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朗挑着眉,双手一撑,跳跃着起身,完美的着落到安宁的身旁。
他故意压低声音,说:“说我是色狼?那你这就是色女,还是欲……女?”
“喂!”
“某色女可不要忘了,是谁主动坐到我的身上?我可一直都有说,要你做我的女人!”
“那又,又怎样?”
难道,色狼说要负责,那女人就必须要答应吗?
更何况,她一点也感觉不到这头色狼的真心实意!
安宁瘪着嘴,心里有些委屈。
而远处的天空之中,小北与老笼一起斗南明彩凤,仍处在下风。
为了填饱自己的肚子,不让自己活活地饿死,南明彩凤可谓是拼尽全力,招招都想要了碍事的小北和老笼的命。
小北换上自己常用的湛剑,每挽一次,都会放出剑花,扎向南明彩凤。
现在的她,已不剩多少牌之力,仅能保命而已。ωωω.χΙυΜЬ.Cǒm
再看向老笼,双拳带着一对钉链,从他攻击的架势而言,顶多也就是比小北好点儿。
夏小籽看这两人上蹿下跳的样子,像极了老鹰戏耍猴子玩,便忍不住嘲笑道:“这般没用,也不知你们俩是来充猎物陪它玩的,还是主动送上门来给它当食物点心的?”
“……!”
要不是夏小籽开口说话,小北都已忘了还有她这一号人的存在。
也是,放着人不用,那这人才是傻子!
小北心里一打定主意,当即扭身朝着夏小籽所在的方向飞来。
也是在这时,她才看到站在夏小籽身边的宁君兰。
刚才,他一直都在冷眼旁观吗?
夏小籽顺着小北的视线,也看向身旁的宁君兰,巧笑倩兮道:“别看了,这不是你能得到的男人!”
“哼!”
是么?
那她倒是要看看,这男人的心里到底有没有她?
在夏小籽惊愕的眼中,小北竟返身,义无反顾的提着剑砍南明彩凤的翅膀!
这可是一命换一命的打法!
不巧的是,老笼刚被南明彩凤逼退数尺远,体力几乎耗尽,难以及时的赶去救援小北。
南明彩凤本就处在饥饿到快要疯了的状态,哪儿还管送到嘴边的小北会不会烫嘴?
“锵!”它张大着嘴巴,就想啄小北细嫩的脖子,根本不顾自己的翅膀会不会被小北一剑砍断!
随着小北的逼近,在她的眼里,南明彩凤就跟一头雄姿英发的老鹰,已迫不及待的把她当成最美味的食物享用。
在这一刻,小北想:会是自己的脖子先被它啄断,还是自己的眼珠子被它吃了?
又或是……?
自始至终,宁君兰都抱着扇子,稳稳当当在那儿看戏。
直至小北朝着他和夏小籽冲来的那一刻,他的心有些乱了。
但,这傻丫头为何又突然的选择跟南明彩凤搏命?
他想不通,因想不通而头疼!
“啊……!”小北一剑劈下去,可谓是用尽了自己全部的力量。
“锵!”南明彩凤的右翼,被小北一剑斩断,鲜丽的血,染红这一片的星空。
“呃!”在小北的耳畔,传来的是她熟悉的闷哼声。
没有她打算咬碎牙,也要强撑下来的剧痛,有的是一个带着凉意的怀抱。
与他们一道坠落的,还有折翼的南明彩凤,它在不断的悲鸣。
安宁惨笑道:“再不睁开眼睛,是要等我哭给你听吗?”
“小姐姐?”
看清来人是小姐姐之后,小北的眼里的失望,不止一点半点。
他人呢?
安宁轻叹一声,还好有大白给他们当垫背。
不然,她们俩从这么高的空中坠落,还不得摔成肉泥?
只是她的后背,又是火辣辣的疼,感觉自己完全直不起身!
她试着动了一下身体,仍然使不上一点力气!
她这是……废了么?
“小姐姐?”小北因四下寻不到宁君兰的身影,心内有些慌,刚要不管不顾的爬起身去找宁君兰,却见垫在自己身下的是安宁。
这下子,小北才是彻底的慌了!
她俯下身去托起安宁的上半身,却发觉安宁的上半身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
“哭什么?我不就是累了么,你让我歇会儿,歇会儿就没事了!”
“呜呜,小姐姐,你别说话了,别再说话了!”
此时,小北真的很害怕,趴在安宁的身上就是哭。
都是她的错,她不该任性的!
什么臭男人,都没有她的小姐姐重要!
安宁裂开惨白的嘴唇,虚弱的说道:“还哭呢?小北,你知不知道你很重哎!”
“我……我压疼你了?”
“不疼。”
刚落回到草地上的老笼,张了张嘴,又看了看边上的南明彩凤,想这鸟儿没了翅膀,战斗力至少得折损一大半吧?
那,他是不是就可以偷鸟儿?
就在老笼蹑手蹑脚的靠近南明彩凤之时,垂头悲鸣的南明彩凤却忽而奋起来,拍动着自己仅剩的左翅,拐着自己完好无损的一爪,对准安宁就要冲过去。
它就是死,也要在死之前,咬断猎物的脖子!
“啊,小姐姐?”在危机时刻,小北同样能为小姐姐不顾危险的以身相救。
她绝不容许任何人任何东西,伤害到她的小姐姐!
“小北!”这时候,安宁很想故技重施,再次挡在小北的身前。
但,不管她怎么努力,都使不上力,根本没办法让她将小北护在自己的身下。
“啪”的一掌,老笼以绝对的优势,以及掌控全场的气势,一招拍死苟延残喘的南明彩凤!
有他在,还能眼看着两个漂亮的小姑娘香消玉殒?
然而,就在安宁想张嘴对笼伯表示谢意的时候,笼伯很走心的一句话,立刻就让安宁顿生哭笑不得的无奈之意。
“这只小鸟儿是我一巴掌抽死的,它就算是我的战利品了哈!”
为了堵住安宁的嘴,满足自己捡便宜的心理,老笼很讲道理的说:“安宁姑娘,你看看,我也是负伤了!”
“嗯,你拿去吧!”安宁一口答应道。
对她而言,南明彩凤之魂确实是没有什么吸引力!
她已经有大白做牌兽,这就已经够了!
反之,安宁答应得越是痛快,占到便宜的老笼,他的心里倒是有点不是滋味。
占小姑娘的便宜,是不是就意味着他在吃豆腐?
忽然,老笼脑中灵光一闪,大喊道:“大北姑娘,你是不是想知道我家小少爷去了哪儿?小北姑娘,你是不是也想知道西宁的小子跑哪儿去了?”
“呃……?”安宁和小北面面相觑,相视无言。
那种没心没肺的男人,她们才不要呢!
想到自己之前幼稚又一厢情愿的做法,害得小姐姐又受重伤,小北的心里都仍是后悔不迭。
想起那人,只有失望!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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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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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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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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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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