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有若干柄仪式bs,有些源于人类世界,作为考据者的奎尔萨娜迫切地想要知道格拉克是如何将其他展品收罗于此的,其中一些可都是能够追溯到工业文明之前的无价珍宝。
“你可以亲自去问他。”
“谁!”
奎尔萨娜猛地扭过身,毫不犹豫地抓起了一把仪式bs,指着那片刚刚开口的阴影。
“你有很多问题要问他,这就是其中之一,对不对?”
“是谁在说话!”
突然,仪式bs从她掌中飞了出去,奎尔萨娜感觉到一阵痛苦的冲击,随后就被吊在半空,双腿胡乱踢动。
有人将她拎了起来,刚刚还在挥舞的仪式bs此刻正颤抖不已地钉进了墙面,奎尔萨娜挣扎着试图解开这股力量,她的脖子被勒住了,脑袋动弹不得。
随后她又被抓起来扔到了地上,一边呛咳一边大口喘息。
一个脑袋硕大的身影蹲在他身旁,双臂搭在膝盖上。
“俺不在乎你是什么跳跳。”
他嘀嘀咕咕的说道。
“休想用刀尖指着俺。”
“是你在威胁我。”
奎尔萨娜尖酸地吐出回应。
“你在寻找什么,是不是?”
对方却答非所问的指出另一个问题。
“你在寻找什么东西,但它不在这里。”
“你怎么知道?”
“你的脑子里很喧吵,跳跳。”
“我的什么?”
“它不在这里,你找的刀子不在这里。”
奎尔萨娜眨了眨眼睛,她终于看清楚了这个欧克的样子,他的脑袋就像水肿一样硕大,在一头鸟窝状的干枯发辫下,他的肤色近乎于寒冰的淡绿色。
他脸型狭长,轮廓锐利,双眼周围涂着煤灰,显得饶有兴味,如同神话中某个狡诈而危险的精怪。
疯巫师,欧克族群中最不稳定的一部分。
奎尔萨娜沉默而警觉地仰视这位神经小子,她能听到对方的话语,但其实他的嘴唇纹丝未动。
“你可真是个坏种。”
神经小子还是没有开口。
“竟然看不起俺。”
“看不起?不”
“你休想骗俺,俺知道。”
“我从来没有说过”
奎尔萨娜表示n。
“俺听说了,你来到这里研究俺们,以为俺是吃了致幻蘑菇后疯疯癫癫的白痴?”
奎尔萨娜站起身来,面对着神经小子。
“你向我展示力量是何用意,难道只是为了吓唬我?”
“这挺有趣,但俺没这么闲。”
奎尔萨娜顿时紧紧盯着对方。
“你脑子里有些东西。”
神经小子告诉她。
“你的意思是说”
“俺不懂,跳跳呢?俺的跳跳呢??它骑着桶?桶?”
就像来的时候那样突然,这个欧克一下又跑掉了,好像是丢失了重要玩具的孩童一样嚎哭着远去,看得奎尔萨娜一愣一愣的。
果然,这些欧克施法者基本没有正常的,他们那种强大力量的代价有点过于沉重了。
“喂!鸟!”
这时一个熟悉的浑厚嗓音响起,奎尔萨娜转头看去,发现格拉克早已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也许他在神经小子出现时就已经在了,但鹰身女妖没有觉察。
只是简单招呼了一声,格拉克便自顾自的朝一侧厅堂走去,奎尔萨娜只能跟在他身后。
这里是军团训练的地方,此时异常喧闹,枪靶在高速运行中发出一阵阵刺耳呼啸,在分割开的开阔区域中,身穿皮甲的高大战士们手持武器进行着几近实战的练习。
在皮革包裹下的格拉克与其他战士一样,看起来就像个被剥皮的猿猴,他那双带有漆黑瞳孔的红色眼眸熠熠闪亮,他显然刚刚在练习战斧技巧,此刻也并没有将它放回武器架上,而是拎着斧子径直走来
。
这把战斧是一柄双刃兵器,锃亮的金属斧刃简直像是镀了银,手柄将有一米多长,是用一块兽骨手工制作的。
打磨光滑的骨柄有种淡ns泽,奎尔萨娜不知道这块骨头来自于何种野兽,但她得看得出其材质颇为坚韧,堪称牢不可破。
至少在他手里是牢不可破的。
“鸟儿,有项任务交给你。”
忽然,军阀开口说道。
“我听从吩咐。”
奎尔萨娜点点头。
格拉克旋即瞥了一眼对方。
“你知不知道上次打败沙巴尔那个废物的虾米叫什么?”
“当然知道,他”
奎尔萨娜顿了顿,换上更加中立的口吻。
“他叫尤希金,本笃帝国现任陆军中将,在三年前他还只是一个连长,驻防在阿斯旺,击败黑火军团的那一战让他名声大噪,人们称其为欧克之灾,绿皮毁灭者,也有人觉得他只是运气好,但不管怎么说,他的确是目前唯一在正面击败过一支欧克军团的人。”
格拉克低哼一声。
“你知道他在哪吗?”
“这”
奎尔萨娜摇摇头。
“据说他的部队驻扎在霍塞姆,但真实情况我也不得而知,我不是军事情报员。”
“沙巴尔想找到他。”
格拉克十分严肃的说道:
“如果俺能先找到他,并砍下他的脑袋,那个家伙的表情一定很可乐,所以这就是你的任务,想办法找到他在的地方。”
“但是你之前也说,沙巴尔很渴望他的复仇。”
格拉克狰狞的笑了起来。
“他是个废物,一直都是,他不配拥有那个战利品,如果说虾米中还有什么值得俺亲自去砍的,应该就只有他了。”
格拉克领着她从训练大厅走过,迈进一个宽敞的正方形屋子,仅比头领们的房间略小一些。
地板由某种粗糙的灰色岩石铺就,外面的喧嚣依旧能够透过墙壁和天花板渗透进来,六个身影坐在同样材质的石凳上。
在格拉克与奎尔萨娜走进房间的时候,那几个身影立刻站起身来迎向他们。
“吃的和喝的。”
格拉克指着一个摆在灰色石块上的托盘说道,盘子里盛放着一些干巴巴的蘑菇,一罐微温的酒以及一个带有盖子的碗。
从味道判断,碗里装的是鲜肉,而且已经在燥热环境中逐渐变质了。
奎尔萨娜看着那六个身影,他们中有的是战士,有的是技工,居然还有刚刚和自己疯言疯语了一阵的神经小子,不过他好像已经彻底忘记自己了,只顾着拨弄舌头。琇書蛧
“他们都说俺什么都不懂”
格拉克转身面向奎尔萨娜。
“今天,你就知道俺们是怎么计划干仗的了。”11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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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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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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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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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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