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当一切走上正轨之后,就会顺着往那个方向滑,比如双休日之行回来之后没多久,顾淼收到了一封来自某航空公司的广告。
新开魔都到德黑兰的航线,四个人一起九折,加一元办签证。
六个人一起八五折,免费送签证。
伊朗……有啥好玩的?
顾淼对这两个字的印象是:两伊战争、波斯湾战争、海湾战争……嗯,不对,海湾战争没它什么事。
总之,除了战争就是战争。
顺着邀请信附着的广告继续往下看,原来伊朗,就是波斯啊。
波斯猫、波斯菊、波斯地毯、波斯商人……
大流士、居鲁士、薛西斯、明教总坛地址、刺客信条发源地……
同时,也是安息故国,
博望侯张大哥最远浪到了这里,
这么一看,顾淼顿时觉得,要是不去,那简直就是亏大发了!
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凑六个人对顾淼来说已经不是难事了。
预订住宿的时候,遇到了麻烦。
常用的agoda和booking,居然订不到伊朗的住宿。
本以为是搜索姿势不对,换了几种方式,才恍然大悟:伊朗在被美国制裁。
于是美国及其同党国开的网站上,都不带伊朗玩。
伊朗国内的机票也买不了,国内的VPN墙头又高了,能打开脸书推特,却打不开航空公司网页。
如同苹果手机,伊朗属于禁运区域,如果在伊朗能买到苹果手机,那妥妥是不知道原本应该销往何处的水货。
好久没有这种随住随走的体验了,顾淼认真的思考了一下,这家航空公司现在忽然搞促销,原本伊朗签证难弄的要死,淘宝上随便就要一千块办一个,虽然本质上是可以落地签的,但是,中国海关不放人,无数前辈想要混上飞机,又被火眼金睛的边检拦下来。
如今这航空公司一弄,势必会有大量的人杀到那个原本不在中国人民旅行计划范围之内的国度去。
巧的是,顾淼凑到的人里,竟然有一个人的亲戚在伊朗做过生意,可以帮忙买伊朗当地的机票和办理住宿。
顾淼查好飞机航班、起飞时间、票价,转交给这位朋友,再由这位朋友转交给他的亲戚。
等一切订完,顾淼一脸懵逼的看着确认单。
明明是下午四点起飞的飞机,怎么会变成晚上八点的,如果照航班号买的话,没道理会买错啊?
辗转得知,那位伊朗土著认为:八点便宜,所以,八点好,于是给你们买了八点。
临出发还有两天的时候,那位有伊朗内线的朋友,竟然重病不起,
临出发还有一天的时候,直接进了医院,
凭医院开的证明,才退掉了从中国到伊朗的机票。否则,正常情况下,特价票是不退不改签的。
然后,大家才得知,他是个某教的,平时的交往里,真看不出来。
跟那些觉得自个儿特高贵的某教徒,完全不一样,旁人吃猪肉,他一样能跟人家一桌吃,只是自己不吃而已,并不会像某些人似的,恨不得把身旁吃猪肉的给捅死。
也是能吐槽某某经,多半跟武则天的大云经一样的诞生过程,
“唉,难得一个标准的温和XXX,怎么就忽然病了呢?”
顾淼从封建迷信的角度入手,忽然明白了什么,
什某叶派、逊某尼派,理念不同,无法相爱。
中国的XX以逊某尼派为主,推崇的是某位穆姓先知的门徒为合法继承人。
伊朗的XX则是在什某叶派为主,推崇的是某位穆姓先知的堂弟和女婿为合法继承人。
除此之外,顾淼也不知道更多了,毕竟,“你知道的太多了!”下面一般会传来一声枪响,或者一声惨叫。
顾淼想向家里长辈打听一下伊朗的情况,有一位长辈呆的研究所在两伊战争期间,卖了不少东西给伊朗。
听说顾淼要去,一拍大腿:“他们钱还没给我们结呢!”
问的更多,也不知道了。
又问了一位朋友,她得知后,一拍桌子:“他们的炼油设备是从我们公司买的。”
“呃……所以,你们公司有人去过伊朗吗?”
