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跟隔壁国的感情就不好,
隔壁国的那帮王八羔子,一趟又一趟的派遣唐使来搬东西,搬了好几百趟,忽然发现安史之乱了,没得搬了,就不来了。
不来就不来吧,当倭寇了,换个姿势搬。
当倭寇毕竟搬的不多,干脆成组织成建制的来搬。
“我去搬财宝,天天不迟到,珍珠港,我也要,轰隆一声东/京炸飞了~~~”
做为金陵人士,顾淼不需要靠求生欲去强调自己对东瀛的态度,从家到上学到学校,数数能有六个遇难同胞纪念碑。
不过同样的,他也看不起那些听说别人出国就各种酸的玩意儿:“国外有什么好的,慕洋犬。”“中国都没走遍,还去国外。”“活该出去当二等公民。”
清朝人都知道“师夷长技以制夷”,井底之蛙怕不是境外势力派来的奸细?
做为一个打小就浸在巨讨厌隔壁国的情绪里,但是上学之后开始看动漫,长大以后还看了一些日剧【注意,是白天放的那种!】的人,还是很好奇,为什么隔壁国的人会有着完全不同的人格展现,如同《镜花缘》中的两面国。
既然好奇,那就得去看看,
看看昭和男儿平成废柴,
“你是不是还要去体验一下****?”沙蓓蓓看着顾淼。
顾淼一本正经:“啊,从纬度来说的吧,东/京那个地方,不会特别热的,至少不会比京都热。
但是那里的人应该是不怕热的,从前的东/京叫江户,在《乱马》中,有提到人体有一个江户老头穴,如果被点中的话,就不会被热水泼回原来的身体了……”
“哦……”沙蓓蓓点点头,“那你听说过花泽香菜吗?”
“什么?她什么时候也搞这个了?”话刚出口,顾淼发现自己被套路了。
赶紧强行圆:“你别想多了,风俗街的正规店是不招待外国人的。”
“都去风俗街了,你还想去正规的那种?”沙蓓蓓的眼神变得非常emmm,
顾淼秒懂:“我带你去还不行吗!”
“哼,我可没假。”
“要什么假,飞过去才两小时,比你飞西部城市还要近好不好?去度个周末!”
说干就干,全部的前期准备工作都由顾淼负责。
隔壁国的单次签证已经不能叫放开了,魔都领区几乎可以称之为放飞自我了。
只要是个魔都户口的人,都能放过。
金陵户口虽不主魔都户品,不过也是简单的就跟玩似的。
唯一让人不是很愉快的问题,就是隔壁国的旅游签证不可以通过领事馆或签证中心办理,而是必须走旅行社,
相当于由旅行社担保这个人不会跑。
因此,旅行社会要求很多莫名其妙的额外的担保,比如对于某些地区的户口要求交十万块的保证金,等玩回来了再还。
只不过那十万块并没有什么用处,
传说中,某地旅游团,在飞机落地之后,只剩导游一人的故事,一直在江湖流传。
在淘宝解决了这个问题之后,订机票什么的,就都不是问题了。
等周五沙蓓蓓下班,直飞羽田国际空港。
飞机上的人挺多,每个人都争先恐后向外狂奔,海关边检迅速被中国人民占领。
这个时间段,已经没有到市区的公共交通。
没钱的人选择在机场睡一觉。
羽田机场的硬件不错,就算睡长凳,除了灯光亮一点之外,也没什么不好。
有钱的人选择打车去市区,或是去睡机场酒店。
虽然羽田机场相比成田机场离市区更近,但是打车去市区着实没有必要,
因为顾淼打算从机场直接去迪斯尼。
于是当晚,他们住在firstcabin胶囊旅馆。
不幸的消息是,落地的航站楼与旅馆所在的航站楼不是同一个,而现在已经超过了航站楼与航站楼之间的摆渡车运营时间。
以及,这两个航站楼之间,完全没有可以让人行走的通道。
只有一个选择,打车。
全程8分钟,算下来人民币90块钱。
为什么东/京有这么多魔法少女、魔法少年,因为交通太贵,他们决定自己飞。
开始定酒店的时候,顾淼并没有觉得这个酒店会比青旅高贵到什么地方去,之所以价格与三星级酒店差不多,还这么难订,完全是因为它身在高贵的机场。
到了之后,感受到firstcabin还是可以带给旅客以愉快的。
虽然依旧是床位,但是每一个床位都有单独的隔开,内部空间设计合理,有各种可以放箱子、小包、值钱物件的存储空间。
提供一次性的洗漱用品和睡衣拖鞋。
洗澡间设施齐全,洗浴用品一水儿的资生堂,松下电吹风,甚至还有一个伪装成温泉的,可以泡澡用的大浴池。
房间里非常安静,这一觉睡得很香。
一早,沙蓓蓓就兴高采烈的起来,赶着去迪斯尼。
魔都迪斯尼在暑假、节假日的排队人数,给沙蓓蓓带来了极大的精神冲击。
早上五点就有人开始在迪斯尼门口排队的盛况了解一下!
