对。原来的都是莫名失踪。看来,这货没少做恶事。在他手里去世的孩子那得有多少个了?”
见到方大秋含泪悲伤的样子,任清风拍了拍他的肩膀说。
“你现在知道反省就好。你们先做着,我去和我妈、外公商量一下明天的葬礼。”
钱云清和钱老爷子听到任清风说明天举办葬礼,顿时心里一惊。听完他的解释,心里立刻明白了任清风的用力。钱老爷子点着头说。
“行,清风。明天外公就装死一回。提前尝尝葬礼的滋味。”
“外公,你想多了。我给你扎个纸人躺在灵床,你和蒋一天又不认识,他怎么可能来看你。而且,即便是他来了,咱们也没有让生人看死人的风俗。你放心,这场戏我们一定给你唱好。”
吃完午安,任清风立刻跟大家准备期明天的葬礼。
吃完饭的时候,钱富江和范广海像打了胜仗一张,兴高采烈的走了回来。见到任清风,钱福浩立刻笑得前仰后合说。
“清风,你是没有看到蒋一天见到我们要账时的表情。那脸色青一块、紫一块、绿一块,甚是好看。我还是头一次见到他是这么狼狈不堪。真是开了眼。一千万已经到账,你看下一步怎么办?”
“明天先给外公办个葬礼,正好公司的事情交给广海哥。”
“给爷爷办葬礼?”
听过任清风的解释,钱富江立刻笑着说。
“清风,这是包哥身上。哥一定弄到整个苏南都知道这事,让以前和咱们有联系的人都来吊唁。这事必须风风光光,把蒋一天瞒过去。”
看着钱富江的自信,任清风拉着他坐到饭桌前,看着范广海说。
“哥,今晚你就别喝酒了。一会儿还要开车回家。我们哥几个喝点就行。你多喝点我带来的生茶。要是感觉好喝,给范叔带回去一点。”
范广海听完任清风的话,喝了一杯温暖的生茶。
茶一入口,范广海立刻感觉一阵暖意进入小腹,肚脐慢慢暖了起来,十分舒服。禁不住问了一句。
“清风,你这茶叫什么?生茶?我给我爸带点。”
“行,等走的时候我给你带半斤。”
“才半斤?”
听到任清风小家子气,范广海不满的接着说。
“你就不能大气一点给个一斤?”
“一斤?”
钱富江听到任清风给范广海半斤他都不乐意,立刻把话接过来,不满的说。
“我爸和二舅、三姑也是各有半斤,爷爷才一斤。怎么,你要是不满意,我就扣下,我还一点也没有。我心里还有气呢。”
见到钱富江直接表达着对自己的不满,范广海赶紧把嘴一收,说。
“满意,满意。”
人家亲舅、亲姨和老爸一个级别,还有什么话说。能分到这半斤先喝着。想到这里的时候,突然感觉小腹下面的暖意直达老二,范广海立刻精神倍提。吃过饭,拿着生茶,匆匆告辞。
把范广海送到门口,钱富浩不解的问任清风。
“清风,我看广海走的时候一脸兴奋。就这半斤生茶也不至于让他这么高兴啊。”
“他当然不是高兴茶叶的事。”
钱富江慢条斯理的说了一句,接着说。
“清风,我刚才可是看着他打着伞走的,他不会真为了这是高兴的吧?”
“除了这是还能有其他事?”
任清风白了钱富江一眼,打了个哈切,催促着说。
“明天外公的事情够咱们忙的,赶紧睡觉吧。对了,今晚可别准备什么东西。一定要顺其自然,蒋一天生性多疑,让他看出破绽来可就不好了。”
“明白。哥,那咱们也去睡觉。”
看到任清风进了屋子,钱富浩这才忍不住问。
“富江,范广海到底为什么事情这么高兴?看着比吃了蜜还甜。”xǐυmь.℃òm
见到钱富浩一脸着急的样子,钱富江把手一伸,笑着说。
“哥,这条消息是个八卦。八卦消息没有免费的,一条一百。想听,先给我一百。”
“财迷。”
说着,钱富浩用手指狠狠点了一下钱富江的额头。不过,还是从兜里怪怪的掏出一百元钱,放到他手里,说。
“现在可以说了吧。”
“这还不错。”
钱富江得意的一笑。接着把任清风给范广海治病的事情讲了一遍。
听完这事,钱富浩张着嘴问。
“富江,清风什么时候能治病了?”
“这你问他去。我回屋睡觉了。对了,明天你先上班,等我电话再回来。蒋一天要是真那么容易骗,咱们也不会被他算计的差点家破人亡。”
“行,我知道了。”
第二天,吃完早饭。方大秋告诉任清风,按照他们的计划,钱老爷子在上午十点钟挂掉。于是任清风在十点之前找人把他们三人悄悄送回住处,自己等到十点四十放出了钱老去世的消息。
听到钱老去世的消息,钱家人立刻启动吊唁的事。
整个苏南的人都知道钱老爷子早就准备好了后事,只停灵一天也就不足为奇。
蒋一天听到钱老爷子走了,立刻安排人,下午陪着自己去吊唁。
一进自己觊觎已久的院子,蒋一天立刻感觉整个人都不舒服起来。要不是任清风的出现,自己已经是这个原子弹主任。设计了一年的计划,就以钱老爷子去世告终?真是不甘心啊。
看到蒋一天真的来吊唁,钱云良、钱云才只能装出一副客气的样子,擦着眼泪感激着说。
“谢谢蒋总能来送家父最后一程。”
“人死为大啊。”
故意装出一副同情的样子,蒋一天接着说。
“钱老爷子去世也有我的原因。要是咱们不合作,老爷子也不会让银行的人刺激。银行的人不刺激,老爷子也不会走的这么快。看老爷子一眼,我马上就走。”
“蒋一天,你他妈的是不是欠揍!”
钱云才听着蒋一谈的话,故意装出生气的样子,蹦高的冲上去就要揍他。
见到四弟要揍蒋一天,钱云良赶紧抱住他的腰,大声训斥。
“四弟。蒋总说的对,让他跟咱爹见最后一面,也了了他的一个心愿。你玩咱爹临走的时候说,也想见蒋总一面,问问他到底想把钱家必成什么样了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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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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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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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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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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