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什么?
她居然说那银针上什么都没有,那刚才的灵字呢?
敢情是流月说来诓她的。
这时,流月已经把银针递到容贵妃和容灵儿面前,“灵儿公主请看,这银针上面果然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灵儿公主,为了证明你的清白,把你的银针拿出来我们对比一下,如何?”
容灵儿急了,冷声说,“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都没有就代表是我的吗?所有的针都是一样的,都是什么都没有,你凭什么怀疑我?”
“我没有怀疑你,我只是替你澄清嫌疑,毕竟,找人扮作假道士,前来谋害王妃,可是不小的罪名,难道你不想证明自己的清白吗?”流月冷声说。
容灵儿听罢,双眼恶狠狠的瞪向流月,表面上则是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好,我让你对比,前提是你不能污蔑我,我是清白的。”
“清不清白,等本王妃先对比了再说。”
容灵儿则是冷咬着牙,怒视着流月。
然后,她才极不情愿的,从兜里掏出了一块布料,再把布料打开,那里面赫然排列着一排银针。
流月上前一看,突然顿住了。
这银针的针鼻子,比这毒针的要大,两者看着相似,但针鼻子不一样,仔细一看,根本不是一样的银针。
看到这一幕,容贵妃也犀利的眯起了眼睛。
她倒是不清楚容灵儿到底用的是什么银针,不过这两者一比较,明显的不一样。
容灵儿冷笑的眯起眼睛,勾唇道:“怎么样,嫂子,我用来替母妃针灸的银针,和你在死者身上找到的毒针,长得不一样吧?现在是不是可以证明我的清白,证明我无罪?”
流月也微怔了一下,她没想到,容灵儿身上的银针,果然和假道士身上的不一样。
难道,凶手真的不是容灵儿?那会是谁?
或者是,容灵儿极度会伪装,她身上的银针,是她事先准备好,用来避嫌的?
看到流月的表情,容灵儿顿时得意的冷笑起来,“嫂子,现在证明了我的清白,你是不是应该向我道歉?”
还好她聪明,谨慎,早就准备了两种银针。
一种是用来针灸用的,一种是用来杀人的。
针灸的只是表象和借口,今天却派上了大用场,替她洗清了嫌疑。
流月冷冷的眯起眼睛,没想到,容灵儿居然另有后招,是她低估她了。
就在这时,容灵儿是一脸委屈又无辜的样子,她楚楚可怜的抹着眼泪,难受极了,“嫂子,我知道你讨厌我,可是你也不能因为这样,就栽赃我,我真的是无辜的,这根本不是我的针。不过,看在你是无心的份上,这件事就算了,希望以后你不要再这样敌对我。”
容灵儿说着,哭得瘫到了容贵妃身上。
容贵妃见状,气得愤怒的瞪向流月,“够了,上官流月,你还嫌闹得不够大?你居然诬陷灵儿,你这心肠也太歹毒了。灵儿,我们走。”
容贵妃说完,拉起容灵儿就走,根本不管流月。
流月冷冷的挑了挑眸子,目光森寒无比。
身后的玉清一脸不服的说,“王妃娘娘,这个灵儿公主也太刁钻了,贵妃娘娘还那么维护她,明眼人一看,都看得出来这假道士是她安排的,人也是她杀的,她居然做了两手准备。”
流月冷冷的眯起眼睛,“没事的,慢慢来,她早晚会露出马脚。”
这一次没有扳倒容灵儿,没关系,以后有的是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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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的一处临水傍假山的小筑前,皇后正冷冷的站在屋外,目光复杂不已。
昨天她收到齐飞扬写来的书信,约她来他住的别苑小筑一聚,说有要事相商。
她原本不想来的,可怕齐飞扬透露些什么,她便来了。
她心中十分忐忑,真怕齐飞扬把当年的事抖出来,那样,她就完了。
很快,皇后深吸了一口气,她拍了拍胸口,给自己壮了壮胆,才走进了小筑里。
这片小筑环境清幽,十分雅致,漂亮无比,是给外国使臣居住的。
而齐飞扬是齐国的皇帝,他居住的地方,自然是别院里最豪华,最清净的地方。
走到门口时,皇后朝宫女们挥了挥手,宫女们顿时懂事的退了下去。
这下,宫殿里空无一人。
皇后朝里面忐忑的走进去,她才走到宫殿的寝殿门口,一只大手伸了出来,猛地把她拉了进去,她便撞进了那结实的怀里。
皇后吓得大惊,她赶紧抬头,想挣脱来人的束缚。
抬眼一看,那束缚着她的男人,正是齐飞扬。
齐飞扬冷冷的看着皇后,眼里有着无尽的讥讽,他轻笑出声,“皇后娘娘,多年不见,你别来无恙啊,还是那么的美丽,那么的没心没肺,冷血无情。”m.χIùmЬ.CǒM
皇后气得怒瞪着齐飞扬,脸上浮起层层冷意,“你放开本宫,你想干什么?”
“孤男寡女的,朕能做什么?”齐飞扬钳制住皇后的手,冷冷的挑起她的下巴,是满眼的讽刺,“看你这些年没什么变化,说明你在宫里过得挺好,嫁给楚瀛,你就那么满足?”
要不然,当年也不会抛下他,转嫁给楚瀛了。
皇后怒视着他,沉声道:“齐飞扬,都过了这么多年,你还放不下当年那些旧事吗?是,当年是我对不起你,但是已经二十年了,你能不能别再纠缠我?”
齐飞扬冷笑,“放不下,哪怕再过一百年,朕也放不下,当年是你背叛朕在先,朕没有说放过你,就一辈子都不会放过你。怎么样,这些年,楚瀛他拥有三宫六院,宠了那么多妃嫔,却一次都没碰过你吧?你,可是想了?”
“你,你混蛋,你放开我。”皇后气得直喘粗气,这个男人,怎么还是那么的恨她。
她都已经活得谨小慎微了,他居然还不放过她。
想到这里,她赶紧说,“你叫我来这里,到底想干什么?如果没事,我先走了。”
“想走?不可能,楚瀛冷落你那么多年,朕可见不得你受委屈,朕现在,就要把你没有拥有过的,全部给你。”包括,男女之爱。
他对大晋皇宫的事了如指掌,楚瀛有没有宠爱过皇后,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他这一次来大晋朝,不令是为了女儿的婚事,他之所以以养身体的理由住在齐国皇宫,为了就是接近皇后。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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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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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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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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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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