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罢,林易的气势瞬间不再流逝,死死定住,同杜鹏程不断上升的气势形成分庭抗礼之势。
众人见此,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嘶~好大的口气!”
杜鹏程闻言面露轻蔑,有些不屑的道:
“什么?竟然敢口出如此狂言?以‘白马非马’为题迎战一院?”
话至此,杜鹏程心中暗道“这马之领域,不是他最不擅长的么?怎么他还敢如此大胆?乍我!他定是在乍我!”杜鹏程这边想着,林易面对杜鹏程微微一笑道:
“鹏程兄,上台应战吧!”
杜鹏程心中念头回转,更加觉得林易是在虚张声势,同时想着林易的辩题“白马非马”心道“这不是扯犊子么!白马怎么就不是马了?”杜鹏程心中这般想着,嘴上不由得出声问道:
“你这辩题说白马非马,难道可以说白马不是马么?”
林易听闻笑着答道:
“自然可以!”
杜鹏程听闻,不由哑然一笑,觉得林易分明是在睁着眼睛说瞎话,心道“我倒要看看你能说出什么子丑寅卯!”脑中念头回转,口上出声问道:wWW.ΧìǔΜЬ.CǒΜ
“为何言道白马非马啊?因由几何?”
林易不假思索,快速答道:
“‘马’乃是对物‘形’方面的规定,‘白马’则是对马‘色’方面的规定,对‘色’方面的规定与对‘形’方面的规定性,自然是不同的。所以说,对不同的概念加以不同规定的结果,白马与马也是不同的。”
林易话罢,杜鹏程脑中不由得一阵混乱。五息过后,杜鹏程眼睛闪过一丝惊芒,而后又紧接着问道:
“若是我有一匹白马,那我便不可以说我没有马。既然不可以说是没有马,那么白马不就是马了?既然有白马称为有马,那么为什么白色的马就不是马呢?”
林易听闻杜鹏程的问话,又是一笑道:
“如若你想要一匹‘马’,那么黄马、黑马都可以是‘马’;如果你想要一匹‘白马’,黄马、黑马就不能满足要求了。倘若如你所说,白马等同于马,那么要求一匹马与要求一匹白马便完全相同了。”
说到这里,杜鹏程眉头紧皱,不断盘算着林易言语之间的逻辑关系,林易扫视了杜鹏陈一眼之后,又接着道:
“但是!如果一匹马与一匹白马没有区别,那么,为什么你有黄马、黑马时,说自己有马而不说自己有白马呢?”
话说至此,杜鹏程不由得语言一塞道:
“这……这这这……”
“彭~”
杜鹏程答不出林易问题之后,辩论台便传出一股大力,将杜鹏程弹了出去。林易环视四周,轻轻一笑道:
“诸君,承让了!”
林易击败杜鹏程,显得毫不费力,风轻云淡,令众人不由得心中有些嘀咕,“难道林易的薄弱点不是在马之领域么?”
杜鹏程被弹飞在地之后,慌忙不迭的站起身来,也不顾自家身上的尘土,气急败坏的道:
“都上!都上!他不是言道要挑战所有人么!我就不信他能舌战一院!”
众人看了一眼杜鹏程,又看了一眼坐在首位的苏秦,眼一闭,牙一咬便跳到了台上。
众人上台,那辩论台陡然扩大,正好容纳众人,林易被众人围在中央,有人出言问道:
“那按照屠秦兄的意思看来,马有了颜色就不同于马了。可是世界上没有无颜色的马,那么,能说世界上有颜色的马都不算是马了吗?”
此话问出,众人连连点头,觉得此人问到了点子上,心道看来还是人多力量大。
林易闻言回道:
“马本来有颜色,我也从没有说过世界上有无色的马,所以世界上有白马。倘若马没有颜色,那便只有‘马’而已,又怎么能叫它白马呢?但是,规定马是白色的马就与‘马’有区别了。所谓白马,便是说仅限于白色的马,限定于白色的马自然与马是有区别的,所以说白马非马。”
话罢,不仅是那问话之人一愣,认同问话之人观点的人也是一阵语塞。
“彭~彭~彭~”
辩论台上又爆发出一阵波动,将台上的数人弹飞出去。
站在台上的人面色凝重的看着林易,心道好在方才自己没有认同那人的问题,不然弹下去的便是自己了。
此时众人额头冒汗,反观林易确实面色轻松,毫不吃力。有人苦思冥想之后,彷佛福至心灵一般,兴高采烈的高声问道:
“林易,我觉得你偷换了概念!马,是不受‘白’限定的马;白,是不受‘马’限定的白。把白与马两个概念结合起来而相与限定,变成一个新的概念来称呼不受限定的概念,这当然是不可以的。所以,认为白马不是马,是不对的。”
此话一出,台上众人连连点头,表示认同此人的观点。
林易对着那人问道:
“呵呵,那你的意思是有白马就是有马,但是你能够说‘有白马就是有黄马’了吗?”
那人听闻林易的问话之后,觉得林易已经是词穷,开始强辩了,便笑着道:
“那自然是不能如此说了!”
此人话罢,林易哈哈一笑道:
“哈哈,你既然承认了‘有马区别于有黄马’,就是把黄马与马区别开来了,这就是说黄马非马了!既然把黄马与马区别开来,反而要把白马与马等同起来,这不就是‘飞鸟潜水,鱼儿翔空’那样好笑吗?这是十足的逻辑混乱,谬误!”
林易此言话罢,台上之人面色惊变。
“彭~彭~彭~”
台上之人尽皆被弹飞,倒在地上四平八仰的,好不狼狈!
苏秦此时放下手中的茶盏,而后饶有兴趣的出声问道:
“白马非马?具体何解?”
林易听闻苏秦的问话之后,也没有迟疑惧怕之色,而是紧接着回道:
“认为有白马不能说是没有马,这是不去考虑‘白马’而就马形来说的。但是‘白马’却是与马相结合,密不可分的概念。所以作为白马的概念不能称为马。称为‘马’的,仅仅是以马形而称为马,而不能以白马称为马。因此,称为马的概念,是不能作为任何一匹具体有色之马的概念的。所以说,白马非马!”
话罢,苏秦也是一阵哑然,不知该如何接话。
台下的杜鹏程看到这一幕之后,则是捂着自家的胸膛,双目欲呲的看着林易,右手抬起指着高台之上,口中哆哆嗦嗦的道:
“你你你……你骗我!你……噗~”
话没说完,杜鹏程口中喷出一口鲜红的血液,而后便晕死了过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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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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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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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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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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