“中国啊,就是孩子们作业太少,大人们不用上班的太多了。”沙蓓蓓想起动不动就需要排180分钟的那几个热门项目。
东/京迪斯尼分为两个馆,一个叫海洋,一个叫陆地。
海洋是给小朋友玩的,
“大人……全都要。”沙蓓蓓在选择困难的时候,蹦出了五个字。
“emmm,你要不考虑去一下富士急?我觉得,以你的性格,应该不会那么深爱迪斯尼的。”顾淼认真的说。
好的,
富士急,
大人,
全都要!
“什么皇宫,什么京都,都不要了!周六迪斯尼,周日富士急,然后滚回国,继续努力工作。”沙蓓蓓握拳。
顾淼鼓掌。
东/京迪斯尼比起魔都迪斯尼的面积要小很多,虽说游人总量不多,但是热门项目还是要狂奔去取通行票的。
有些项目有给单身狗准备的快速通道,若是为了玩个有出息的项目,一起来的人也可以把自己变成单身狗。
顾淼对迪斯尼完全提不起兴趣,
不能理解那些头上戴着米老鼠耳朵的妹子们为何会如此热衷,听说还有季卡这种东西。
这地方不就是一个没有刺激项目的儿童乐园吗?魔都迪斯尼相对刺激一点的极速光轮,都被人投诉说太快,而把速度降了一半。
唉,这些人也真是闲的,害怕就不要坐好啦,非要去坐,又害怕,还投诉。
周边店里的人们也好像那些东西不要钱一样的疯买。
当穿着玩偶装的工作人员出来的时候,姑娘们更是疯狂的围上去合影拍照。
顾淼生无可恋的抱着沙蓓蓓买的一大堆鸭子和老鼠以及不知名动物的周边,一直在拍照。
东/京迪斯尼里有一个热门项目,有点像鬼屋的意思,但是与富士急真没法比,它的卖点不在于鬼屋,而是坐着跳楼机逛鬼屋。
先是慢慢的,一层一层的上,然后到顶,忽然,就从最高处落下,完全没有心理准备。
天不怕地不怕的沙蓓蓓同学本能的抓紧了顾淼的胳膊,
正常情况下,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各种意义上的,包括重振夫纲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
但是,突然的失重,让顾淼也全身一僵,直到落地才反应过来。
“失败。”他在心中暗自后悔,明天去富士急的时候,一定要练到氪星当面撞上阿斯加德,也要面不改色的那种。
迪斯尼的演出一直没有让人失望过,
哪怕语言不通,也可以看出精妙的舞台效果设计,感受到人物想要表达的情感。
入园时的梦想是扫荡两个馆,一不小心,就到了快闭园时的放焰火环节。
放完焰火,人们开始陆续出园,沙蓓蓓同学精神亢奋。睡觉什么的,不存在。
“我们去新宿看看好不好嘛?”沙蓓蓓的眼中满是光芒。
什么新宿,直接说歌舞伎町一番街不就好了。
隔壁国有许多片子提到这个地方,比如《侠探寒羽良》又名《城市猎人》中的主角,被称为“新宿种/马”。
比如著名深夜剧《夜王》《女帝》《娘王》,也是在这里展开故事。
甚至有人认为《深夜食堂》的故事也发生在那里。
“要不要我们分开走?”顾淼故意问道,走进闪闪发光的歌舞伎町一番街的招牌,放眼望去,已经是一堆“案内所”和照片,挂着各家店最引以为自豪的男女花魁。
“还是妹子更令人赏心悦目一点。”沙蓓蓓嫌弃的看着牛郎们的照片,几家店里往往只有NO.1的头牌才能入她眼,其他排名靠下的都有一种一言难尽的杀马特感。
