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摆脱一个人其实最简单的事情,把他从记忆里连根拔去,可是很多东西都是自己幻想的,若真的付出了感情,又怎么可能会连根拔去。
他在自己的心里生了根,发了芽,想要连根拔起,只恐伤了自己的筋,伤了自己的骨,筋骨连在一起,只会让自己再也没有生活的勇气。
这样的东西,一旦生成了一种永难痊愈的伤痕,那么便会每逢刮风下雨便会疼痛不已。
这样的事情每个人都知晓,都有权利去劝说别人,但落在自己身上,却无可奈何。
其实并非如此苏妍汐,比任何人都懂,目前,她只是有些被动的站在这里,面对着这个怀了席熠深孩子的女人,她满目敌意的看着自己,巴不得将自己吃了。
“我劝你还是早点离开这里,不要试图来骚扰我丈夫,你这么不要脸的女人,到底懂得什么为尊严吗。
我告诉你,我对于我丈夫来说,他能够在外面沾花惹草,我不怪他,怪就怪那些女人实在是太……”
风琳琳想要说什么,可是终究话到嘴边没有说下去,知道此事,再说这些话都没有任何意义。
如今苏妍汐能够找到这里来,肯定是必要见他一面的,这是见不到以他对苏妍汐的理解,苏妍汐是不会这样离开。
心这么想着,脸上却松弛了下来,不像刚才恶狠狠的样子,只是一个孕妇而已,坐时间长了便觉得累的慌。
随处便找了个沙发靠了下来,缓缓的肚子挺起来大大的样子,倒也有几分慈爱,大概怀了孕的女人多多少少的就算它本来的面目狰狞可恨,如今却也带着几分腼腆。
她看着苏妍汐娇俏的模样,心头的嫉妒突然像野草一样疯长了起来。
“真不知道,就像你这个模样,完全可以找到更好的老公,为什么非得纠缠别人的老公。
我告诉你,从现在开始,今天只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不允许你在踏进我们的家门,打扰我的幸福生活。
我相信你也是一位有良知的女人,若是你遇上了这样的事情,你该怎么做,估计你会比我还要恨,怎么着,你这么做就不是这样吗。”
嘴里这么说着,心里却不这么想,其实自己就是个赤裸裸的小三!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风琳琳竟然觉得有些无奈,她低下头去,或许觉得自己愧疚,竟然不敢面对苏妍汐的眼神。
人就是这样,做贼心虚便是这个道理,当然也有很多人就算是做了贼,也不会放在心上。
所以他们纠结来纠结去,最后不过纠结成了一汪难以平衡的水。
而就在这时,突然门外响起了门铃声,保姆赶紧过去开了门,席熠深转过身来,却看到了自己一直想要看到的男人,这个***在那里看着她,目光冷冷的,完全不复往日的温情。
在看到席熠深那一眼的时候,苏妍汐只觉得自己的冷汗,从她的额头上滚落下来,她意识到自己真的错了!
或许自己爱的这个男人从来都没有喜欢过自己,否则如今看着自己的目光竟然这么的陌生,让她不觉得有几分可怕之外,更是觉得心惊。
她拿起自己的小包,走到席熠深的身旁,冷静的看他一眼,可是就算故作冷静,仍旧是面容有一丝丝的松动,她看着席熠深良久才缓缓的开口。
“我一直在这里等你,就是为了让你给我一个说法,尽管遭受到你老婆的侮辱,可是我仍然坚强的留在这里。
我现在告诉你,我现在已经不需要任何答案了,我已经知道了,对不起,我打扰你了,再见。”
说完,况且自己的包,再也不回头的,转身出了大院,打开大门之时,她没有回头,只是觉得。Χiυmъ.cοΜ
对这个院子再也没有了依恋,或许自己已经依恋的人早已经是过去,不是现在,珍惜眼前的才是最实际的。
她比任何人都懂得,可是面对这样的事情,她竟然再一次的犯了糊涂。
很快的离开这里,她随处,看了看几眼之后,直到天黑,才回到了自己住的房间,房间那么大,空荡荡的。
好像从来都没有人住,进过来一样,屋子里还有没有来得及打扫的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看起来很吃力。
不过尽管如此,苏妍汐却也觉得自己好像冷得没有地方可去,在无数个夜晚,她都在想,若是真的到了天冷,大概像是传说中的一样,随便找个男人,只要可以给她焐脚就行。
若是真的有那么开放,自己也不会这么胡思乱想,随即叹了一口气,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便是这个道理吧。
电灯泡坏了,她拉了几下开关之后,屋子里闪了几闪,像是突然出现惊雷过后的彩虹一样,有着炫艳的颜色,可是却代表着内心不平静的波澜。
但是尽管如此,她也没觉得有多么的懊恼,什么事情都会一窝蜂的赶过来,但是对她来说没有比被人家侮辱更糟糕的事情。
而这一次竟然被他们侮辱的这么厉害,看来席熠深早就已经蓄谋已久,难道他们就是为了刻意伤害自己才做了这样的事情吗。
想到这里真觉得害怕,这天下之大,真是什么人都有,在她胡思乱想的一瞬间,突然手机又响了起来,她抬头看了一眼。
她只是不断的点点头,将自己手中的包扔下之后,转身就换了一件衣服,推开门走了出去,这次去要赴一次宴会。
不过这次宴会倒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参加,而是一些新奇的少女,或者是一些喜欢讲故事的老妈妈。
在旁边铁艺浇铸的竹篮上,可以随便的躺着,看着人来人往的,宴会厅,没人会管,更不会有什么所谓的凶恶的可怕的人来打扰。
可就在这时,没有人比她更懂得这时候意味着什么,或许自己压根就没有想过这么多,但是事实摆在面前,她就算不去想也怪不得自己了,总不能这样糊里糊涂的过完这一辈子。
可是这个时候,能够和席熠深平心静气的说完这些话已经实属不易,她还以为自己会哭着跑出去,又哭着跑回来。
但是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竟然这么坚强,终究是没有在他面前出了丑,对自己来说这就足够了,他们已经错过了那么多,万一他真的是无视这段感情,倒也另当别说吧。
总是觉得自己轻松了很多!
或许苏妍汐一直认为自己应该去得到所谓的安静,她比较喜欢安静。
她长长的叹了口气,此时对她来说,很多事情并非那么简单。
自己跑出来的一瞬间,心就已经死了,或许自己之前便遭受过这样的伤害,只是自己从来不曾觉得而已。
如果自己真的知道,并也不会这么任由这件事情发展下去,把他搞成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
如今倒是好,自己还没做什么呢,就莫名其妙的成为了所谓的小三,想想就觉得可恨,更是觉得可怕。
但是自己和他的爱情,但未曾想过有多么惊心动魄!
为什么自己此前看见席熠深总是一副开心的样子,好像完全不复刚才那般,可怕的面容,到底是怎么了?
哪里出了什么问题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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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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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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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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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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