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雄听到这话,差点没吐鲜血。
谁和你后会有期,后会无期。
任清风带着四人到隔壁房间看了一眼。看到地上的血迹,四个裸体男人,一片狼藉的场面,笑着各自回家睡觉。
第二天,任清风到青云观的时候,看到岳东林的车已经停在广场,他正陪着倪裳坐在台阶上说话,看着倪裳的心情非常好。
“清风哥。”
倪裳看到任清风下了车,立刻跑过来打招呼。
“倪裳,看着气色不错。叫阿姨。”
“阿姨。爸爸,我和蓝泽找师傅们玩去了。”
看到几个年轻的导通向自己走过来,任童童和老爸说了以上,牵着水蓝泽的手跟着小道童玩去了。
“怎么样?昨晚回家老岳头没有为难你们吧?”
任清风笑着问倪裳,带着他们向德林道长的房间走去。
“没有。”
岳东林高兴的说。
“我爸说了,什么时候结婚我们说了算,还说等孩子生下来他就慢慢退休,让我们两人接班。”
“先让我说。”
倪裳看着说起来喋喋不休的岳东林,拍了他肩膀一下,笑嘻嘻的看着任清风说。
“清风哥,谢谢你帮我。”
“我帮你?”
假装撇了撇嘴,上下仔细打量着倪裳,任清风笑着说。
“我可是帮我自己。多一个朋友好过多一个敌人吧?”
“那倒是。”
倪裳开心的笑着,揽着岳东林的胳膊,跟着任清风进了道长房间。
推开门,看到德林道长没在。任清风跟进了自家一样,熟悉的拿出茶叶,给两人泡了一杯,说。
“一会儿还有人来,你们想听我谈事就听,不想听就出去走走。”
“听,听。”
倪裳和岳东林听到任清风一会儿和别人谈事,还让自己跟着学,赶紧点头应着。
三人喝了一会儿茶,德林道长从外面走了回来。看到岳东林在屋里,愣了一下,看着任清风叹了一口气说。
“唉,看来‘三清祖师’的金身塑不上了。塑金身的狮子大开口,答应的施主家里有事又掏不出钱。看来还是因缘不足。”
“什么姻缘不足,这不是有一个金主?”
喝了一口茶,任清风看着吴东林严肃的说。
“东林,你在道观门口做的那些事,‘三清祖师’看的清清楚楚。为了了你的业障,给‘三清祖师’赔罪,给你孩子增幅,‘三清祖师’的金身由你出资,怎么样?”
听到这话,岳东林立刻起身向德林道长作揖致歉,说。
“道长,我现在郑重向你道歉。前段时间都是我不对,我不应该对道观不敬。我答应给‘三清祖师’重塑金身以赔罪。需要什么,你尽管提。”
现在资金有了着落,但德林道长仍然愁眉苦脸的看着任清风,惆怅的说。
“有钱也不行,一会儿塑金身的来了,你问问他的价格,高的离谱。跟抢钱似的。”
“是吗?一会儿我给你谈谈价格。”
四人刚喝了一杯茶,一位道童带着两位黑脸汉子走了进来。
看着两人一来奸贼长相,人秦风心想,就他们两人不涨价才怪。
两人看到四人喝茶,不待道长客气,直接坐到凳子上,看着道长说。
“老道,刚才我们看了,‘三清祖师’像塑金这事至少五天,手工费一共二十万。而且,金箔必须我们给你找厂家。怎么样?塑不塑?”
“多少钱?”
任清风听到报价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问了一句。
“二十万。怎么,二十万你们感觉很贵?我们兄弟两人给你开的这个价格已经够便宜了。不信你可以到周边打听打听我们兄弟两人的手艺。”
听着两人喋喋不休的自夸,任清风看到莫老二带着吴孝远走了进来,赶紧起身相迎。并给德林道长介绍。
“道长,这位是‘银作局’技工兼总工,吴孝远。他做的金银首饰可是一绝,祖上是官家的手艺。我看贴金的事让他做很合适。”
“官家的?”
德林道长还没接话,高个的黑脸汉子看吴孝远,官腔十足的问。
“你是那个官家?我们在渭水做贴金十几年了,怎么没听过官家一说?”
看到面前的两位黑脸汉子面色不善,吴孝远笑着,客客气气的回答。
“鄙人吴孝远,先人是永乐年间的‘银作局’吴守仁。两位是?”
“我们是。。。我们也是永乐年间‘银作局’,先人强劲天。”
听着高个黑脸结结巴巴的说话,任清风鄙视的看了两人一眼,心说。
你们不仅给神像贴金,还给自贴金。
给吴孝远倒满茶水,任清风看着德林道长问。
“道长,喝完这杯茶是不是让吴哥先去看看‘三清祖师’再回来定价?”
“行。”
任清风的提议,德林道长只当是他与黑脸汉子的谈判策略,笑着应了下来。喝完茶带着众人去了正殿。
来到正殿,吴孝远看到伸向,问德林道长要了三支香,上香顶礼。
看着吴孝远的虔诚,德林道长向任清风满意的点点头。
吴孝远顶礼完,站在每尊佛像前看了半天,点着头走到任清风面前小声说。
“清风,按照我们门规,对神像、佛像贴金不收分文,这是给自己种福田。这单我接了,但是他们两人好像不是善茬。”
盯着站在大殿外嘀嘀咕咕的两人,任清风把德林道长叫到身边,又让吴孝远把刚才的话跟德林道长说了一遍。
听完吴孝远的话,德林道长满意的点着头,说。
“孝远,就冲你这句话,这活我给你了。不过,清风,那两人怎么打发走?听说他们可是让人头疼的刺头。”
“他们怎么办你问我干嘛?我又没请他们来?要大发也是你打发他们,和我什么关系?”
看到德林道长想让自己把黑脸汉子打发走,任清风白了他一眼,赶紧把问题又抛给他,接着说。
“道长,我可没有义务给你处理这些鸡毛蒜皮的事。人是你请来的,你看着怎么把他们送走。”
“我送走?”
刚说完这话,德林道长看到两个黑脸汉子走进了大殿,笑着迎了上去。
“宗光、宗亮,现在‘三清祖师’的贴金做不了了,做功德的施主因为家里有事,资金有些问题,不能出资。这事只能放一放再说。”
“别急,德林道长。我们向来都是先干活后收钱,你也可以给我们分期付款。钱的事好商量,我们来是想问你,合同什么时候签?咱们先把合同签了,你看?”
德林听完这话彻底蒙圈。
这都是什么人?那位张罗贴金的施主是不是和他们一伙的,给自己上了一个套?
越想越感觉这件事情不对劲,德林最后索性不想了,走到任清风身边轻声问。
“清风,这是你必须帮忙,你要是不帮忙,你就别来青云观了。”
听着德林道长耍起了无赖,任清风想了想,嘿嘿一笑,贱贱的问。
“你去给他们两个做做工作,问问他们信不信神灵。其他的事情我来做。”
嗯?
看着任清风耍贱的样子,德林心里虽然迷迷糊糊,但多少还是有了一些底气。回到两人面前问。m.χIùmЬ.CǒM
“宗光、宗亮,你们说你们给神像贴金已经十几年。你们在个要价,不怕神像显灵找你们要钱?”
“神像显灵?”
宗光、宗亮鄙视的看了德林道长一眼,双双大笑不止,讥笑着说。
“什么神像显灵,说句不好听的。我理他他是神像,不理他他就是个摆设。也就是像你们这样的蠢人才相信鬼神之说。咱们之间就是签合同的事,说吧,什么时候签合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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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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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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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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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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