“无所谓了,反正都不会带你玩的。”事实上也确实如此,那些所谓的“案内所”旁站着的中间人,听见说中文的人,根本就不凑上来。
规矩就是规矩,这是正规的大保健——心灵大保健。
两人在卖人的几条街后面找到了一家还算是个小网红的拉面店,500日元吃碗拉面,在新宿这个地界,着实算得上相当便宜了,按收入与支出的比例来算,对大多数隔壁国居民来说,可能相当于5块钱吃碗面。
坐在店里吃着面,看着人来人往的小巷,有不少好奇的少女游客们结伴而来,一看就是中国人。
有一个黑人与一个隔壁国女人走在一起,那个黑人对那群东张西望的少女们咧嘴一笑,大声说了一句:“hello.”
下一秒,隔壁国女人抬手给了那个黑人一个重重的耳光,惊天动地一声脆响,顾淼含着一嘴的面,惊呆了。
那个女人打完了,还那说了一大堆,在面店里的人们面无表情的听着看着,隔壁国城市里的人大多不喜欢管别人家的闲事,也不会议论。
幸好有一桌是中国同胞,其中一个懂日语,讲解了一下这两个人的关系:黑人是女人付了钱买下来的,女人对黑人跟别的女人说话不满。
sayhello也不可以吗?!!!
顾淼脑中闪过当初武则天挥剑刺伤上官婉儿时说的那句话:“敢动我的禁脔!”
啧啧,说好了娶妻当娶扶桑妻,温柔贤惠花样多呢。
不过近年来的日剧也充分表现了扶桑妻,也可以是“大郎,把药喝了。”
顾淼默默转头看了一眼沙蓓蓓,正巧沙蓓蓓也转头看着他,含义不明的笑了一下,继续低头吃面。
身在花花世界,却只能在街上溜,不能深入探访,也挺无趣的。
顾淼正巧有认识的人名叫小喜的,就在这附近的药妆店打工,他今天正巧晚班,听说顾淼来,又想了解一下资//本//主//义的腐朽生活,便自告奋勇的要当讲解。
药妆店是个好地方,本来这位朋友问他们要在哪里等自己,沙蓓蓓听见是药妆店,眼睛都绿了。
“人家这么热情,我们当然应该去等人家下班。”
嘴上是这么说的,她的手里已经拿起了购物篮。
购物满一定的数额,就可以办退税,便宜8%。
小喜告诉沙蓓蓓,他有员工价,比8%还要便宜,而且买到的东西现在就可以用,
不像退税品,买完了被封在一个小袋子里,要保证它全须全尾活着离开东瀛国土。
最恶心的是,小票会被钉在护照上,还会被盖小红圈圈的齐缝章,很多国家的签证官看到那个章,就直接视那一页护照已经用过,不会在上面贴签证了。
沙蓓蓓欣然接受员工价这个美好的东西。
“你们怎么这么晚才下班?”顾淼看着打烊时间23:00好奇的问,大商场一般22:00就关了。
小喜回答:“谁说不是呢,以前18:00就下班了,后来中国游客越来越多,18:00关门,客人就到别家,节假日的时候,23:00的时候,收银台还在排长队,根本停不下来。
我们老板在冲绳也有分店,本来他们还能18:00下班的,后来忽然说三年签证的人,必须选择去东北六县或是冲绳踩一脚,很快,他们也下不了班了。”
他顿了顿:“不过晚上打工的钱多一些,原来1200一小时,后来涨到1800,再过段时间到新年,肯定又是人山人海,我决定再去提加薪,不然现在的工资,不足以支撑我对工作的积极性。”
聊了一会儿加薪,话题又转到隔壁国的人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表面上温良恭俭让,背地里全都是侵华日军那样的魔鬼?
