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婆魂不守舍的来到厨房,见苏林林己经升起火正在煮粥。
看见她进来,苏林林正要开口,只听大门外传来一声熟悉的叫骂声:“真的是你,老不死的家伙,竟敢把我家的狗杀了?”
接着是老林叔愤怒的应声:“没错,你这没教养的东西,养出来的好狗,它咬的我孙女儿现在还昏迷不醒!我难道不该打死了烤成狗皮子膏给她治伤?”
“死老头,你可别胡扯!我家的狗最通人性,才不去无故咬人。你哪只眼看着它咬住你家傻丫头了?”大德子大刺刺的逼问道。
老林叔沉喝一声:“你这没人性的东西!老子两只眼都看见了!就是你家那死畜牲咬住灵儿不放,还引得一群狗来撕咬她!就在你家正门口,你但凡有一点良心,都不会眼看着孩子差点被被狗活活咬死都不管不顾。”
“我呸!老林头,你可别血口喷人!我这狗可是养了老多年,通人性的很,就让你这么白白给杀了?怎么也得赔个几两银子,是不是?黄小爷,你来给评个理?”大德子十分无赖的看向身后,一个身着长衫的小个子青年男子说。
听他这么说话,苏林林不由怒上心头,直接冲出去指着大德子说:“你家养的恶狗咬伤了人,还有理了不是?”
见她一出声,立刻有个年纪稍长的男人重重咳一声:“你打拿来的野女人,咱们下林村儿的事儿,哪有你插嘴的份儿?”
去你娘的野女人!
苏林林不由怒上心头,闪身奔过去抡起胳膊:啪!啪!啪!几个耳光扇过去。
大德子一行人还没反应过来,她己快步回到老林叔身边,抬手指向被打的打不着北的那个人恨声道:“都给我听好了,谁再对我还有林叔出言不逊,就是这个下场!”
“林老头,你打拿招的野姘——啊,我的牙!”大德子刚一开口,一记重拳,直接把他后槽牙都打掉了!
苏林林嫌恶的拍拍手,狠狠的盯着一众来找茬儿的人,惊得他们不由后退一步。
嚯!
老林头认这个干闺女身手竟然比他还好!
下林村儿的人都知道老林头有一手家传的功夫。
所以,纵然大德子等人垂涎他那几亩,养的十分肥沃的良田己久,但却也不敢无故夺去。
这回本想着趁此机会上来敲诈一番,没想到会倒碰到苏林林这个狠角色。
大德子捂着脸从地上爬起来,吐出一口血吐沫看向那身着长衫的黄小爷道:“黄小爷,您是读书人,给咱们评评理儿,这老林头无故杀了我家的狗,还指使——他闺女打人,这,该当何罪?”
被刚才苏林林的举动,吓的脸色发青的小个子男人干咳好几声:“老林头啊,这事儿论我大齐律法,可是你亏理啊,不管怎么说——”
“大齐律法哪一条说可以纵狗伤人了?又有哪一条记明恶言诋毁人被揍的话也犯法?”苏林林冷哼一声打断他的话。
小子个男子眨了眨眼说:“这位小娘子此言差矣!大德哥家的狗平日里最温顺,若没有人撩拨,它也绝不会咬人的。”
“是啊,若是哪个傻子硬要去招惹狗,那被咬住也不亏!”另一个留着几根稀黄胡子的男人接着说。
结果,他的话音还没落,便被一根棍子打翻在地。
苏林林背着手轻哼一声说:“既然您想当大德子的走狗,话说的我听着很不能入耳,夯你一棍子也不亏哦?”
跟着大德子来闹事儿的人也不过十来个,眼瞅着连着三人被打,村儿里唯一的读书人也被堵的没话说,其他人便动了当合事佬的心思。
其中年纪最大的那个老头说:“老林呐,你可是收了个好闺女。今儿我们来呢,也不想把事儿闹大发了,咱村儿的狗都放养着。狗再通人性也是个畜牲儿,难免为咬住人。”
这时,另一个人接着说:“是啊,不过咱们都是乡里乡亲的,被狗咬住了大多数不用管自己都好了。人要上起烧的话,不都是自个去找周铃铛瞧瞧,或者——”ωωω.χΙυΜЬ.Cǒm
“或者来我这劲劲是吧?但是,今儿个灵儿被嘶咬的狠,到现在还没发着高烧没醒过来。劲了都没用,我还不能杀了狗制个狗皮膏子救她?”老林叔悲声道:“灵儿再傻也是我养活八年多的孩子,难道命还不如一条狗?”
要说,老林叔话里己经给他们留了情面。
但还有人不甘心,只听大德子捂着脸恨恨的说:“老林头,既然你咬死说是我家狗咬了人。不过,就像三林哥说的,我家狗最老实,肯定是你那傻孙女儿惹毛它才被咬的,绝不能怪到我头上。”
说到这里,他目光闪烁的看了眼苏林林,见她高昂着头垂着眼皮儿不作声,才放开胆说道:“但你不该上去就杀我家的狗,那可是我精心养好几年的。”
他顿了下,见苏林林仍然一幅死拽的模样,便大着胆子接着说:“所以,你多少得赔我几两银子吧?”
真是想得太美了!
果然,他这话彻底激怒了老林叔:“哼,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大德子,我今天就把话撂这儿了:要是我孙女儿救不回来,我倾家荡产来赔你的狗命。但是,我孙女的命就拿你的命来抵!”
此言一出,大德子不由愣住了。不待他出声狡辩,只听一个苍老的声音自山下传来:“多大点子事儿,值得闹成这样?”
原来是曾来找过他麻烦的黄老七。
他笑眯眯的看了眼怒气冲天的老林叔,有些幸灾乐祸的说:“老林,你之前不听我劝,今儿可不是祸事临头了?”
说着,他指了指苏林林轻蔑的笑道:“你虽然出了下林村儿,但总的来说还是在咱们下林村儿长大,就逃不过祖宗规矩,这女人这么快就招来了祸害。呵,你要是继续留着的话——”
“滚!你们都给我滚!小心惹恼老子,你们谁也别想囫囵着下山!”老林突然抡起手里的铁掀,双目通红,气势凶煞无瞪着他们,吓得黄七为首的一群人齐齐后退几步。
但见老林叔身后平空起了一股凛冽的罡风,手持铁掀冲上前。
这群乌合之众再也顶不住,吓的转身往山下跑去。
直跑到半山腰,黄七才收住脚喘了口粗气儿,脸色极为难看的说:“看来,那老林头那功夫练成气候了啊!”
“爹,你不知道吧!他那个干闺女身手更厉害,大德子他们这样都是她出手打的!”黄小爷急喘了口气儿说。
闻言,黄七不由顿住脚步,震惊无比的问:“当真?看来,上林村儿真的要出大事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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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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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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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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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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