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盔甲有一打的地方产生了凹陷和破裂,但这些损伤仅仅刺激他把疯狂的杀戮之舞发挥得更加凶残,早在备战的时候,他已经用缤纷的色彩重新涂装了盔甲的每处表面,来刺激自己最近焕然一新的视力。
他也以类似的方式强化了自己的武器,那并畸形长剑可怕而恶心的造型伴随着他的每一记夺命之击,都能点燃他的感官。Χiυmъ.cοΜ
“看着我,意识到生命的灰暗吧!”
迷离之刃的首席狂热者亚礼德在战斗时尖叫着,因为杀戮而狂乱,他早就抛弃了自己的头盔,只为更好地感受战斗的混乱——枪炮的咆哮,刀尖划过肉体的嗡鸣,爆炸以及炮弹划过天空的鲜明轨迹。
他渴望能在主人身边参与这场无与伦比的战斗,但影子亲王已经替这场战斗做了充足的计划。
忽然,一个傲慢的蹙额动作让亚礼德的狂喜表情变了形,他旋转着朝一名身穿黑甲的欧克战士使出一记精准的斩首击。
计划!
在这些计划当中哪还有时间去享受胜利的奖励?通过血肉典礼在他体内苏醒的力量和欲望正是为此而生的,拒绝它们就是拒绝一个人的天性。
癫狂的战士扬手拾起敌人刚刚被他砍下的头盔,从里面扯出头颅,花了片刻品味血液以及被他的剑烧灼过的焦肉发出的恶臭。
“你们这些肮脏的绿皮!”
他带着一本正经的嘲弄叫道:
“但是现在你死了!”
他啐了一口唾沫在那狰狞的脸上,接着大笑将它高高地抛向空中,但在半空中被近乎持续的射流所撕碎。
疯狂笑声的呼嚎和嗡鸣的低沉音爆扫来,他卧倒在地,随即一阵致命的星镖暴雨从头顶咆哮而过,那音量高得令人难以忍受,但亚礼德却在噪音从自己身上奔流而过时愉快地尖叫。
他一跃而起,及时地看见一群盔甲光亮的巨型欧克朝他缓缓而来,当他看清带队者是魁梧的格拉克时,原始的喜悦让他咧开嘴笑起来,军阀盔甲上的标志让他仿佛黑暗里的信标般显眼。
下一秒,嘶嘶的碰撞噪音在他身边的地面上犁出巨大的沟痕,然后像火山爆发一般从黑色沙地向上炸开,在他身后,塞拉斯看见了亚礼德肉体扭曲的形象,而他自身也在在战斗的狂风中感受到刻骨的愉悦。
这位前夜刃,用锯齿般的铁尖刺装饰着自己的盔甲,还剥下死者的皮肤来装饰那些涂满血液的护甲片。
和亚礼德一样,他也被血肉典礼所改变,咧得夸张的下巴让他的嘴锁定在张开状态,并发出持续的尖叫。
曾经是耳朵的地方只剩下两处深深的裂缝,双眼的眼皮被切开,让其保持在睁开的状态,永远无法合上。
他仍旧带着自己曾经的佩剑,添加了带刺的把手和握柄,并赋予了金属长剑如舌头般灵活的魔性力量,把它变成了一件可怕的武器。
与同伴们一道,他们释放出一波不谐的音阶,让一打欧克陷入抽搐,亚礼德用尖叫表达了他的谢意,然后跳上前去,剑锋直指格拉克的咽喉。
“什么鬼虾米!!!”
格拉克目睹的恐怖几乎让他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即便是他想象里最恶心的梦魇也无法比拟面前的这些迷离之刃,尽管此前交手的敌人已经是毫无意志的叛徒,至少他们还可以用用思维去理解。
而这些则是他根本无法理解的东西,一群公开展示自己堕落的扭曲变形的怪胎。
一个残损的怪物,身穿的铠甲上面还覆盖着染血的人皮,尖叫着前后拨弄一件怪异的武器,它双肩发射出致命的音波能量和星镖碎片能够把最强壮的战士撕碎,变成破碎的盔甲和液化的血肉爆炸开来。
“不管你是啥!砍了!!!!!”
就在格拉克举起他的撕裂者格挡住一柄砍向自己头部的剑时,他却发现对方扭曲的面孔一分为二,仿佛被切开的镜面。
这个战士像是一个狂舞的蛇类,一边大笑和嚎叫,一边像个疯子似的在格拉克周围旋转,狂乱地劈砍攻击着。
相比扭动的长剑,撕裂者是一把可怕的重型武器,足以轻松砍穿所有盔甲,格拉克以自己所能达到的最快速度调整方向,格挡着那把剑的每一记疯狂斩击,并试图用一击结果对方,但即便如他一般迅速,也不敢奢望能够媲美对手仿佛蛇一般的速度。
“该死!!!”
他暴怒的军阀,竟然伸出手将对手下落的剑身抓在指间,一场剧烈的爆炸在两人之间爆发。
他扭转手腕,直接折断了亚礼德的剑身,只余护手上方一只前臂的长度。
但格拉克也因为疼痛而咕哝了一下,感觉拳头上的皮肤和护手熔化的金属粘在了一起,他看见这个古格的虾米仰面摊开躺在地上,胸前的装甲在爆炸的余温下冒着泡,他尖叫着的面孔一团糟,烧焦的血肉和暴露的骨头让它显得分外可怖。
尽管一只手烧伤带来了些许,格拉克还是在头盔下咧嘴而笑,他踏着重重的脚步走上前去,准备给可恨的敌人施以复仇的致命一击。
当他抬起脚踩在亚礼德的胸口,对方便猛地喷出一口血,欧克军阀的力量足以轻松粉碎他。
在短短的一秒内,他的动作因为厌恶而暂停,但亚礼德所需的也仅此而已。
断剑向上挥起,折断剑身重新带着能量的光芒被激活,撞进格拉克的左腿根部。
一股疼痛在格拉克体内爆发,亚礼德将这把武器的残余向上剖去,熔融的盔甲碎块在军阀喷射的血雨中滴落在黑色的沙子上。
迷离之刃顺势起身,他的武器也自下而上一直锯入胸甲。
格拉克试图移动,但他的盔甲被锁死在原地,阴影遮蔽了他的关节,而亚礼德直直地注视着他。
他的面孔被战场的火光映照得格外恐怖,肌肉组织表面的皮肤荡然无存,白花花的骨头从两侧的脸颊突出来,即使在战斗的如雷轰响之中,而且嘴唇也被烧尽,亚礼德接下来的话在格拉克听来却清晰得可怕。
“谢谢你。”
亚礼德张开漏风的嘴咯咯地说道:
“真是太赞了。”
下一秒,军阀沙包一样大的拳头便重重砸在他的脸上,还带飞起一颗粘连着软组织的苍白眼珠。
“说你个跳跳批话呢!!!”
强烈的Waaaagh能量伴随着电弧,将格拉克身上的束缚击碎,他抽出身上的断剑,双手紧握撕裂者,像一颗彗星直接撞在半空的亚礼德身上。
“疼……”
残留在牺牲了一切的前秘卫脑海的,只剩下痛苦的回音,然后他便失去的意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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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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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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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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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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