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梨脸色一白,明白他这是根本没有把圣女这个位置放在眼里。
其实说白了,十年换一次的人,谁会放在眼里?
“来人!”夏梨忽然出声手狠狠的一拍桌子。
南黄闻言,非但没慌,甚至笑出声道,“圣女何苦这么紧张?这映月宫附近的人都被我安排去好好休息了。”
“你都做了什么?”夏梨一颤,撑着身子道。
说着,一颗墨绿色的药丸被南黄拿在手中把玩着,见她紧紧的盯着自己的手,忍不住一笑,“圣女别紧张,只是让他们好好睡上一觉罢了。”
夏梨被他磨得丝毫没了耐性,烦躁的看他,“堂主不如直白了说,到底想做什么!”
“圣女别紧张。”南黄还抽空喝了口茶,“我只是想跟您商量件事。”
“你说。”夏梨示意一下,脑子疯狂的转着,想着应对的办法。
“圣女跟了我如何?”南黄笑着看了她半晌,一字一句道。xǐυmь.℃òm
夏梨下意识往后一靠,眼中含着鄙夷,“堂主可明白自己再说什么?”
“自然明白。”南黄甚至还带着悠闲,仿佛再问她有没有吃过饭一样平常。
夏梨被气笑了,她快速转身,从一边的架子上拿过一条鞭子,挥的啪啪作响。
“堂主还是好好想想在说话吧,我可不是什么脾气好的。”
南黄戏谑的看着她,放下茶杯,活动下筋骨,快步过去,就要靠近她的身边。
夏梨见状,一鞭子对着他的脸就挥了过去,身子一转,躲过了她的攻击。
哪知,南黄竟跟条蛇一般,诡异的几乎将身子翻了个面,手却稳稳的抓住了她的鞭尾。
夏梨涨红了脸,却始终夺不回来,她一咬牙,干脆舍了鞭子,一掌袭了过去。
她手中藏着在毒液中泡过的银针,只要扎到了他身上,他想跑都跑不了。
南黄却仿佛察觉到了她的意图,甚至对她一笑,手紧紧的握住她的手腕,再一砍,银针掉落在了地上。
见状,夏梨一咬牙,刚想还击,脸却一下变得苍白起来。
怎么回事,她为什么变得全身无力了?
“是不是感觉浑身酸软?”南黄一笑,贴近了她的身子,“还感觉很热?”
夏梨涨红了脸,只觉得小腹中一团团的火热烧了上来,“你闭嘴!”
“圣女何苦呢?”南黄摸摸她白皙的面孔,含笑道,“跟了我有什么不好的?”
夏梨心中暗骂自己大意,偏生她没跟红旭学过这方面的东西,手上自然没有解药。
她一个踉跄,腿居然已经软到站不稳了。
难不成,她今晚就要栽在这里了?
南黄得意的笑笑,俯身轻松的一把将她抱起,随手扔到了柔软的大床上,倾身而上,摸着她的脸颊笑道。
“果然是凤凰面相,看的人心颤呐!”
“滚蛋!”夏梨咬紧牙关,使劲全身力气避开了他的手,面上满满的厌恶。
南黄非但不气,甚至哎哟一声,卡住了她的下巴,硬生生的将她的脸给別了过来,“圣女还是乖乖听话的好!”
夏梨被他眼中的阴鸷下了一跳,“若你今天执意如此的话,我必要挖你祖坟三尺!”
她说到做到,弄不死南黄算她输。
南黄哈哈大笑,拍拍她的脸,“圣女果真是有意思,我喜欢!”
说着,他微微俯身,在她耳边道,“我祖坟三尺可不在这沙漠,圣女找不找的到可还是个问题呢,不过,只要你好好伺候我,说不准我也能告诉你。”
夏梨气极反笑,她闭闭眼睛,腿猛的抬起,正好顶在了他的双腿中间,“你真当我是猫了?”
