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仅仅只是一愣,连半秒钟时间都不到,两名黑衣保镖眼眸便迅速恢复原本的锐利凶悍,他们出身王牌部队,各个身经百战,素质过硬,一旦出手便是雷霆之势!
砰砰!
两记摆拳,如黑夜中闪电划过,迅猛如风,带动呼呼破空之声。
动作干脆利落,行云流水,一看就是千锤百炼实战中练出来的,没有任何繁杂的花样和拖沓,就讲究一个‘快准狠’,一击必杀。
“不错。”
林义难得眼中流露出一丝赞赏味道,随后他仿佛能预知未来一般,身子轻描淡写左右一晃,躲过两人的杀招,随后手臂迅速一摆,只见两道拳影呼呼生风,两个保镖甚至都没看清楚林义的出手,肋骨瞬间断掉四五根,如被一辆重卡车撞倒,直直飞了出去。
与此同时,又有两人从后方突袭,两道鞭腿横扫过腰,势大力沉,连地面尘土都激扬起来,这一腿要是落实,肯定要把肾脏震裂。
砰!
林义不慌不忙,腰板一震,转身一记侧踢,硬碰硬!
咔擦——
清脆的骨裂声传来,两名黑衣保镖的右腿以一个夸张的姿势折断,齐齐倒飞出去。
雷霆之势搞定了四人,林义没有丝毫停留,身如离弦之箭猛地冲到人群中,躲过两道锋利匕首光芒,捏住两人衣领猛地一个过肩摔,砰,翻飞倒地,同时他一脚在冲过来一人胸口,那人直接倒退三四米,把一张桌子砸了稀巴烂,菜肴酒杯散落一地。
砰砰砰!
林义如同虎入羊群,以秋风扫落叶之势,横扫全场,眼花缭乱的拳脚相加,不到几分钟功夫,全都如死狗一般倒地不起,惨叫声不断。
猛人啊!
现场一众宾客们倒吸一口冷气,似乎完全没想到林义身手这么生猛,简直以一当百。
“饭桶,一群饭桶,起来,弄死他,弄死他啊!”
孙景天更是眼角直抽的咆哮,饱含着愤怒和怨毒的一张脸上,流露出三分畏惧:作为主子,他自然明白父亲给他安排的这些保镖是何等的生猛,各个都是野战军精锐,这些年保护他从来没出过事。而如今这些精锐精锐在林义手下如同白纸一般脆弱,怎么让他不惊骇。
“你们,就这么点儿本事?”
林义从容的拍拍手,从一个倒地不起的黑衣保镖怀里掏出一根软中华点上,手指一屈,簌簌烟灰落在那人痛苦扭曲的脸上,敢怒不敢言。
“有你们这群饭桶,华东野战军,也算是混到头儿了。”
林义一脚踢开拦路的一名黑衣保镖,大步流星的向孙景天走去,看似平淡的一句话,却深深刺激到了这群保镖的自尊。
作为军人出身的他们,仍旧保持一颗荣耀之心,始终对老部队怀揣着一股敬畏和狂热,自己可以被打败、可以被羞辱,但绝对不允许别人侮辱他们的信仰。
“去死!”
那名保镖一瞬间怒火冲心,丧失了理智,红着眼睛,从怀里掏出手枪,直接对准林义的后脑开了一枪!
砰——
然而,还未等他瞄准完成,林义却猛然间回头,两道锐利无比的目光如同黑夜中猛兽让人心颤不已,嗖的一声,一道黑影闪过,林义一脚踢在他持枪的手腕,黑衣保镖吃痛一声,手枪叮当落地。
林义迅速一脚把手枪踢得远远的,随后一脚狠狠踩在保镖的后背,扑通一声,他脸颊着地,紧紧趴在地上动弹不了分毫,但依旧双目血红,满脸的恨意挣扎,企图再起来拼命:
“没用的东西,非得把军人的脸全都丢光嘛!”林义身躯笔挺,狠狠踩了他一脚,喝道:“部队里哪一条教给你,枪口是对准自己族人的?!”
那保镖身猛地一颤,如一道响雷骤然把他骂醒,他脸上的狰狞怨毒神色瞬间凝固了,呆滞的望了眼林义,恍如间发现,这个男人的气势、他的一行一动,气势丝毫不亚于自己曾经的老首长。
“是!”
他几乎下意识站直身体,双脚并拢,“请问,您,您是什么人?”
他下意识用到了‘您’这个词,目光敬畏。
“和你一样,军人。”林义叼着烟卷,漫不经心的扫了一众保镖一眼,掷地有声:“一位仍心怀敬畏的军人。”Χiυmъ.cοΜ
十几位保镖心中一梗,惭愧而复杂低下头,齐齐站成两排,为林义让路。
孙景天嘴角一抽,脸上的诧异畏惧神色更浓,只是依旧冷笑道:“小子,还真有你的,连我的人你都能驯服,本少、、、”
啪!
话音未落,回应孙景天的是一记响亮用力的耳光,势大力沉,足把孙景天抽飞转了四五圈才停下来。
现场人瞬间一片哗然,霍天洪更是目瞪口呆,这一次,可是实打实的巴掌,实打实的‘打脸’啊。
“惹我女人?还想杀我?这一巴掌,是你应得的。”林义冷笑一声,“孙少,我不仅敢动你,还动了你两次?你能如何?”
林义漫不经心的拿起一瓶红酒,给自己倒上一杯,猛地啪一声冲孙景天脑袋砸下,鲜血,混杂着红酒,簌簌流下,狼狈不堪。
“现在,三次了。”
林义摇晃水晶高脚杯,一饮而尽,淡淡反问一句道:“你能奈我何?”
全场一片鸦雀无声,寂静如同坟场般可怕,一众黑衣保镖也是眼眶直跳,干咽唾沫,他们跟了孙景天四五年了,哪怕是那些燕京大少,豪门千金,也没一个敢这么嚣张动孙景天的啊。
嚣张,太嚣张了!
“疯了,疯了,这世界疯了!”霍天洪紧紧睁大眼眸,倒吸一口冷气,口干舌燥,除了紧张之外,他猛地感觉到自己心脏急速跳动,浑身热血燃烧,是的,热血,他仿佛一.夜回到三十年前,见到那个一腔热血闯天下,天不怕地不怕的霍天洪!
年少本该轻狂,何惧雪雨刀霜?!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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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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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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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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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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