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会动手,可被这么一个名字好听却丑出了新高度的女人缠着,也是一件麻烦事。
我妥协了,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一屁股直接坐在了地上,看着她说道:“你说吧,到底要我帮什么忙。”
见我松口了,陈琪咧开嘴,对我一笑,不笑还好一点,至少我已经习惯了她现在的样子。
这一张嘴,我就看见她满口的大黄牙,给我一阵恶心。
“苦主。”
“嗯?苦主怎么了?你不是带走了吗?别告诉我你给整丢了。”
“不是不是。”陈琪看向了我,直接说道:“我们只知道那个孩子是苦主的命格,却不知道苦主醒了竟然会凶性大发,已经伤了不少人了,我们用了无数的方法,他都不能安静下来。”
我眼珠一转,问道:“所以你就想到了我,你见苦主在我们病房里睡的那么舒服,觉得和我有关系?”
“难道不是吗?”
“哦,对了。”我嘿嘿一笑,歪着脑袋看向了陈琪:“你要不提病房我还忘记了一件事情。”
“什么?”陈琪不解的看着我问道。
“你不是说你是腾蛇旗的人吗?那么我想问你,作为天煞的一员,你应该没有理由不认识天煞的人吧。”
陈琪诧异的看了我一眼说道:“话是这么说,可天煞人千千万,我总不可能一个个的全部去慢慢认识吧。”
我笑而不语,她说的这一点,还真有一个人能做到,龙婆。
每一个要进入天煞的人,都先要经过龙婆和那断命之路。
“我没说你全部都认识,那么每个旗的旗主你应该也都认识吧。”
陈琪没有思考的就看着我说道:“不好意思,我也认不全,难道你现在能认得出十三旗的旗主吗?”
我摇摇头:“我也只认识三个。”我停顿了一下接着问道:“那我们夜叉旗的旗主,你应该认识吧,毕竟我们这一旗,在阳间活动的比较多。”
“当然认识!”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陈琪完全不加思索。
如果她思考片刻再说的话,我还能觉得她有可能是在说谎,但是她这么直接就说出来,我不得不怀疑她之前所有说的话的真实性了。
“是吗?你觉得冷随风帅不帅?”
陈琪怪异的看着我:“为什么好好的这么问?”
我哈哈一笑:“没什么呀,我就是想知道你是怎么评价冷随风的。”
陈琪眉头微皱,过了好一会才说出一个字:“帅。”
我叹了一口气:“是吗?那你看见他应该会很开心是吗?”
“难道你不知道吗?冷随风是我们天煞很多女孩的暗恋对象。”
“哦,这样,那昨天你看见冷随风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啊?”
很显然,我突如其来的这么一句话,让陈琪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我吸了吸鼻子继续说道:“按照刚刚我问你的话,你应该是冷随风的小迷妹,可昨天他就在苦主边上的床上躺着,你没看到?我还真不相信!”
“我……”陈琪脸色一变。
她刚想开口,我冷笑一声:“你什么你,看来你有事情忙着我,还是说你根本就不是天煞的人,你身上的令牌也是偷来的?”
听我这么一说,陈琪急了,看她那样子,变得脸通红还有点有趣。
就是长得太丑了:“我真认识冷随风!昨天我又不是特意去找你们,而且现在外面都传你们已经死了,我哪里又会知道你们都在那?”
陈琪深吸一口气,像是理清了思路,继续说道:“你也不想想昨天我是什么时候反应过来发现是你的。”
她说的好像也是这么一个道理。
我抓了抓头发:“算了,不想和你纠结这么一个问题,不管你是谁,如果对我们动坏心思的话,后果任何人都承受不住。”
我摊开手,继续说道:“说吧,到底要我干什么?”
“让苦主平稳下来,我们已经有很多人都被他伤了。”
我鄙视的看着陈琪:“你在跟我开玩笑吧,就算是苦主,那现在也还只是一个孩子,能有多大的杀伤力?”
陈琪想了片刻之后,从身后取出了一块白布?
“这是什么?”
陈琪丢给了我,我接过来一看,却发现,这上面是我昨天晚上在床单上写的符咒,用来盖住苦主的,她现在给我这个东西又是一个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这是什么?”陈琪白了我一眼,开口说道:“这东西不是你搞出来的?”
我疑惑的看了陈琪一眼后说道:“是我弄出来的,为了让苦主安静下来,有什么问题?难不成你是想我再给你画一个?你要让苦主安静下来?”
当我说完这一句话之后,陈琪苦笑着看向了我:“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也不知道在我带苦主回来之前,他跟着你都经历了什么,但是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这上面的符咒会刻在了苦主的手上,苦主用这上面的符咒当成了武器,让我们吃够了苦头。”xǐυmь.℃òm
陈琪的模样不像是在开玩笑,我微微张开嘴,满脸不解的看着她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地方搞错了?你说苦主将这上面的东西当成了武器?这不可能,符咒刻在了他的身上?你这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吗?”
“你觉得我会为了一个玩笑跑过来找你?”
我张开嘴巴,看向了陈琪,虽然这个丑女人不怎么招人待见,可我觉得她说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她也确实不像是一个会因为一个玩笑特意跑来找我的人,因为这样对他来说完全没有必要。
“到底怎么个情况。”
陈琪摊开手:“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觉得这事情最好还是要你亲自去看一眼。”
“这就是你们要我帮忙做的事情是吧。”我点了点头:“也不是不行,不过你们还没有说,我帮了你们,我能有什么好处?”我停顿了片刻接着说道:“你说过,我要是帮你们,你们就会帮我。”
陈琪点点头:“这一点我不会骗你,我可以让你隐藏到秦川源的人当中,还保证不会被人发现。”
“什么?”
有那么一瞬间,我都怀疑这个陈琪是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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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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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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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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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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