“总公司有人去过,我没去过。”
好吧,又是一个没有用的回答。
再找一个,很好……又得知,德黑兰的地铁车厢也是从中国购买的。
但是,关于旅游消息,还是没有得到。
不死心的再问一个,结果那位震惊的大叫:“什么?你要去伊朗?可是,那里在打仗啊!”
“呃?”顾淼一脸懵逼,“打仗?和谁?美国还是伊拉克?”
“我不知道具体跟谁打,但是印象里,就是在打仗。”
顾淼:“你还没出生的时候,两伊战争就打完了,你哪来的印象还在打仗啊????”
“不太清楚,感觉就是还在打。”
好吧,感觉……
为什么有人可以把“感觉”“好像”“印象里”,当做一件真实的事来说,还说的那么真情实感,那么认真?
大概这就是传说中的“造谣动动嘴,辟谣跑断腿吧。”
顾淼只好认真的研究了一下地图,
小昭混的总坛在亚兹德,
德黑兰是他们的首都,
伊斯法罕是他们的经济中心,如同魔都一般的存在。
设拉子曾经是个很牛逼的葡萄酒产地,至今仍有一种葡萄叫设拉子,但是,某教不让喝酒,于是,小李飞刀成绝响,人间不见楚留香。
同时,伊朗也是一个让女人们感到很蛋疼,不,是幻肢疼的国家。
明明七十年代的巴列维王朝时代,伊朗的女人们跟中国的女人们穿着毫无区别,
现在却必须戴头巾,就连到伊朗的女游客也必须戴头巾,
如果是已婚女性去伊朗旅行,必须提交给大使馆一份丈夫同意妻子自行出游的同意书。
此时同行的原本是两个男人,四个女人,
现在却变成了顾淼一个男人,拖着四个女人。
不知为什么,出门旅行的男人越来越少,在路上遇到组队的、单独的旅行者,都是女性为多。
飞机一落地德黑兰,女人们就开始纷纷戴上头巾。
抗日战争剧里的那种鬼子偷地雷式的头巾包法不成,
日式小偷包法也不成,
最后,四个女人们采取了最常见的“卖鸡蛋的乡下村妇”式包头巾法。
长头发扎个马尾,在头巾下面露出了离经叛道的一长截。
伊朗对男人的要求是不可以穿着风骚或大爷式的小背心和短裤,顾淼正好也没有这种爱好,比女人们要轻松许多。
边检的速度那是相当的慢,半天过不了一个人,细细的看,细细的翻,手指不紧不慢的在键盘上一个键一个键的戳,德黑兰边检过一个人的速度,在浦东机场可以过八个人。
就连提出来的行李,都要过一遍安检机,真是相当有危机感的一个国家。
顾淼生怕妹子们在过边检的时候有什么意外,于是排在最后一个,边检抬起头的时候,看了他一眼,问道:
“Allofthem……youwives?”
外丝,是什么鬼?
做为一个老实人,顾淼根本不知道“老婆”还有复数形式。
顾淼一脸懵逼,边检又重复了一句:“theyfour,allyouwife?”
这下顾淼听懂了,连忙把头摇得拨浪鼓似的:“No,nononono,I'msingle。”
边检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意义不明的笑了笑,把护照还给他:“enjoy。”
沙蓓蓓在外面等着:“怎么这么久,问你什么了?”