“我看是的,他们就是特别贱,你懂的吧,就是给他们高压制度,他们就能忍,看起来客客气气的,一旦没了制度的约束,到了背后,从心底里就会钻出特别阴毒的想法来。ωωω.χΙυΜЬ.Cǒm
虽然地图炮是不对的,但是有时候,真的有一种‘小国寡民’的即视感,压得太狠了,欲望无处发泄,变态就特别多,跟太监似的。”
说完这句,小喜忽然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沙蓓蓓:“啊,对不起。”
“没事没事,我爱听。”沙蓓蓓听得十分认真。
“大多数人的外在表现的确是温和有礼的,但是他们也很玻璃心,神经纤细的难以接近。日语里的敬语,那简直了,一句‘对不起’或是‘好的’,根据谈话对向的不同,能扩展出一句无比长的话。”
沙蓓蓓好奇的问:“那职场是怎么勾心斗角的?是像日剧那样的吗?”
“我们店里人少,不用勾心斗角,但是学校里听说过,比如要传谁的八卦时会先说‘我昨天看到谁谁谁在干什么什么了,不过隔得远,可能看错了’,然后再开始说。”
小喜又叹了一口气:“还是国内的网购事业发达,想买什么都特别方便,有一次,朋友想在网上买一张海贼王漫展的票,发现网上支付的各种费用加在一起特别贵,到最后还是得去便利店拿票,后来托我在便利店直接买票,然后寄到他要住的酒店,全部费用加在一起,比网上支付的手续费便宜一位数。
不过这样也挺好的,买东西之前都会三思,没什么机会乱花钱。”
正经的内容说的差不多了,身在歌舞伎町一番街,讨论什么基础建设啊!
顾淼碍着身旁的沙蓓蓓,脑子里飞快的搜索词汇,如何才能让自己那不显得下流又能充分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呢?
沙蓓蓓并没有这方面的烦恼,张口就问:“现在的牛郎是不是都长得不怎么样啊?我以前搜过一个叫‘紫音’的头牌,哎呀妈呀,吓死人了。”
小喜笑笑:“不是,好看的是好看的价,不过牛郎真的不是单纯靠脸和身材赚钱的,他们更多的还是让客人开心。”
“电视剧里也是这么演的,但是那些酒都好贵啊,只能是有钱的女老板或者是《昼颜》里的人妻了吧?”沙蓓蓓求知若渴。
小喜卖个关子:“你说的女老板和有钱男人的太太有,不是很多,但是牛郎业的主要消费者,你可能都想不到。”
“怎么,难道是大学生?”
小喜:“不,是他们的女同行。
女公关,或者是做皮肉生意的,她们的钱来得容易,开酒没有太大的烦恼。还有另外一部分是因为沉迷某一个牛郎,但是付不出钱来了,只得下海做风俗业。
这边的店是可以允许挂账的,有可能本来进店的时候,想好了要理性消费,但是被甜言蜜语一说,或是跟哪个客人拼面子,一不小心,开酒开过头了,就会欠风俗店很多很多钱,除了自己下海,根本不可能在短时间还上那么多钱。在牛郎店花了超过自己能力的金钱之后坠入风尘,并不是什么罕见的事情。”
沙蓓蓓:“一般会怎么花?”