南黄脸色变了变,待那口气缓过来后,又是一笑,顺着她的话往下说。
“圣女当然不是猫,那可是我的心头好啊!”
夏梨被他恶心的干呕一声,心中绝望,指甲深深地陷入了手中。
见她反抗无望,南黄轻笑一声,刚要俯身亲吻她的脖颈,领口却忽然一紧,再抬眼时,对上的就是楚明澈幽深的目光。
南黄被他吓得一颤,又恼羞成怒道,“不过一个区区暗卫,也敢跟我动手?”
他能稳稳的坐到这个位置上,并且总览了这么多重要的事情,成为教主的心腹,自然是有自己的两把刷子的。
哪知,楚明澈倒是比夏梨干脆利索了很多,手上一个用力,他惨叫一声,手腕无力的垂了下来。
南黄惊叫一声,他可是个巫师,若是手被折断了,他靠什么吃饭?
“来人!”他声音中含上愤怒的杀意,显然是要杀了楚明澈以泄愤的。
夏梨瘫软在床上,担忧的看着楚明澈,咬咬下唇,想要起身却怎么也起不来。
楚明澈不慌不忙的一笑,学着刚刚的动作又将他另一只手折断了。
“堂主说的可是门外守着的人?”
南黄一慌,瞪大了眼睛,“你把他们怎么了?”
“让他们睡着了。”楚明澈这话说的淡然,目光却含着森森的冷意。
若不是他有事要找夏梨的话,今晚要发生什么,简直不堪设想。
“一群废物!”南黄怒斥一声,双手的疼痛让他的脸都皱在了一起,他怒视着楚明澈道,“你要是知道我是谁,我劝你就不要多管闲事,不过是个圣女,打发时间的玩意罢了!”
若不是沙教需要个牌子,这圣女就是可有可无的东西。
“打发时间的玩意?”每说一个字,楚明澈目光中的杀意就越发明显。
他一步步逼近南黄,毫不犹豫一脚过去,人就被踹飞了出去。
南黄歪着身子,一口瘀血就被吐了出来,他刚想说什么,门就被应声推开,他立马含着希望的看着来人,愤怒的看着楚明澈道。
“他敢以下犯上,杀了他!”
这边闹了这么大的动静,幽蓝怎么可能没听到消息,只是没想到他刚来迟了这么一会儿,就出了这么大的事儿。
“这都是怎么了?”幽蓝心中有数,无奈之下,只好将南黄先从地上扶了起来。
怎么说南黄那也是个堂主,一直躺在地上也不是件事。
南黄狼狈的坐在椅子上,手无力的垂在身侧,“幽蓝,杀了他!”
幽蓝深深的看了眼楚明澈,叹息一声道,“堂主,这件事我自然会给你一个交代,我先让人送您回去吧。”
“怎么,南护法莫不是还要包庇这么一个暗卫?”南黄怎么可能吃亏,他紧跟着施压道。
幽蓝本来含笑的目光一下冷了下去,说话间都喊着冰块的感觉。
“那依照堂主的意思是什么?”
夏梨紧皱着眉,努力撑起身子,接过幽蓝递过来的药,缓过来气,二话不说走到南黄面前一巴掌就扇了过去。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跟我动手?”
既然今晚要撕破面子了,那不如就往大了闹!
夏梨心中有数,沙教已经将圣女每十年才会前去祈福的观念深深地植入了人心。
没有到时间,她就绝对不会出事。
至于南黄,她冷哼一声,借着他抬不起手,又是一巴掌扇了过去,狠狠的抬起他的下巴,甚至温柔的帮他擦去了嘴角的鲜血,柔声问道。
“疼吗?”
南黄双颊肿胀,根本说不出话来,只能紧紧的看着她。
夏梨恶心的擦擦手,随手又将帕子扔到地上,“幽蓝,送他回吧,明日我会亲自去见教主。”
怎么说南黄也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今晚的事情,她总是要给出个交代,不若先下手为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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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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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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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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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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