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从信看到侯湛江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是看着他浅浅一笑,而后从袖子里掏出一幅画来,他大感不解的问道:
“湛江兄,拿出此画是何意啊?”
侯湛江这一次依旧没有回答蔺从信的话,而是拿着画走到桌前,将画卷打开。
这画卷一打开,一阵战马的嘶吼声便从那画中传出。
“只见画中的战马,通体枣红色,鬃毛自然的披下来,马背上还安装着鞍鞯,但这丝毫不影响这匹马的美观。那战马在画中奔袭,四只蹄子似不沾地似的,跑的极快,如同风一般自由洒脱。”
看到这幅画中的马,一时之间,蔺从信竟然不由得痴了。
侯湛江看到这一幕之后,轻轻的拍了拍蔺从信的肩膀,然后小声呼唤道:
“从信兄?从信兄?”
侯湛江轻声呼唤了几声之后,蔺从信这才反应过来,而后猛然说道:
“好画!好画!这画中的马更是好马!骏马!宝马啊!这马要是真的就好了!”
听到蔺从信对此马的评价如此之高,侯湛江心中更是欢喜不已,而后道:
“从信兄!不必在这里感叹,这匹马,正是要送给你的那匹马!”
听到这话之后,蔺从信大惊!
“什~什~什~什么?送给我?就这匹马?”
看到蔺从信吃惊的表情,侯湛江心中更是欢喜起来,因为蔺从信越喜欢这匹马,他越能获得蔺从信的友谊。随即他说道:
“不错!正是送给你的那匹!”
这蔺从信看到是如此骏马之后,内心是非常喜欢,也及其想要,可是这过于贵重了,这样的宝马,非万金不可得!
原本蔺从信以为侯湛江要送的马也就是一般水平的良马,但是在画中所见,这马竟然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宝马!这让蔺从信犯了嘀咕,如此大礼,可不好收啊!
想了半晌之后,蔺从信语气中略有些不舍得说道:
“湛江兄,此等宝马,过于贵重!我实在不敢收受,还请收回你刚才得话,不要再提!”
听到蔺从信得表现,侯湛江则是哈哈一笑道:
“哎呀!从信兄,你我一见如故,此等马儿,与我等友谊相比如何?”
蔺从信听到侯湛江说一见如故,心中感动无比,于是直接脱口而出道:
“自然是远远不及!”
“那既然远远不及!那为何不能收受我的礼物?”侯湛江问道。wWW.ΧìǔΜЬ.CǒΜ
“这…………”蔺从信一时之间被侯湛江问的哑口无言。
看到蔺从信哑口无言,侯湛江继续趁热打铁,接连开口道:
“我兄小康,在一次野外郊游得时候偶得此马,见此马神俊非凡,自然心中欣喜不已,便费大力气捕获之。但此马桀骜不驯,即便捕获,但是可以骑乘者无一。”
“想来最近我兄小康抵挡圣道威严,身受重伤,需卧床养病,对于此马得兴致更是淡了几分。”
“今日在马市当中,见得从信兄如此爱马,心中便颇为动容。归蔺府,入书房,发现从信兄竟然是马痴,心中便下定决心,要将此马赠予你!”
“虽然还未经得我兄同意,但是为此马觅一良主,我兄得知之后必然也是欣喜同意,断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更何况,宝剑配英雄,好马配好鞍!这千里马要想发挥作用,还得觅得一伯乐才好!”
“现如今,你就是那个伯乐啊!”
侯湛江一番妙语连珠下来,蔺从信是被侯湛江说的飘飘然,不知所以,越听越觉得这匹马就是合该他蔺从信所有。
蔺从信看着那幅画,眼神从迟疑和拒绝,慢慢转变成了渴望,对于这匹宝马的渴望。然后蔺从信颇为不好意思的说道:
“湛江兄,这~这~这,这合适吗?”
听到这句话的侯湛江立刻知道,自己所说的话有了作用,便赶忙回答道:
“合适!合适!自然是无比的合适!你也不要再行拒绝了,再拒绝就是不拿我侯湛江当朋友看!你如若再说一个不字,我就立刻拂袖而去!”
说完这句话,侯湛江脸上显出怒气,似乎蔺从信说一个“不”字之后,他便真的要拂袖而去一般。
看到侯湛江这般做派,蔺从信心中不由得有些感动,心中想道:“这侯湛江可真是个好人啊!是一个值得结交的真正朋友!”于是蔺从信说道:
“好吧!我接受你的赠予!”
听到这一席话之后,侯湛江脸上的怒气立刻烟消云散,然后显出笑容道:
“这才对嘛!我现在就传信给兄长,马匹两日内就可到达邯郸!”
话刚说完,外面便有人敲门,说饭菜到了。蔺从信应了一声之后,让下人将吃食端了进来。看着端进来的吃食和酒水,蔺从信似乎有些不满,而后对着下人说道:
“此等酒水不可入腹,去将府上珍藏的好酒拿来,今日我与湛江兄一见如故,定要一醉方休不可!”
下人听此话,便立刻退下去拿酒去了。片刻,下人便拿来了一坛泥封的酒,整个酒坛看上去铺满了灰尘,显得脏兮兮的。
蔺从信结果酒坛子,然后道:“行了,你下去吧!此间我和湛江兄独处,外人不要再进来打扰了。”
那下人听闻之后,便自行退去了。
蔺从信左手端着酒坛子,右手向着坛口猛地一拍。
“啵”一声,一阵酒香便弥漫开来。
蔺从信拿着开了封的酒坛,然后倒入两个碗中。
端起酒碗之后道:
“今日方知湛江兄是真朋友!真君子!有幸结交,当浮一大白!”
说完拿起酒碗,一饮而尽。
侯湛江也跟着端起酒碗,将酒浆一饮而尽。
“来!喝!”
“来,再来喝!”
“我和你说!我就是看不惯那个叫林易的小子!”
…………
“哈哈!湛江兄好酒量!”
“来,喝!”
…………
两人推杯换盏,一时之间气氛好不欢快,好不自在。
侯湛江看到蔺从信喝的差不多了,便问道:
“从信兄啊!你今天为何要买马啊?”
蔺从信似乎喝得有些多了,嘴里嘟囔着,模糊不清得说道:
“嘿嘿~~~嗝儿!额~我~~学~~‘御’道,~~嗝儿,得御~~御马之术!买马~~”
说完之后便倒在桌上,如同一滩烂泥一般扶之不起,叫之不醒。
不过侯湛江也得到了有用得消息,那就是“御”道得圣道复苏者应该就在赵国不假了,这蔺从信应该就是听道者之一了!
其次就是他的师兄杜小康曾经提到的林易竟然在赵国出现了,只是不知道此林易是否是彼林易,还得找机会求证一番才好!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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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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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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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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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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