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安安气恼,原本只是停在他下摆边缘的小手,突然往上一滑,毫不客气地在她馋了好久的腹肌上摸了几下!
乖乖!
就是这个手感!
云安安差点美到冒泡泡,但也没忘记把手抽回来,免得被霍司擎看穿自己的本质。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霍司擎准确地捉住她使了坏就想溜的小手,将她往自己身前一拉,另一条手臂箍住她的细腰,缓缓凑近她的耳边。
“占了便宜就想跑?”
他的嗓音比方才还要沙哑低沉,仿佛能够滴出水一般,蕴藏着危险。
云安安理直气壮地道:“就许你占我便宜,不许我占你的?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她就光明正大地摸了这么一回……以前都是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悄么么过下瘾的。
然而这句话刚说完,云安安就见面前端着张正人君子脸的男人,举止毫无正经可言地揉了她一把——
云安安的小脸蹭的涨红到了几点,好似一掐就能够滴出血般鲜艳。
“霍司擎!!你往哪儿揉——”
“怎么?”霍司擎淡定回她,“只许你占我便宜,不许我占你的?”
话音刚落,他倾身把云安安抱了起来,朝着那张被布置得十分软萌的公主床走去。
时晏礼和时清野似乎真把她当成小公主了,整个房间的风格都是精致的宫廷风,那张公主床也是特别定制的。
价格大约在七位数左右。
——但重点不是这个!
云安安走神了几秒钟的时间,就发觉自己陷进了一团柔软中,身前是霍司擎颀长伟岸的身躯,她被圈在他的双臂之间。
她散落下来的发丝无意间勾住了他的指尖,仿佛无声的邀请。
云安安双眸中倒映出霍司擎轻扯领带的模样,半抹弧度性感的锁骨在他的领口若隐若现,往上是他微微滚动的喉结……
忽然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指尖触碰到他的喉结便停了下来。
霎时间,霍司擎微眯的狭眸浓如黑夜,一瞬不瞬地攫住云安安的小脸。
他抬起掌心抚上去,略微粗砺的长指摩挲着她娇嫩的唇,嗓音喑哑惑人,“碰了不该碰的地方,是要付出代价的。”
至于是什么代价……自然不必言喻。
云安安顿时犹如触电般收回了自己的手,尽管明知道他不会对自己怎么样,但还是被他过于深炽的目光烫到了,心里开始发慌。
房内的温度逐渐升腾,氤氲出了朦朦胧胧的暧昧味道。
却在这时,霍司擎狭眸骤缩,紧接着迅速搂过云安安的腰肢,带着她滚到了床的另一边。
就在他俯身的瞬息间,一只黑色的不明物体从他们上方掠过,在半空留下了一道残影。
也在床面上留下了一张卡片。
待霍司擎眯眸望去的时候,那道黑影已经从敞开的窗口飞了出去,不见踪迹。
“刚刚的是什么东西?”云安安从惊愕中回过神来,总觉得那道黑影有种说不出的眼熟。
“蝙蝠。”霍司擎声线微沉,起身拿过了那张掉落的卡片,眉宇微微皱紧。
云安安凑过去一看,呼吸都凝滞了一瞬。
那是张黑金色的卡片,中间镶着一朵荆棘玫瑰,花瓣仍然鲜艳,没有半点枯萎之色。
荆棘玫瑰的右下方则用花体字写着两个字母——
GW。
宫妄!
这个名字跳入脑海的瞬间,云安安后脊迅速地窜上了一股寒意。
之前暗中偷窥她的那只蝙蝠,果然也是宫妄的。
可他怎么会知道她在这里,难不成……他也在海城?!
待思绪慢慢回到脑海里,云安安就发现那张卡片已经烧了起来,深红色的火焰在霍司擎指尖跃动,有种说不出的妖冶。琇書蛧
“你就这么把它烧了?”云安安眨眨眸子。
“嗯。”霍司擎漫不经心地睨她一眼,“舍不得?”
云安安摇摇头,不知怎的感觉压在心口的石头都挪开了许多,“烧了好,留着碍眼。”
闻言霍司擎拧起的眉宇稍松,狭眸中掠过一丝笑。
霍司擎并非不知道云安安身上藏着秘密,且与那个名为宫妄的男人有关。
他不过问,只是因为他不曾参与云安安的那段时光。
仅此而已。
…
晚餐的时候,时老夫人提到了要给云安安改姓的事。
云安安怔了一下,她倒是没想过这个。
上次她回来海城的时候,就已经正式拜祭过祠堂里的时家长辈们,认祖归宗了。
时老夫人和时肃华为了给她多一点时间适应,因此当时便没有提改姓的事,如今才好问她的意思。
“我可以不改吗?”云安安放下刀叉,红唇微微抿了抿,犹豫了好大一会儿才说。
时肃华着实惊了惊,严肃的表情顿时就绷不住了,努力地挤出一抹和蔼的笑:“你不用急着给我们答复,你可以慢慢考虑,我们不会逼你。”
“不是的。”云安安咬了下唇,有些担心在他们眼里看到埋怨或是不理解的情绪,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
下一秒,她放在膝上的小手被身侧的霍司擎轻柔握住了。
温度源源不断地汇入她的肌肤中,让她不安的心渐渐安定了下来。
云安安抬起眸,对他们解释:“我的姓和名都是抚养我长大的云爷爷取的,如果没有他老人家,就没有现在的我。而且……”
“我妈妈也姓云。”云安安明眸弯了弯,接着说,“我从来没见过她,但是至少,我想保留一点与她的联系。”
自从知道时家的诅咒只针对女孩后,云安安就明白为什么她妈妈会希望她是儿子了。
尽管云安安对她的了解少之又少,但她想留点什么,证明自己是她的女儿。
一个没有辜负她期望的女儿。
时老夫人一想到云安安自幼流落在外,又从来没见过亲生母亲,差点难受得哭出来,“我可怜的囡囡,奶奶的心肝啊——”
饶是时肃华这个大男人,眼眶都有些红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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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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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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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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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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