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
四周冲出来十几名打手以及保安,气势汹汹地将林萧围起来,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林萧换了一条腿架起来,笑道:“马上打电话道歉,这件事还可以通融。”
王思印的表情变了又变,他不相信会发生这些事,但王伦的声音还尤在耳,眼前这小子难道真的认识什么大老板?
“五分钟时间!过了点,以后你就可以去要饭了。”林萧再次伸出一个巴掌,笑嘻嘻地说道。
“王少!这小子胡言乱语,用不用我们帮你教训他!”看场的刀疤哥撸胳膊卷袖子,大有一副给林萧深刻教训的架势。
王思印与林萧深深对视一眼,心里越想越怕,就在这时王伦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小兔崽子!你在哪?我们最大的生意伙伴,东胜集团李白胜亲自打来电话,说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你这个混蛋到底干了什么事?”
砰!
手机坠落,王伦的声音还在回响。
王思印表情呆滞,终于明白,今天这事,他栽了。
……
南宫锦梳妆打扮,看着镜子里美到让人窒息的面容,却一点儿都高兴不起来。
“爸!你就这么走了,留下我一个人,我怎么能撑的起这么大的摊子?”南宫锦苦笑无言,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抓起梳妆台上的手包,像是赶赴刑场似地,决然地迈出步子。
滴铃铃!
就在这个时候,南宫锦的电话突然响起来。
那个让人无比厌恶的电话号码,就像魔咒似的,让南宫锦的心情瞬间跌入谷底。
“王思印!我马上就到!你别催了!我——”南宫锦几乎是用吼出来的,声音中带着浓浓的屈辱和不甘。
“别别别,南宫总裁!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再也不敢骚扰你了,请你高抬贵手放我一码,放王氏公司一码吧——”声音带着哭腔的王思印,几乎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叫道,直接把南宫锦搞懵了。
“王思印!你到底想搞什么鬼?”南宫锦的目光微微一沉。
“没没没,我没搞鬼,真的都是我的错,以后我保证再也不会骚扰你。还有,南龙集团欠我们公司的钱,我爸说不要了,以后你们的进货都按成本价,好了,就这样!”
直到王思印挂掉电话,南宫锦的表情都是呆滞的,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从昨天晚上开始,一件一件离奇古怪的事情就开始发生,让南宫锦应接不暇。
先是长胜集团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拐弯,现在那个嚣张的王思印竟主动打电话来道歉。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南宫锦感觉到不可思议,直到几分钟后才醒悟过来,赶紧欢呼一声。
心情愉悦的南宫锦好久都没有如此轻松过了,脸上的笑容如灿烂盛开的夏花。
大富贵娱乐会所。
林萧依然坐在椅子上,然而他的面前地上却趴了足有六、七人,都是跟着王思印混的狗腿子,此刻哼哼唧唧抱着脚惨叫。
“卑鄙!”刀疤脸疼的满头大汗,刚才本想替王思印教训林萧这个嚣张的家伙,没想到这小子实在太鬼了,专踩人的脚趾。
五六个人轮番上阵,硬是被林萧接连踩碎脚趾,疼的死去活来。
面如死灰的王思印,眼中的恨意自然如潮水般泛滥,但父亲王伦的话却如暮鼓晨钟般一直在耳边炸响。
“表现不错!这次饶了你吧。”林萧笑嘻嘻地站起来,双手插入兜里,晃晃悠悠地走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呆坐在地的王思印接到王伦的电话,对面声音中透着疲惫和如释重负。
“王家没事了,你——给我马上滚回来!”
……
在房间里待了一上午的南宫锦,还在消化跟长胜集团的合作条款,眼看快到中午,她准备去医院看望病重的爷爷。
下了楼,南宫锦鼻子轻嗅,忽然闻到一股饭香,肚子本能地咕咕叫几声,但秀眉却倏地紧蹙起来。
“老婆!今天我煮了你最爱吃的红烧鱼,怎么样,来尝尝?你从来都没吃一口我做的饭,真的很好吃!”林萧围着围裙,笑嘻嘻地从厨房里跑出来。
南宫锦冷着脸,也没吱声,大步朝外走,根本没有吃饭的意思。走到门前忽然想到什么,顿住脚步,冷冷道:“对了!我要去看爷爷,你跟我去一趟吧,希望这次你能亲口跟他老人家说,解除婚约!”
林萧微微一怔,苦笑道:“你想气死他老人家啊?现在这种时候提出离婚?是不是不合适?”m.χIùmЬ.CǒM
“有什么不合适的?只要你主动提出,爷爷就不会说什么,懂吗?”南宫锦一脸寒霜,忍不住加了一句,“别整天都像个赖皮狗似地赖在家里,让人看着心烦。”
南宫锦真是一天都不想跟林萧同在一个屋檐下。
“哦!”林萧丝毫不以为意,一点儿生气的意思都没有。
“我在外面等你!”南宫锦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出客厅。
注视着马尾晃来晃去的南宫锦背影,林萧忽然笑了,眼神中流露出一抹异样的温柔,脑中忆起二十年前那个双手捧着面包,亲口喂到自己嘴里的可爱小姑娘。
“如果不是阿锦,我恐怕活不到今天!小时候你守我一天,今后我守你一世!”
南宫锦等在车里。
林萧屁颠屁颠地跑出来,上了驾驶位,笑道:“老婆,可以走了。”
“以后别总老婆老婆的叫!”南宫锦冷着脸,嫌弃地瞪他一眼,随即将目光移转到窗外。
“嘿!”林萧启动车子,一溜烟飞出山庄,朝中海医院驶去。
南宫老爷子旧疾缠身,一身的伤病,听说都是在军队里烙下的病根,恐怕活不了多久。
所谓久病床前无孝子,南宫伏虎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五个外孙,如今陪在他身边的,也仅有南宫锦而已。
南宫大龙死后,南龙集团遭遇滑铁卢,债台高筑,形势岌岌可危,除了表面光鲜之外,几乎一无所有。
南宫二虎和南宫美凤卷了一大笔钱脱离集团自立门户,他们的儿女也有意无意地与南龙集团划清界限,与南宫锦再无来往。
更让人意外的是,曾在军中任司令的南宫伏虎,身份显赫地位尊崇,可他重病住院之后,竟然很少有人前来探望,此种情况实在诡异。
冷冷清清的病房里,只有南宫锦平常送来的一些水果和鲜花,这段时间,除了她和林萧,再无人来探望过。
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南龙集团失了势,无论亲友还是朋友,都是敬而远之。
“咳咳咳——”南宫伏虎紧皱着眉头,褶皱的皮肤挤成一堆,脸上的疲惫十分明显。
南宫锦看着病重的爷爷,突然又有点不忍心,万一林萧提出解除婚约,把爷爷气出个好歹怎么办?
再说了,南宫伏虎这种情况,就算跟他说话,也未必能听的见吧。
“哎!”南宫锦抓着南宫伏虎粗糙却宽厚的手,轻叹一口气,暂时打消了这个念头。
林萧坐在旁边,吭哧吭哧啃着苹果,眨着眼睛,一副无辜的样子。
“林萧!你给我出去!”南宫锦看他就来气,冷着脸呵斥道。
就在这个时候,病房外忽然传来有些杂乱的脚步声。
“今天必须找老头子把话说清楚,大哥死了,他还守着那点房产干什么?”
“行了大姐!你也别太激动,把爸气死了怎么办?”
“气死?气死更好!”
听到这段极不和谐的对话,南宫锦的表情瞬间变的非常难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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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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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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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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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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