“问是不是都是我老婆。”
“哈哈哈,好像真的是呢,正好人家娶妻上限是四个,再多带一个你就违法了。艳福齐天啊!”沙蓓蓓一点都不在意。
顾淼刮了她的鼻子一下:“得了吧,她们看都不看我一眼,都跟着你转,她们爱的是你。”
“装。”沙蓓蓓做了个鬼脸。
很快,那位倒下没来的逊某尼派国内人士的线人来接他们,一个男人拖四个妹子的组合相当扎眼,一下子就被找到了。
线人首先帮他们找地方换钱。
一美元,换三万五千两百里亚尔。
瞬间,每个人的手里都是厚厚一撂钱,
那一刻,法币、金圆券,灵魂附体……
为了好理解,伊朗民间自行发明了一种名叫“图曼”的计数法。
十里亚尔等于一图曼。
乱的不得了。
换完钱,做为拜山头,当然要先去那位逊某尼派人士的内应的办公室拜访一下。
那位应该是什某叶派人士,热情的表示了欢迎,然后,打开了谷歌。
双方在电脑的在线翻译网页上,进行了亲切的问候。
内应曾在中国经营家具生意多年,大方的表示,今天你们就用我的车吧,随便去哪儿。
看着时间差不多,内应先带着他们去一家他很欣赏的餐厅,
大字不识的五个人就等着内应推荐菜。
端上来之后,鸡肉串们、牛肉串们、羊肉串们、不知道是谁的肉做成的香肠串们、土豆炖羊肉之类的,
每一份米饭上,都有藏红花的痕迹。
妹子们深受《后宫绿帽子王传》的毒害,记得端妃娘娘是喝了大量的藏红花后不能生育,于是十分犹豫。
顾淼说:“藏红花本质是活血化瘀的,就这点份量,不会对身体有什么损害。”
“哦……”妹子们江信江疑,一转头,沙蓓蓓已经拿着两块藏红花冰淇淋回来了,一边走一边啃:“超级好吃!!!快去买,才三万块。”
三万块……才……
这样的对话,要是在国内,得把人给吓死,换成人民币五块钱,也还好。
什么藏红花、打胎……在冰淇淋面前,都不存在。
沙蓓蓓拆开袋子,把冰淇淋塞进顾淼的嘴里。
浓重的奶香味,如同古老的光明牌中冰砖,不同的是,还有一股淡淡的奇异香气。
那股香气正是来自藏红花。
在西班牙吃海鲜饭的时候,除了墨鱼饭之外,别的米都是用藏红花染的色,但也只是上个色而已,根本就吃不出来藏红花的香气,只要几茎花蕊,藏红花的淡淡金黄就能把一锅米饭给染上。
这一口,相当惊艳,五人皆与之结下了深厚的友情,每天不吃一块,生活无指南,前进无方向,吃饭都不香。
饭后,去王宫消消食。
从地图上看,起点到终点,距离并不遥远,但是挡不住世上有种东西,叫“单行道”。
受单行道所限,意外的欣赏了一下伊朗的街景。
有卖内衣的!
很凶残的那种,就在橱窗里那么明晃晃的摆着卖。
只是根据某教的意思,模特都是没有头的。
顾淼很震惊,妹子们鄙视的看着他:“你不知道吗,维多利亚秘密的最大客户群在中东呀。”
“她们出门是蒙着盖着,在家里玩轰趴比我们玩的凶呢。”
“有裸趴的。”
说起这个,顾淼想起上一次在迪拜转机时,看见的领口快开到肚脐的那位中东妹子,大概就是快要憋死的伊朗妹子吧。
路过一间加油站,顾淼习惯性的看了一下油价,仔细换算,
竟然一升只要人民币四毛五分钱!
产油国这么牛逼的吗?
土豪这么任性的吗?
对,土豪就是这么任性!
传说中,伊朗人民叫家里人出来,不是按汽车喇叭,而是直接开到门口,“吱”的踩一脚油门。
不管多少油耗的车,
“乾坤一掷”叫人的方法,相当的特别。
不过来自某石油企业的妹子说,伊朗的油质不好,大约像我们的国四,还要再往下一点。
做为一个只有本本,没有开过车的人,什么国四国五,顾淼一个字都不懂,
他只知道,国内油价,不是六块多就是七块多,跟这四毛五分钱,完全是两个世界。
正感叹着“死有钱人”,格雷斯坦宫已在眼前。
伊朗的王宫,正经的名字叫格雷斯坦宫和萨德阿巴德皇宫。
虽然就大小来说,跟故宫没法比,但是奢华程度,不比故宫差。
全身身上透着一股浓郁的
——“老子就是有钱”的壕味儿。
格雷斯坦宫又名“玫瑰宫”最出名的是镜屋,在外面看,也就是平常的大房子而已,没有进门之前,大家都对这等“撮尔小国”的王宫没什么兴趣。
卖票的地方更搞笑,
大概因为这段时间,中国游客们蜂拥而至,于是,伊朗的门票实行了双轨制,跟80年代的中国一样,
本国人100里亚尔,外国人120000里亚尔。
外国人票价后面那几个0,分明是匆匆添上的。
售票处的人,收了钱之后,扔出来的票是一捆一捆的!!!