“其实就像追星一样,指名你喜欢的牛郎,在他服务的时间点酒,多数的牛郎店的酒水会翻十倍以上的价格出售,你给他点贵的酒,他就会对你更好。”
沙蓓蓓:“有没有什么比较浮夸的操作?就好像竞价买下花魁第一夜那样?”
“在牛郎店点香槟,分为有call的香槟和没有call的,在点了一瓶有call的香槟之后,会有DJ站在舞台上喊,感谢某某桌的公主大人点的高级香槟,全员在某某桌前集合!然后伴随着激烈的鼓点,一瞬间店里所有的牛郎都纷纷扔下自己的客人聚集在你桌边,一边高喊公主大人万岁一边轮流喝掉你点的香槟,
几家店的有call的香槟最低价格是日元五万元,随着香槟价格的升高,call的长度和华丽度也会不一样,有些店里点一瓶贵的,牛郎们会半跪下来高喊‘女帝万岁’。
日剧里有时候还会看见香槟塔,点一个香槟塔并不需要额外加钱,但是需要一次性的点十瓶香槟,最低单价五万日元一支的那种,所以一般来说,一个香槟塔的单价最低是50万日元,曾经有人给牛郎点香槟塔的时候用的是单价50万日元的酒,因为一举喝光三十万人民币,牛郎和客人都双双成为传说的事迹。”
沙蓓蓓在听见“女帝万岁”的时候眼睛亮了,听见“三十万人民币”的时候,又恢复了理智:
“太腐朽了,果然不是正常人去的地方。”
“倒也不是……”小喜想了想,“大多数牛郎店都有初回制度,所谓初回,就是指第一次来店里的客人第一个小时只收很低的费用,并且附送酒水,大方一点的店如果是两个客人一起来还会送瓶香槟。初回的费用大多数是在2000~3000日元左右,才人民币一两百块,来日本玩的妹子有谁花不起这个钱?
我认识几个妹子一起去了一家店,第一个小时2000日元,送了香槟,还附赠欢迎call,十几个牛郎把我和妹子团团围住高举双手感谢我们选择了他们店。
初回的一个小时结束之后,你就像是到了午夜十二点的灰姑娘不得不离开皇宫一样,必须逃走了。因为接下来的酒水和陪同费用就会变贵。
小部分牛郎店有畅坐制度,相比于其他没有畅坐制度的店而言,有畅坐制度的店比较适合呆久一点,因为不管呆多久都是一个价钱,freetime制。
freetime制的话,不管坐多久,指名费和基本费用都是差不多的,只要不点高价酒,喝喝碳酸酒或者软饮料,一晚上大概几千块人民币就够了,破不了五位数。一般来说软饮料,比如果汁,绿茶,乌龙茶是1000日元,也就人民币六十块一大杯,碳酸酒是3000日元两罐,喝一晚上也喝不了太多。”
沙蓓蓓又燃起了希望,问道:“我要是带他一起去,也能享受优惠吗?”这个“他”,当然指的是顾淼。
小喜哑然失笑:“他会被建议去别的地方。”
“哦~~~~~~~~~”沙蓓蓓的眼睛亮度从100瓦调到了1000瓦,“是专门服务男人的牛郎店吗?这里也有?”
小喜:“有,不管是好像整容失败的女装大佬,还是打了雄激素的女人,这里都有。”
“哎嘿嘿嘿……我能装成男人去吗?聋哑文盲,但是付钱的那种……”
小喜扶额:“那你去干什么?喝水?”
“说的也是。”
国内的国情是鸡便宜鸭贵,因为可以提供的服务次数不一样,
“这种纯聊天的业务,能看出明显的男女差距吗?”
