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喃喃的重复了一句,突然掐着腰,瞪着眼睛看着任清风说。
“你骗我。所有医书里根本没有‘金刚护体’。你要是再骗我,信不信我杀了你。”
“嗖”的一声,任清风看到女孩手里突然多了一把短剑,寒光粼粼。赶紧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说。
“我真的是金刚护体,百毒不侵。不信你试试我的脉象。”
脉象?
狐疑的看了一眼任清风,女孩把手指按在他的脉上试了起来。
嗯?
感觉到任清风脉象平实、醇厚,女孩把手拿了起来。从兜里掏出一个瓷瓶,拿出一颗药丸,在茶水里搅了搅。啪的一声放到任清风面前,说。
“把这杯茶喝了。刚才我在里面加了一粒蒙汗药,如果喝了茶你还不到,我就信。”
看着女孩手里的短剑,奸诈的笑容,任清风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仰头喝了茶水。
等了一会儿,看到任清风真的没事,女孩拉出一把椅子,笑嘻嘻的坐下,自我介绍说。
“我家黄秋月。你叫什么?你这么厉害,不会是来偷我们《药经》的吧?你要是真来偷我们《药经》的,趁着本姑奶奶心情高兴,赶紧招了。兴许还能饶你一名。但是,你要是跟本姑奶奶玩心眼,我就挖你的眼、掏你的心,喂我家白猫。”
“我叫任清风。”
听着女孩对自己的威胁,任清风装出害怕的求饶说。
“姑奶奶,什么《药经》,我根本不知道你说什么。我就是跟着朋友来这里玩,无意中进来的。你赶紧把我放出去,家里还有老婆、孩子等我喂饭呢。”
“放什么放。就算是放,也是要我爷爷同意,和我没有任何关系。还有,昨天那帮人是不是你们?”
“对啊,是我们。怎么了?”
“怎么了?”
见到任清风承认自己是昨天那帮人,黄秋月猛的站起身,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问。
“白猫是不是你们昨天打伤的?”
“白猫?”
任清风嘟囔了一句,接着恍然大悟一样说。
“那只白虎是你养的?”
“是我养的。我正想找你们算账,你竟然送上门了。真是老天有眼。任清风,今天我就破了族规,非把你也刺一个糖葫芦。”
看着黄秋月柳眉倒竖,任清风把脖子上的短剑轻轻一推,嗤笑一声说。
“你应该说,大水冲到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你也不问问白猫是谁给包扎的。你不谢我也就算了,怎么还想起害我了?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屁话。你会好心救我的白猫?”
“别老说你的白猫。陪着它的那只雪豹现在在那?我告诉你,你要是让那只雪豹遭受虐待,看我打不打你的屁股。”
听到任清风竟敢说打自己的屁股。黄秋月抡起胳膊冲着它的脸扇了过去。嘴里大骂。
“王八蛋,你敢调戏本小姐。我看你就是找死。”
黄秋月的手掌刚要扇到任清风脸上,任清风抬手刚刚抓住她的手腕。两人突然听到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接着传来一句慈祥的声音。
“月月,我听管家说,你从带了一个外面的男子回来?在那呢?我看看。”
见到房门站着一位花白头发、胡子的长者,任清风呆呆的愣了一下。
他身上的气质带着几丝飘逸,身上充满了药香。
看到自己被任清风握着手腕,竟然被爷爷看到。黄秋月立刻感觉脸上一片火辣,赶紧用力甩开他的手,看着爷爷羞涩的说。
“爷爷,我带回来的男人就是这个人。”
看着孙女一脸绯红,手不停的揪着衣角。老人笑呵呵的坐到任清风的对面,上下打量了他一会儿,喃喃的自言呓语说,“不错,不错”。说完才自我介绍说。
“年轻人,我叫黄德坤,是这里的谷主。月月的迷香没有把你晕倒?”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确实没有把握迷倒。”
任清风刚要接着往下说,却听到黄秋月在一边训斥一句。
“放屁。爷爷,别听他胡说。他跟我说,他有金刚护体。我给他试了试脉,他的脉象和你的差不多。”
“是吗?”
听到孙女这话,黄德坤眉头一皱。看着任清风说。
“小伙,把你的手腕拿过来。我给你把把脉。”
见到黄德坤并无恶意,任清风把手腕递了过去。
试完脉,黄德坤惊讶的瞪着眼睛问。
“小伙,你的中医传承是什么人的?怎么有我们黄帝天医的气息?”
黄帝天医?难道鬼谷医门有传承黄帝天医?
想到这里,任清风自我介绍说。
“爷爷,我叫任清风。我是鬼谷神医的传人。”
“你是鬼谷神医的传人?”
听到任清风提到鬼谷医门,黄德坤立刻两眼放光的看着他。哈哈的笑着,拉着他的手说。ωωω.χΙυΜЬ.Cǒm
“走,到祖师殿磕头去。我就说这几天左眼一直跳个不停,打了一卦,说是贵人登门。我还想,到底是什么贵人登门。没想到是你小子。”
黄秋月看着和自己表情一样,一头雾水的任清风,赶紧伸手拦住黄德坤的去路问。
“爷爷,他是我捡回来的玩具。你想把他带走,我同意了吗?不行,我不同意。”
“小孩子,你知道什么知道。”
黄德坤看了一眼被自己宠护的孙女,又看了一眼高大帅气的任清风,心里立刻美了起来。故意提高嗓门说。
“月月,你不是说你在家里辈分最小吗?现在你可以翻身了。”
“翻身?为什么?谁的辈分比我还小?”
见到爷爷一脸开心的样子,黄秋月感觉脑子里越来越迷糊。
自己虽然不是谷里年龄最小的。但,那些都是佣人,各奔不能和自己论资排辈。从辈分而论,自己的确是最小的。
看着还在迷糊的孙女,黄德坤拍了她额头一下,接着说。
“咱们的先祖曾经出去传播医术,当年就收了一个叫鬼谷神医的人,这个在家谱上都有记载。他是鬼谷的传人,就是咱们的徒孙。你说,你们两人谁的本分大?”
哦?
点着头,黄秋月不怀好意的看着任清风,原来是这样。
任清风看着一脸坏笑的黄秋月,只感觉后背发毛。颤颤巍巍的问。
“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
黄秋月嘿嘿一乐,接着说。
“姑奶奶我可算找到比我辈分小的了。我现在告诉你,在这里你必须听我的,叫个师祖听听。”
听到黄秋月这话,任清风顿时气的穿点七窍流血。
看着她也不过二十岁出头,怎么还让叫师祖?即便鬼谷神医师承的是黄帝天医,那也不能叫她师祖。想到这里,任清风气呼呼的说。
“不叫。”
“不叫?”
见到任清风一款不服的样子,黄秋月伸手揪住他的耳朵,使劲拧了一圈,接着问。
“你叫不叫?”
“叫,叫。”
看着黄秋月的刁蛮,任清风只能选择举手认输。心里自我安慰着,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大人不和小孩一般见识。
黄秋月听到任清风答应了,拍着手,像个孩子一样跳着说。
“快点,快点。我还没有听人叫过我师祖,快点叫一个我听听。”
“师祖。”
任清风看着兴奋的黄秋月,万分委屈的叫了一声。
听着声音里充满了委屈,黄秋月眼睛一瞪,厉声说。
“不行。重叫。”
“月月。”
黄德坤见到孙女发起小脾气,缠着任清风,立刻板着脸说。
“等清风认祖结束了再让他陪着你玩。他要在这里住上几天,让他好好陪陪你。”
嗯?
任清风听到黄德坤这话,突然感觉到一种不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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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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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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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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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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