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会回来的意思?
陆卿卿这才放心了些。
不过,谭思思不回来还能去哪里呢。她在城里的爷娘对她可不是很好,是绝对不可能接受一个没有工作的女儿回城跟着他们两老口吃吃喝喝的。
又从文盼盼嘴里得知蔡舒婉今天一个人回了潭州市。
回潭州市?
谭思思会不会特意去找蔡舒婉?
陆卿卿心里惦记着这事,总之,防备谭思思这个搅x棍是没错的。
今天,村里的大伙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跟着她跟南亭走。
想了想,知道为什么了呢。
谁知道他们每次进山,不是捉到野味,就是挖到珍贵草药,村民们想跟着他们看能不能凑热闹呢。
这么多人跟着,闹得陆卿卿和顾南亭商量好用被草药迷晕的野鸡野兔来糊弄端木洋他们的办法都要行不通了。
人真的太多了些!
气得陆卿卿噘着嘴把自家人往深山里领。
下过大雨的缘故,到处都是蘑菇,村民们好奇是一回事,但也要捡蘑菇和雷公菌啊。
渐渐地,人群就散了。
等村民少了,陆卿卿一会儿放出来一个半昏迷的野兔,指着草丛里大喊:“南亭,南亭,那里,那里……”
然后顾南亭很快就捉住这被“幸运”选中的野兔。
空间里的野鸡,也是如法炮制的放出来。xiumb.com
顾南亭调动弟弟和室友的热情,围追堵截,把肥胖的野鸡捉住。
为了演得逼真,还特意放了一只没喂过药的野鸡出来。
结果野鸡一落地,就“咯咯哒——”的鸣叫着飞走,为了抓到这只自己养了半个月吃了半斤粮食的野鸡,陆卿卿举着竹叉子追了半里地,终于在一簇灌木丛中用岔子扼住了野鸡命运的脖颈。
“哈哈哈!我叉住啦。南亭,快把它的翅膀给绞起来,鸡尾巴这么好看,我要宰了它,把尾巴毛别在我的草帽上!”
在陆卿卿得意又炫耀的表情里,顾南亭无奈的抓住野鸡的一双翅膀,往后一叠,再用一根稻草扎起来,这野鸡就只能认命的被塞进背篓里。
“南亭,给我看看——”
就在端木洋气喘吁吁的走过来,想要看这只漂亮的野鸡时,顾南亭突然爆喝一声:“小心!快跑!往坡上跑!——”
话没落下,顾南亭就一把抱着陆卿卿的腰,三两步往斜坡上跑去。
大伙还没闹明白是怎么回事,看顾南亭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纷纷跟着他往坡上跑去。
短短几秒后,只见刚刚陆卿卿叉住野鸡的灌木丛的半空中窜出来一头浑身漆黑的大野猪。
野猪体积有牛犊大小,奔腾间,几乎地动山摇,泥水和枯树枝被溅起有丈来高,冲撞的方向赫然是陆卿卿之前站的地方。
“卿卿,别怕。”顾南亭把陆卿卿抱上斜坡上的岩石,漆黑的目光,一瞬不瞬的锁定那看起来四五百斤重的野猪,又对弟弟和室友们说,“你们也都过来。那里交给我。”
顾南亭放下背篓,拿出里面的柴刀解开刀套,用刀柄上的绳索在手臂上绕了几圈把刀柄跟手掌固定在一起。
“南亭。”陆卿卿看一眼远处发狂的野猪,担心的抓住他后背的衣服,“不然我们逃吧。”
“这野猪多半是被昨天的一场暴雨惊动到了,就算逃,也还是会追着我们攻击。要是被它撞到,可不是闹着玩的。”顾南亭不敢掉以轻心。
他环顾四周,机敏的寻找动手的地点。
心里有了谱之后,顾南亭伸手点了点她小巧的鼻尖:“别担心,闭上眼,等我回来。”
说完,顾南亭大喝一声从斜坡的岩石上跳下去,在距离陆卿卿他们好十几米之后才停住。
一人一猪对峙。
顾南亭神色肃穆的双手握着刀柄举过头顶,爆喝一声,身形矫健的朝野猪奔去。
同时,野猪哼哧着原地起跑,朝斜坡上顾南亭的方向扑过来。
陆卿卿不敢闭眼,吓得屏气凝神,定定的看着顾南亭在冲到野猪面前时,伸手抓住闪着寒光的獠牙,身形一闪,就借力翻身到野猪背后,随即锋利的柴刀从侧边割破野猪的动脉。
“噗——”
附近听到陆卿卿捉野鸡的动静赶来的村民们,就站在斜坡上方,看到顾南亭满身煞气的一刀斩杀四五百斤重的野猪。
他骑在野猪上,手里正拿着一柄寒光闪烁的柴刀,猪血喷洒了他大半身,让他看起来更像是煞神降临。
不管是岩石上的陆卿卿他们,还是斜坡上方的村民们,都久久的没有出声,静静地看着顾南亭又一刀切进野猪黑漆发亮的厚颈皮中。
愤怒的野猪挣扎着,血流染红了大半片斜坡,最终力竭,不甘心的“轰然——”倒在泥水中无力的抽搐着。
直到野猪彻底不动了,陆卿卿跳下岩石,扑进顾南亭怀里。
“南亭,你吓死我了!”
她仰着头,噘着嘴看着他。
一头乌黑的长发散乱,正遮住她雾水迷蒙的桃花眼,她担心得几乎要哭了!
就连抱着他精瘦腰身的手都在微微发抖。
“卿卿。别怕。”顾南亭低头在她光洁的额上落下一个吻,“有你在身后,我怎么会可能会让自己有事。”
“可我真的担心你嘛~”
陆卿卿心有余悸的把头埋在他胸膛,无比爱恋的蹭着。
岩石上的小伙伴们,斜坡上的村民们,谁都没吭声,只是都很默默的把头转向别处,极为默契的拒绝了这盆狗粮。
好一会儿后,有人才开始议顾南亭方才的凶悍,以及这头野猪怎么处理。
陆卿卿听到有村民居然想把这野猪充公。
她连忙放开顾南亭,一如当年那样,有些娇蛮,又有些理直气壮,据理力争的说:“充公是不可能充公的。这野猪可是我发现的!是我男人杀的,你们没出一分力,怎么就充公了?”
五年前,南亭一举斩杀两头野猪,结果村里只给了他们俩每人五十块钱。
想想都亏。
谁让那时候家里有帽子呢。
如今南亭还是临安大学的高材生呢,早就不是当年那个要看村民脸色讨生活的小可怜了。
肯定不是五十块钱一头野猪能打发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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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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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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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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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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