那些票上印的票价,也就是300,完全没有给喜迎涨价的外国游客做准备。
反正,就算涨完价,对于游客来说,在感情上也能接受。并不算过于惊悚的价格。
格雷斯坦皇宫离的最近,于是先进去看看。
首先进了镜宫,几个人差点被闪瞎了钛合金狗眼。
整个房间,就好像一面墙都镶嵌了施华洛士奇的水晶,除了闪,还是闪。
镜宫里不让拍照,偷拍好像也很危险的样子,有一点点闪光灯,就会导致整个屋子一片炫目的反光。
而这些镜子的来源,也是很神妙,
十八世纪到十九世纪初的波斯,属于卡扎尔王朝的范围,那个国王没事干,去欧洲浪,玩了一圈,觉得这些宫殿建筑都不错,回国以后就让手下的工匠马上修一个具有欧洲王宫与波斯风情相结合的宫殿,还从意大利进口了一个巨型的大镜子。琇書網
运大镜子的船遇到风浪,碎成了渣渣,而当时玻璃镜是很奢侈很贵重的一种东西,想那红楼梦里也就那么一个,于是国王舍不得丢。
皇上说不能丢,得利用起来,工匠们就得想办法利用起来,他们把破碎的镜片镶嵌在了宫殿内的墙上,还拼出了不同的形状,可以从不同的角度折射光线。
才形成了现在的乍一看,是银色的墙,光一打,闪瞎眼的效果。
顾淼把这个版本说完之后,又补充了另一个版本,说是工匠在搬运过程中打碎的,设计师把碎玻璃镜利用起来。
沙蓓蓓的眉毛又莫名的扬了起来:“工匠惹祸上身,设计师为了他,强行逆天改命,设计出了一个镜宫,啧啧啧。”
“哈哈哈,闻到了一股特别的气息。”
“一样一样。”
“哎嘿嘿嘿。”
镜宫、绿宫、白宫,用它们的实际行动,证明了巴列维王朝得是多有钱,多不要脸,多奢侈。
有一处宫殿,
地板、立柱、楼梯,全部都是黄玉,
镶边部分,全部都是绿玉,
需要加以强调的点,都镶嵌着碎镜子,
空旷的大厅里,摆着一架三角钢琴,
不是常见的黑色、外表平滑的那种三角钢琴,
而是极尽繁复的雕刻花纹,用胡桃木雕成的原木色钢琴外壳,张扬着花朵与藤蔓,
“钢琴也能这么骚……”四个妹子默默看着那架钢琴。
奢华、奢华、奢华,实在是想不出来更多的词。
差不多时间要去赶飞机去设拉子,留着珠宝博物馆等兜一圈回来再去。
在机场等待的时候,
不幸的逊某尼派同志,从国内发来消息:“你们都到了吗,伊朗好玩吗,一定很无聊吧?”
事实上,这位逊某尼派同志,经历着实可悲可叹。
临上飞机前三天,重病,咽喉水肿,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临上飞机前两天,住院,医生判定,他不可能去旅行,
临上飞机前一天,通过医生开出的诊断证明,退了所有的机票,
上飞机当天,他!诈尸了!从快断气,忽然精神的能聊天了,
下飞机的今天,他已经出~院~了~所有指标正常的不得了,精神好的能举八十公斤,跑个马拉松也不在话下。
在六人的微信群里,五人疯狂的扔照片、小视频,
包括在机场吃个冰淇淋,卖家都会问whereareyoufrom,
得知是china后,还给托盘上放了一面长了一圈金黄色穗穗的诡异版五星红旗。
“伊朗可好玩啦!哈哈哈哈哈!”
“你们骗我,你们都在骗我!!!”
逊某尼派同志的哀嚎,顺着丝路慢悠悠的飘到了遥远的波斯。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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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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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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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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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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