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并不代表着,在叶老五当众对她耍流氓时,他会混在人群里看热闹。
唉,再怎么说,他也是这娘们名誉上的女婿不是?
高铁忽然接过叶老五的话后,还真把他吓了一跳,慌忙回头看去。
待他看清来者是谁后,立即哈哈大笑:“沃草,我还以为是谁来了呢。原来是叶家村有史以来,最出色的窝囊废女婿啊。那个啥,你叫啥名来着?看我欺负你丈母娘,你心疼了啊?啧啧,看来你和这娘们的关系不一般啊。”
围观的妇女们,第三次哄堂大笑。
正如叶老五所说的那样,叶家的废物女婿,可算是在整个村里都出名的。
来趟丈母娘家吧,不但得洗一大盆的衣服,吃饭都得蹲在屋门后。
就这样的废物,现在竟然要挑战凶神叶老五,真不知道他是吃错啥药了。
白若影的潜意识内,也以为这个废物出现后,除了让叶老五拿他们俩的关系胡说八道,徒增羞辱感外,就再也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莫名其妙的,这个娘们就恨高铁让他更丢脸,用力一跺细高跟,哑声怒叱:“你、你给我滚开!”
“哎哟,你的宝贝女婿要为你出头了,你怎么能让他滚呢?难道说,你这是怕他说出,你们的不正当关——”
白若影的本能反应,让叶老五更加嚣张,点着缓步走过来的高铁,刚说到这儿,忽觉左耳边咔嚓,有炸雷炸响了。
叶老五顿时懵比,太阳当空照,怎么会打雷?
还没等他懵完呢,又一声炸雷,在他右耳边响起。
然后,他就感觉嘴里发咸,张嘴吐了口。
现场,死一般的寂静。
包括白若影在内的所有人,都不敢相信所看到的这一幕,是真的。
叶家的废物女婿,不但敢当街狂抽叶老五两个大嘴巴,还把他满嘴的牙,都抽了出来。
看了眼懵比的诸人,高铁淡淡的问白若影:“他哪只手碰你了?”
白若影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凶残之人——彻底吓呆,对高铁的问话,听而不闻。
高铁有些不耐烦,抬手拍了拍白若影的脸蛋:“醒醒,醒醒。告诉大、告诉我,他哪只手碰你了?”
拍完白若影的脸蛋后,高铁才意识到这个动作,貌似有些不符合女婿来做。
可他确实把白若影给拍醒了,慌忙回答:“他、他的右手。”
她还真是小看废物女婿了。
她以为,高铁两个耳光,就抽掉叶老五满嘴牙,就已经很残忍了。
但更残忍的,还在后面——
高铁拿起还在数星星的叶老五右手,抓住五指,猛地反向一掰!
“啊!”
叶老五发出的惨叫声,那么嘹亮,愣是没遮住手指被掰断的咔嚓声。
他惨叫声未落,就翻着白眼瘫倒在了地上。
高铁却像没事人那样,看着那些围观妇女的嘴巴,笑眯眯的问:“刚才,谁笑我是废物女婿来着?”
沃草,他这是要抽掉我们的牙吗?
哗啦一声,那些妇女齐刷刷的抬手,捂住嘴,转身就跑。
叶家的废物女婿,疯了。ωωω.χΙυΜЬ.Cǒm
当街打碎了叶老五满嘴的牙,掰断他的五根手指不说,还试图抽掉我们的牙——
事实证明,舌头再长的女人,在真正的凶残之辈面前,也能变成贤妻良母。
原本热闹非凡的叶家大门口,眨眼间就门可罗雀,只剩下死狗般的叶老五,高铁和白若影了。
“傻站在这儿当木桩子呢?走,回家。”
鉴于刚才他站出来后,白若影竟然骂他滚的恶劣行为,高铁和她说话的态度,一点都不客气。
其实,高铁一点也不想这样做。
他可是答应瞎眼妞,要乖乖当个废物女婿的。
可是——我本良善,奈何现实逼良为娼。
等白若影浑身轻颤着走进大门后,高铁冷冷的吩咐:“去,搬把椅子来。”
白若影对他的命令,不敢有丝毫的违逆,很快就搬了把椅子过来。
高铁大马金刀的坐下,翘起二郎腿,看着门外地上的叶老五,又说:“渴了。”
片刻后,一杯香茗出现在了他面前。
高铁喝了口,又问:“有烟吗?哦,顺便拿把菜刀来。”
老叶本身就是个老烟枪,家里当然不会缺香烟。
可这厮要菜刀干嘛?
白若影心颤的不行,却不敢多问什么,只能乖乖照办。
“火呢?”
高铁叼上一颗烟,大爷般的问着,把菜刀随手丢在了大门后的地上。
白若影战战兢兢的双手捧着打火机,给这厮点上了香烟。
高铁这才特赏脸的正眼看着她,也不说话。
白若影特紧张,想逃走,却不敢,只能低头。
当门外远处隐隐传来人的叫骂声时,高铁才冷冷的说:“以后,你要是再敢骂我一句。我就——”
他刚说到这儿,白若影就慌忙后退,急急的说:“我不敢了,再也不敢——啊。”
她太怕了,忘记这是在大门洞里来,后背撞在了门板上,疼的脸色发白。
高铁忽然感觉有些过了,语气变软:“你穿白色旗袍,特好看。别在意那些人胡哔哔。以后,谁敢再那样非礼你,和我说,我抽掉他满嘴的牙。”
白若影苍白的脸,攸地红了下,接着磕磕巴巴的说:“叶、叶老五的兄弟们,来了。”
“我就等他们来呢。”
高铁站起来,走到门口,却又回头:“你坐在椅子上。”
“啊?”
白若影愣了下,抬头看着他,满脸的不解。
“听不懂人话吗?”
“我、我——”
“你什么呀你?坐下!”
高铁又不耐烦了,俩眼一瞪,吓得白若影慌忙坐在了椅子上。
这厮又提出了新的要求:“会翘二郎腿吗?姿势特优雅的那种。对,对,就是这样。昂头,挺胸,全身肌肉放松。你的脸色不对劲,要像我这样,泰山崩于眼前而不形于色,淡淡然的装比样。拿着茶杯——哎,这就对了嘛。你这样子,才配当大爷我的丈母娘。等会儿,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许大惊小怪的。”
“小五,小五!特么的,叶家那个废物女婿呢?”
好几个男人冲了过来,打头的是个半截老头,头发虽然花白,却是满脸的横肉,一看就不是个善茬。
这是叶家老大。
看到小五死狗般的咋叫也不说话,叶老大猛地抬头,看向了叶家大门内。
然后,他就看到叶阔海的老婆端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微微眯着双眸,满脸轻蔑的淡淡然,左手里还托着个水杯,黑色细高跟皮凉鞋的鞋尖,还微微轻颤着——女皇俯视众生时,也就这样子了。
而她那个废物女婿,则站在她身边,双手贴在腿侧,微微垂首,女皇身边小太监的姿态十足。
“哈,臭娘们,你纵容恶婿伤人后,还敢摆谱。”
叶老大见状,呆愣了下,随即哈的一声笑,高举着拳头,纵身扑进了大门内。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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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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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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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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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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