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了?”大伙头也不抬的问了一句,眼睛盯着眼前的牌局上。
“嘿,说出来你们肯定不信,下面有人赌骰宝赢了一个多亿!”张天朔一脸兴奋,搞的就跟他赢了似的。
果然,众人听到张天朔的话根本就不相信。
“切,一个多亿?又是听别人乱扯吧?一个亿?啧啧,用脑子想想也不可能在地面的赌局上赢到,在这上面还差不多。弃牌。”一人一脸质疑道,说完,随手丢掉手中的纸牌。
“跟牌!张哥,我要是没记错,你刚刚说的是骰宝对吧?这可是菜鸟才玩的东西,你觉得能捞一个亿?哎哎,跟不跟?我劝你们别跟,我这手牌牛逼的不行。”
“你就瞎忽悠吧,开牌!我倒要看看你哪牛逼了。”
众人一边打着扑克牌,一边嘻嘻哈哈的笑道,显然根本就不相信张天朔说的话。
张天朔看到这场景恼了:“我艹,这事是我亲眼跑过去看的,还能骗你们?”
“真的假的?”众人还是一脸质疑。
便在这时,房间门再次被踹开,宇文易这厮老脸涨得通红语无伦次的道:“都停停停,听我说,大新闻,艹,大新闻啊!”
“啥事啊?不会又是下面谁赚了一个亿?”
“我艹,你们知道了?”宇文易一脸惊讶。
这下众人反倒集体错愕起来,看向张天朔。
张天朔耸了耸肩道:“我刚刚跟他们说了,没人相信!”
宇文易闻言,又激动起来:“窝日,不相信?我擦,下去看看就知道了。哎哎,别玩了,别玩了,现在人家已经赚两个亿了,我上来这会功夫,说不定都能赚到三亿了!”
“真有这事啊?”肖志业一脸惊讶。
“什么真的假的,赶紧下去看看吧,说不定就是踢场子的呢!够刺激!”宇文易这厮亢奋的不行。
众人听到这话,麻溜的甩下牌冲了下去。
这样的一幕,不知道在多少小包间中发生。莫川在楼下整出那么大动静,根本就瞒不住人,以至于楼上高级包间十室九空,一大半都跑下去看热闹去了。
这边等到肖志业等人刚刚走到楼梯口,就看到大厅一角簇拥的人群,现场嗡嗡的热闹非凡。
这伙人刚刚赶到的时候,恰好遇到一局结束,里面似乎是赌输了,引起一片嘘声。
当然仔细听就能看得出来,所有人对这一局输了根本不在意,毕竟谁也不可能保证百分百全部押对啊!
果然在肖志业往那边挤的时候,人群轰然又是传来震耳欲聋的喧闹之声。
“押中了!”
“我就说嘛,只要输了,下局肯定中!”
“不愧是赌神啊,这失手我看也就是放松一下心情。”
“哈哈,哥们这说话强大!”
肖志业等人看得心痒无比,随便抓过来一人就是询问里面发生的情况。对立面的高手,简直好奇的不行,可惜人太多,根本就看不见,只能在外面等着。
此时大厅中,类似这样的打听情况毫不稀奇,可谓比比皆是。
与沸腾的赌徒相比,天河娱乐的管理层简直要疯了。
他们从来没有遇到这种情况,一般来说就算有高手来,撑死也就赢个几百万几千万,而且多半都是在棋牌上赢的,这种情况他们换个供奉高手就行了,就算赢不回来钱,输了那几百几千万,对对天河娱乐来说,也完全就是小钱,根本不在乎。
但是当这赔钱以“亿”为单位的时候,天河娱乐沉不住气了,看着对方都已经换了第三遍桌子的情况,这群人分明就是高手啊,根本就不是运气,再不想办法阻止,天河娱乐能亏大了。Χiυmъ.cοΜ
这赢钱到一定数量,天河娱乐甚至连私下对付人家都没办法。因为这种人一旦出去,怕是就有无数人盯上,不管这些人是出于什么目的,肯定不愿意看到天河娱乐搞死人家。
再说了,只要有钱,什么保镖请不起?港市呆不下,去国外避难也大有可为啊!