小喜认真思考了一下:“银座的肯定比新宿的贵,如果单就新宿之间比的话,其实差不多,之前有个纪录片对比过,女公关略胜一筹。”
终于等到沙蓓蓓没什么想问的了,顾淼开始对女公关的工作情况进行社会民生问题的调查。
本质上也没什么太大的区别,指名、卖酒,也有靠睡来提高业绩的。
不过因为女公关人数多,所以在选人的便利方面相当高。
无料案内所里摆放着几台ATM机一样的机器,里面有很多选项,身高、气势、发色、还有最为重要的ABCDEF选择,
“女公关上岗前,也是要接受很严格的训练,包括递烟、打火,递毛巾,倒酒,都要练的。”
沙蓓蓓好奇的看着小喜:“你怎么知道这么多?难道你……”
“别误会,我以前只是做过案内所……”
“留学生不是不能做风俗业吗,做了就要遣返。”
“对啊,咳,那不是偷着做吗?杀人放火都有人做呢。何况现在还有不少中国老板开店了,以前根本就不招待外国客人,现在他们开的店,什么人都招待。你们听……”
马路上响起中文广播:“……这是非法拉客行为,请马上停止……”说完了一遍之后,又用韩语说了一遍。
“怎么,真的这么规矩,就是不让外国人占他们姑娘的便宜?”顾淼不解。
小喜摇头:“正规的店是不允许外国人去的,那么反过来说,允许外国人进的就是不正规的店。很多人又抱着‘来都来了,体验一下’的心态,就去了那种地方。进了黑店是什么结果嘛,大家都懂的。进门前说一千块,进去后没一万块不让出门也不是很奇怪的事。
敲诈勒索的事时常发生,警视厅甚至还专门为被害人开通了24小时配中文翻译的报警线路,你感受一下?”
“……会有人报警吗?太丢人了。”沙蓓蓓摇头,“虽然在这里,买卖行为是合法的。”
小喜:“你误会了,啪啪啪是不合法的。”
“唉????”
“成人影视作品、平面媒体等都是合法的。会生出孩子的器官接触是不合法的,但是生不出孩子的接触是合法的。”
沙蓓蓓脑回路清奇:“那……男男也生不出孩子呀。”
“是的,你说对了,男男和女女的任何器官接触都是合法的。”
沙蓓蓓睁大了眼睛:“我去……”
小喜认真补充:“不幸被抓会被行政拘留,但是不会留有犯罪记录,更不会影响再次签证。”
“……你……还真是干一行爱一行。现在还做吗?”
小喜:“不做了,我快毕业了,不能冒这个险。不过我有同学下海了。他是本国人,读的是经济,毕业后却去便利店打工,一个月一万多人民币吧,后来觉得钱少,就做了男公关,收入是便利店的几十倍。”
“你会留在这里吗?”
“不好说,在这里待久了,还是挺想国内的。这边的人,哎,太累太假。”
小喜第二天还要上课,不能陪他们聊太久,临走的时候,顾淼跟他嘀嘀咕咕说了半天,沙蓓蓓怀疑的看着他:“你想去找女公关吗?”
“听都听不懂,还找什么,走,睡觉去。”
进门,沙蓓蓓愣住了,然后嘴角勾起一个诡异的笑意:“原来你说的‘睡觉’是动词啊?”
在外面看不出来有什么特别之处的酒店房间,打开之后,里面却装饰成了电车的模样,有长椅,有拉手,还有假装是玻璃窗的效果。
“喜欢吗?”顾淼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换成霸道总裁与秘书的行不行?电车也太变态了,我可能会忍不住揍你。”
办公桌,老板椅,文件柜……
房间到位了,谁是霸道总裁,谁是秘书,这是个问题,两个人都想当霸道总裁,时间一分一秒的在流逝,终于决定各让一步,
顾淼举起手,沙蓓蓓将手背在背后:
“包剪子锤!一局定输赢!”
“依你。”
“三局两胜!”
“依你依你。”
“五局三胜!”
“依你依你都依你!”
最后,顾淼不得不接受自己百赌百输的悲惨人设。
反正接受也没什么不好的,沙蓓蓓这个霸道总裁cos的如同《新龙门客栈》里见了周淮安的金镶玉……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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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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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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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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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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