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景辉试图从录像中抓到墨镜男出千的方法,结果却没能找到任何蛛丝马迹。
按道理来说,想要出千,就得在身上藏牌,然后趁荷官不备,偷偷进行换牌。
但凡做出这样的动作,一定会被监控捕捉到的。
可不管段景辉如何努力细看监控,都没看到男子换牌的动作。
没有找到出千证据,就没办法让男子还钱,赌场只能自认倒霉。
被赢走几千万虽然不多,但是袁彪很不服气。
他开赌场这么多年,从来没遇上这种事。
这墨镜男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要是不做反击,岂不是窝囊废。
就在袁彪和段景辉商议对策之际,墨镜男又来光顾了,碰巧的是,他还坐在了冷芜爱这一桌。
墨镜男子玩牌时,段景辉一直隔着监控观察他。
这一看就是20多局,段景辉始终没能发现男子出千的动作,最终忍无可忍,干脆跟袁彪一起亮相,当场与这个男子对质。
袁彪见墨镜男不肯承认自己出千的事,于是提出现场跟他赌一把。
如果墨镜男能赢了袁彪,那么这件事就这么算了,男子可以拿着他这三天赢的钱滚蛋,但他以后不能再来这个赌场玩。
墨镜男子问:“如果我输了呢?”
“简单,你人照样可以走,但是你这几天赢的钱得留下,另外,还得另外留下一双手。”袁彪已经用这招对付过很多老千。ωωω.χΙυΜЬ.Cǒm
墨镜男子沉默了两秒:“我可以不赌吗?”
“不能。”袁彪很果决。
墨镜男子冷哼:“为什么我非得跟你赌?”
袁彪用指头敲着赌桌面:“小子,你别在这里跟我耍小聪明,我知道你出老千,不然不可能一直赢的,我跟你赌,是在给你台阶下,不要给脸不要脸的。”
“我要是不想和你赌呢?”
“那就说明你心虚,你怕被我看穿你出千的技法。你不敢跟我赌,等于是你不打自招。”
袁彪这话纯粹是陷阱,其实他根本没有证据证明对方出千,所以只能利用话术设了个圈套,让这个墨镜男子往坑里跳。
墨镜男子此刻要是拒绝对赌,就等于承认他出千,所以才不敢当着袁彪的面玩牌。
袁彪把话说得不留余地,让这个墨镜男子没有退路。
冷芜爱心想,这墨镜男要倒霉了,估计只能把这三天赢来的钱如数还给赌场,不然袁彪肯定不会放过他。
袁彪可是赌场老手,在他眼皮子底下玩牌,休想出千。
隔着监控,袁彪抓不到此人的把柄,但是面对面的,对方可就未必能钻空子了。
袁彪这双眼睛,比摄像头还精准。
这就是赌场的真面目,吃人不吐骨头,别以为普通人真的能从这个魔窟里赢钱。
看墨镜男子不做回答,袁彪冷笑:“玩不起就别玩了,乖乖把你赢的钱拿回来吧。”
谁料,墨镜男子微微前倾身体,脑袋转向段景辉所在的方位:“我要跟真正的赌场老板赌,这样才有意义。”
袁彪一愣,没想到这个墨镜男子知道段景辉是幕后投资人。
这件事,只有袁彪和他身边的打手知道,从未对外公开过。
打手们口风很严,不可能泄密。
这个墨镜男子是如何得知段景辉身份的?
段景辉微笑:“跟我赌?你配吗?”
段景辉说话直接,纯粹是因为他不把赌徒这种东西放眼里。
他认为赌徒都是生活里的失败者。
只有那些没办法用正常途径赚钱的穷鬼,又或者是生活空虚盲目,内心不充实的碌碌无为者,才会想来赌场,做着一夜致富的蠢梦。
这种人,段景辉根本瞧不起。
说来讽刺,他一个开赌场的,竟然看不起来他场子消费的这些赌客。
这些赌客用自己的血汗钱养活了他,但他却把他们当成一堆垃圾,这种心态简直又残忍又现实。
“段总,不必理他,他有些胡搅蛮缠,让我来对付就行。”袁彪打算替段景辉挡下这事。
墨镜男淡淡的说:“跟袁老大赌,我输了也就赔一双手而已,如果跟段总赌,我要是输了,我会赔他一条命。”
“谁要你的命,你的命很值钱吗?”段景辉表现的很不屑。
“我没说是我的命,”墨镜男故意停顿了一下,语气里带着嘲讽:“我说的是段永丰的命。”
段景辉脸上的笑容顿消,眸色瞬间犀利起来,“你提我父亲的名字干什么?”
“当儿子的,竟然对自己的父亲完全不闻不问,连自己父亲遭遇了什么都一无所知,真是一片孝心。”
墨镜男子说完这话,段景辉明显焦躁不安。
他跟段永丰之间的关系不好,但不表示他没把父亲放在心里。
在段景辉的观念里,父亲始终是父亲,血缘关系是他甩不掉的羁绊,纵然这个父亲对不起他和他妈妈,但是……毕竟是给了他生命的那个男人。
人就是这样,怨恨自己的父母,却又始终放不下牵挂。
“潇然,打个电话给老头子。”段景辉吩咐了一句。
潇然立即起身,拿着手机,走到角落,拨通了一个号码。
几分后,潇然脸色惨白的走回来,在段景辉耳边压低声音:“段总,老爷三天前被绑架了,家里人目前还没报警,说是怕歹徒伤害了老爷,老夫人都着急的病倒了。”
段景辉讶异的看向这个墨镜男,三天前,不正是这个男子进入赌场的第一天吗?
看来,这男子是有备而来,而且他的目标不是赢钱,而是冲着段景辉来的。
段景辉拍了拍袁彪的肩膀。
袁彪立即起身让位,段景辉坐在赌桌旁边,目光阴狠的看着他:“把你的墨镜和口罩摘下来,让我看看你是人是鬼。”
“我劝你还是别浪费时间关心这种无聊事,你父亲上年纪了,可吃不了什么苦头,早点把他接回家才是正事。”墨镜男子这话充满了威胁的意味。
段景辉咬牙:“你敢伤害我爸一根指头,我不会放了你。”
墨镜男子不慌不忙:“如果我不能平安走出这个赌场,你爸活不了。”
“怎样才肯放了他?你要钱吗?”段景辉跟他谈判。
“我不缺钱。”墨镜男子在口罩底下笑了笑,“我想跟你赌一把。”
这一下,主动权在墨镜男子那一边了。
喜欢蜜糖爹地勾上瘾请大家收藏:()蜜糖爹地勾上瘾手打吧更新速度最快。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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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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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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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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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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