最重要的是,对方竟然奇葩的玩骰宝赢的,这玩意本来就受到一些囊肿羞涩的赌徒欢迎,也是受众基数最庞大的玩法。现在出现他这么一个牛逼人物,自然瞬间聚集起一帮看热闹的,以至于声势越来越大,更没办法对付!
“老,老板,查到那两人身份了。”泉永元看着监控上面的画面,额头的冷汗止不住的往外流。
因为……艹他娘的,这两客人竟然就是他亲手请进来的。
“说!”远在新加坡的杜清,冷冷的吐出一个字,语气平静的听不出喜怒。
“其中一人是大陆燕京曹家曹民立的孙子曹学智,另一人是他带来的跟班。具体好像就是这个根本在指挥,他应该是曹学智带来的高手。”泉永元道,语气中不敢有丝毫隐瞒。
老板看起来常年不在港市,但是对天河娱乐的控制力绝对不弱,这种事情欺骗他那是找死!
“曹民立?”杜清念叨了一下这个名字,瞳孔微微一缩,许久才道:“稳住局面,我来处理。”
“是!”泉永元微微松了一口气。
夜已深,天气越发冰冷的燕京,不仅空气干燥起来,那大陆风吹拂不去的雾霾,也令整个都市都有些压抑起来。
曹东旭冰冷脸坐在烟雾缭绕的书房中,一根接着一根抽着特供香烟,书桌上景德镇铁釉烟灰缸中已经攒了一堆烟屁股。
“老祖宗,睡觉吧!”书房门被推开,曹东旭夫人俞亦瑾寒着脸喊道。
“睡什么睡?你还有脸睡觉,看看小智被你带的,一声不吭的竟然辞了职,气死我了,这事要不是你怂恿会成这样?竟然一个人跑去港市,港市那地方他去能干嘛,肯定又是赌钱!咱们家钱多啊!”曹东旭看到老婆,就是忍不住的怒斥。
不过,俞亦瑾可不是一般人,闻言直接回骂:“小智喜欢做什么你做父亲的不知道?他不喜欢从仕,你非逼他从仕干什么?你们老曹家就缺他一个当官的。”
“你……他不从仕就他那模样能做什么?慈母多败儿,你简直要气死我了!”曹东旭指着老婆,手指颤抖,气得不知道该怎么说话。
“不从仕,我家小智也不会差……”
“不会差什么?你知道今天老爷子叫我去干什么的?”曹东旭震怒的道:“老爷子说他那些战友正缺个看坟的人,小智既然受不了人际斗争,那就去哪里清净吧!”
敢跟曹东旭顶牛的俞亦瑾,听到这话脸色忽然一片惨白。
“他……他真是这么说的?”
“废话!我敢随便说瞎话?”曹东旭怒骂。
“怎么会这样?不就是辞了一个工作嘛……”俞亦瑾脸色更是白了一分,她深知在曹家小智的爷爷才是说一不二的存在,他说这话,就等于彻底看衰小智,小智怕是要沦为曹家传宗接代的工具了。
“辞了一个工作?你知道他辞了是什么工作?”曹东旭刚要怒斥,他的私人手机忽然响了。
他掏出来一看,竟然是他二哥曹东升打来的电话。
“喂,小智的电话是不是换了?我怎么打不通?”曹东升语气有些急切。
“没换啊,我之前还打过一个电话。你找他什么事?”曹东旭道。
“没换?你在家吧?”
“在的。”
“别走,等我,我马上就到,大姐和姐夫马上也过去。”曹东升道,说完就挂了电话。
“哦,好!”曹东旭一脸阴晴不定的挂了电话,小智不会又惹出什么麻烦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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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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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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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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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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