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它可是条纯爷们!
可大白并不知道自己摇头摆尾的行为,在安宁的眼里,意味着什么?
“大白,你喜欢猴兄?”
“你把它给我做老婆,我就答应你救这人。”
呃,小北为了她,不惜说出违背自己良心的话,伤大白的心。
那她……?
大白期盼的小眼神,始终放在安宁的身上。
它才不相信自己一手带大的姑娘,会舍得把它拱手送人!
“给你!”
安宁一跺脚,一咬牙,狠心的将大白虫递送到猴赛垒的面前,还颇为自觉的走到一边去。
此刻,就当她不存在吧!
大白虫撅着自己的肥臀,弓成虾米状,努力保持着诱人的姿势。
“那个,你没猜错,并蕊花确实是解药,她晚点儿就会没事的。”琇書網
“哎,等等!你的意思是说,我妹妹会醒过来,还是指她不仅会醒过来,脸上的那些彩虹也会消失?”
“嗯。没几人知道这个事,你出去也不要随便告诉别人。”
“哦哦。”不告诉别人?
为什么不能告诉别人?
安宁还没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她再一抬头,就见猴赛垒捧着宝贝似的将大白虫护在自己手心,跳到一簇草丛里。
趁这会儿,他要跟他的老婆拜天地,入洞房!
这边,猴赛垒猴急猴急的要跟大白虫拜堂成亲。
另一边,在夏小籽的诱导之下,二北一行人也在往并蕊花崖赶过来。
“我只要我哥哥陪我去看花,又没有邀请你们三个斗鸡眼,你们厚着脸皮跟过来做什么?”
“谁知道我们要找的人,不是被你们兄妹俩藏起来?”
“谁?你们要找谁?我才来,哪儿能知道你们的事?”
夏小籽的眼皮子直跳个不停,嘴上尽可能不显露自己真实的情绪,心里却乐开了花。
看来,她安排那只不人不猴的东西办这个事儿,是做对了!
那东西,不是成天见个女人就想求娶人家做老婆吗?
她一下子给它送上两个不知死活的蠢丫头,它还不得美死!
“你这女人要我们跟你说几遍,我们在找我妹妹。你真不知她们下落的话,就给我滚一边去,少在这儿惹眼,烦人!”
“你算个什么东西,竟敢这么跟我说话?哥,我要杀了这个东西!”
二北看不惯夏小籽装“傻白甜”的样子,开口就想赶她走。
这女人到底在耍什么花招?
也不问过他们,她就敢抱着宁君兰的胳膊,没完没了的撒娇,她这是拿他们当空气?
“放尊重点。”宁君兰扯开夏小籽缠着自己的手,再次跟她保持着适当的距离。
大家都不是小孩子,怎么还能像小时候那样……?
宁君兰转过脸来,还没开始说教,他的脸就被夏小籽偷亲了一口。
新鲜出炉的唇印,刺眼又不合时宜。
“夏小籽,你再敢碰我一下,休怪我翻脸无情!”
“哥!”
宁君兰不再维持自己翩翩公子的形象,无情的撇下急红了眼睛的表妹,自己没头脑的捡个方向就走。
不管前方是通往何处,那也比自己在这位没羞没臊的表妹再站在同一块位置,更让他感到窒息,难以忍受。
二北握拳幸灾乐祸的说:“不愧是亲兄妹,一个比一个讨人厌。”
“让让。”
比起二北的嘲讽,君朗简单明了的两个字“让让”,更有深意。
夏小籽怔在那儿,一动不动。
难道,哥哥已经猜到她做了什么事?
“什么玩意儿?”
“噗…哈哈!猴兄,你怎么抹了自己一脸的泥巴?”
“它还你,我不要了!”
依旧是白白净净的大白虫,轻轻松松的又回到安宁的手上。
看大白虫安逸的小样,安宁就已经知道猴赛垒被它整得不轻,他的脸上都是“芬芳馥郁”的米田共。
大白虫抱怨道:“这狗屁的乌黛岭,除了山就是树,却没有一棵果树,真没意思!”
“这就是你拉我一脸屎的原因?”
“不然呢?我肠胃不好,吃得不习惯的话,就容易跑肚拉稀。”
“那你可以跟我说,你说我就听。”
“……!”不想说!
这傻猴子又要动心?
求放过!它已经不想再逼自己,做这种恶心又缺道德的事情。
收到来自大白虫求救信号的安宁,想着小北还没全好醒来,他们就还不到跟猴赛垒撕破脸皮的时候,再忍忍。
“大白……不太爱干净,你受不了它,也很正常。不像我,早就已经习惯它天天大早上的……污染环境。”
“不,我听懂了,也想明白了!请你把我老婆还给我,我要跟它双宿双飞!”
“……!”当她的大白是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宠物吗?
大白虫奋力的将自己粘在安宁的手心里,宁死不屈。
它已经做出一次伟大的牺牲,不想再来第二次!
直男虫,也是需要面子滴!
猴赛垒时刻盯着安宁的右手手心看,就盼着大白还能再给他一次证明爱情的机会!
安宁颤巍巍的扶起小北的脑袋,在她确认小北的鼻息平稳及体温恢复正常之后,她悬着的心也就稳稳当当落回到肚子里。
呼,小北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猴兄,我妹妹脸上的彩虹都不见了,是不是以后都不会再……再突然冒出来?”
“嗯。这点,你可以放心,绝不会再平白无故的显出来。”
“平白无故……?干脆点,当是竹筒子倒豆子,你一次把话说清楚。”
事关小北的脸,安宁不得不多留一个心眼。
猴赛垒不以为意的说:“只要她以后不再接触并蕊花,管保她啥事都没有。”
“接触了,又如何?”
“并蕊花,并蕊花,并蕊花,这名字虽美,花儿也美,用来解彩菌的毒也很美,但每人只能用它一次。”
“我不太懂你的意思,是说并蕊花也有毒?”
“说是毒,不如说是它生来就带着的诅咒。”
并蕊花能解彩菌的毒不假,可用了它一次的人,此生都不能再接触并蕊花,否则会引发残留在人体内的花之毒,从而闻之一次即心痛如刀绞。
安宁听罢,顿时心凉了半截。
她也不说清,自己求猴赛垒救小北,是对还是错?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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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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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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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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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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