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潘楚肖频频找上简舒,难道不是因为简舒没有跟潘楚肖说清楚么?要不然他怎么会有机会接近简舒,不,准确的来说,是简舒给机会给潘楚肖接近她。
但季仅塘对简舒即使是有了那么一丝的原谅,表面也波澜不惊,淡淡的说道,“既然你不觉得自己有错,那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说完,他便起身上了楼。
简舒有些错愕,不知道这个男人是怎么了,垂下了眸子,看向了自己那可怜的被季仅塘几乎是踩得屏幕都花了的手机。
他到底是因为针对她、想找她的茬才这样对她,还是说,真的是吃醋?
简舒整晚辗转难眠,想着季仅瑭这个人这么难相处,以后大宝贝会不会学着季仅瑭这样,变成这样一个难相处的人,那样的话,大宝贝可就很难教了。
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终于睡着了。
出差了几天又着急赶回来的季仅瑭,本就身体不适,总是咳嗽脸色变得更差了。想起昨天心情愉悦,一回来撞见了简舒跟潘楚肖打电话,又被气得胸口发闷。
虽然简舒解释了一下,但他心里还是心里不舒服,工作的时候,脑子里总是会浮现出简舒那个小女人的模样。
季仅瑭心烦意乱,而秘书也知道自家老总的心情不好,一进办公室简单的汇报完今天的工作就飞快的走出了办公室,生怕季仅瑭将身上的怒气牵扯在自己身上。
“今天季总怎么了啊?”秘书一走出来,就有职员战战兢兢的涌了过来,其实大家都感受到了季仅瑭今天浑身散发着的低气压见季仅瑭身边的秘书从办公室出来,就拥上来开始叽叽喳喳的盘问着。
“没什么。”秘书跟季仅瑭跟久了,说话都几乎是一样的冰冷。
职员们还在发牢骚,“每次见到季总,我腿都软了,都不敢正常呼吸了,我在里面都是秉着气的,好怕自己说错话,做错事,惹到总裁。跟这样阴晴不定的老板工作,我真怕我寿命会缩减几年”,出来的秘书拍着自己的小心肝,夸张的说着。Χiυmъ.cοΜ
“你少说两句吧。”秘书回头看了一眼总裁办公室的门,“季总心情不好是有原因的。”
职员虎头虎脑的说,“是因为简舒今天没来上班吧?我都看到了,设计部那里简舒的位置是空空的。”
秘书对这个八卦的职员刮目相看,“你还关注这个?”
“那当然,老板的感情生活好了,我们这些做小的们日子也会好过一些,只是,季总是不是跟简舒有什么矛盾啊,我看季总一大早回来愁眉苦脸的,超级恐怖。”
秘书无可奈何,他奉劝这个职员道,“别一口一个简舒了,叫季太太。再有,季总的事情,你们少点八卦,多做事。”
秘书说着说着,发现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职员忽然闭嘴不语了,表情还僵硬不已,他感到诧异,一回身只见季仅瑭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他的身后,秘书的语言系统差点失控了,“季,季总……”
完了完了,在这里闲聊而且说的还是关于季仅瑭的闲话,看来是完蛋了。
职员更是不敢看季仅瑭的了,秘书毕恭毕敬,季仅瑭此刻的眼神,但是他浑身散发着帝王气息却让人不敢靠近,望而生畏。
季仅瑭倒也觉得有意思,这些人倒是得闲,竟还有心思议论他的私事?
但听到这些属下这么说,他并没有觉得生气什么的,反而觉得,在大家眼里,他是一个跟简舒浑然一体的人了,且大家也谨记着称呼简舒为季太太,这也算是让他舒服的一件事情了。
“季总我先去忙了……”职员极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选择赶紧消失在季仅瑭的面前。
秘书大气都不敢呼一口,尔后说道,“季总,您怎么出来了,有事吗?”
“往潘楚肖的账户上给他打五十万,潘楚肖的私人账户你知道吧?”说完季仅瑭就走进了办公室里。
给潘楚肖打钱?可是最近腾宇跟潘氏也没有相关的合作啊,为什么要给你潘楚肖打钱?秘书虽然有疑惑,但是知道这也是季仅瑭的事情,他没有敢问太多。
“好的,季总,我这就去转账。”
季仅瑭的眸子里闪过了一丝深沉。
既然简舒也说了,是潘楚肖执意要帮她的,也不是她愿意的,那季仅瑭也权当是潘楚肖单纯好意,这个人情他估值五十万还给潘楚肖,从此以后就互不相欠。
然而这笔钱刚汇过去没多久,季仅瑭的办公室电话就想了起来了,他接起才知道是来自潘楚肖的电话,用意是什么很明显了。
“季总,别来无恙啊。”
“潘总这么客气,我倒是有些自惭形秽了。”季仅瑭跟潘楚肖打着太极。
潘楚肖轻轻的笑了笑,内心却是冷嘲热讽,“不知季总往我这里打钱是什么意思?而且还是五十万,五十万足够是一场工程的定金了吧,季总是要跟我谈生意麽?”
季仅瑭的眸色变深,好似浩瀚星河骤然斗转星移,“既然已经转到了潘总你的账下,潘你就心安理得接受,无需问太多。”
对于潘楚肖这种不知好歹的行为,季仅瑭感到很烦躁。其实明眼人都知道季仅瑭这么做,潘楚肖是个聪明人,怎么可能不知道,不过是非要打过来,非要季仅瑭说个明白------可是这个理由不好讲。
讲得不好,潘楚肖会以为他是吃醋了,故意想让潘楚肖与简舒划清界限。
此刻的潘楚肖又在故意挑战着季仅瑭的极限,“我不收来意不明的钱,还请季总给我一个答复。”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笔钱应该是季总拿来打发我的吧。”,见季仅瑭迟迟没有给出答复,潘楚肖很了当的说明了这笔钱的来意。
昨晚的电话他只听到了简舒的一声惊呼,继而手机直接关机了。潘楚肖简直要担心死了,以为简舒遇到了什么事情。但是他没有忘记的是,他昨天打电话的时候,简舒应该在别墅里的,她也不应该遇到什么危险。
唯一的解释是,季仅瑭出差回来了,让简舒吓了一跳。而季仅瑭这个人,呵呵,潘楚肖也心领了几分,肯定是不喜欢简舒跟他聊电话的,因此这么久了,简舒也没说回个电话解释一下为什么突然挂了。
“既然你都猜到了,为什么还要将这笔钱还回来,我是一定要给的,潘总喜欢做无用功。”
“我只想说一句,我帮简舒是自愿的而且是无偿的,不需要季总来替简舒偿还任何东西,所以这笔钱,季总还是收好。”潘楚肖的话也说得很明白。
“不必了,简舒是我的女人。别忘了,我是她的丈夫,她是我的妻子,她有什么事不需要你这个外人出手相助。”
丈夫?妻子?
听到季仅瑭故意强调这两个称谓,潘楚肖不禁感受到了来季仅瑭渐渐变强的压迫感,潘楚肖反笑,“可是,简舒父亲住院,和大宝贝转学这件事,如果不是我第一个帮你的妻子简舒,我想,她现在应该还在等你回来吧?”
季仅瑭听到这句挑衅意味已经这么明显的话了,顿时恼怒。
很好,潘楚肖的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终于承认是对简舒图谋不轨了吧?这样的语气,这样的讽刺意味,季仅瑭已然全面把潘楚肖视为了一个敌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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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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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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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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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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