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哲深吸一口气,“来吧。”
春来一脸自信,“我让你三招,不然传出去说我欺负孩子。”
明哲眼睛闪烁,“你确定?”
“当然确定!”春来自信,“让你十招你也是输。”
他虽然不是练家子,可身手还算敏捷,最重要的是他体型占优势,随手一拎,就能把这个臭小子拎起来。
明哲勾唇一笑,挥着木棍打了过去。
春来从容站在原地,不屑的看了一眼挥来的木棍,伸手就去接,“不自量力。”
在他看来,这点力量简直就像猫在他背上挠痒痒,很轻,轻而易举的就能接住。
谁曾想,木棍在半道上换了一面,有钉子的面对着他的手心。
“啊!”
手心毫无征兆受到了撞击,皮破了,血流了。
整个手上都红了。
疼的春来瞬间变了脸色,佝偻着腰捂着手,丝丝抽着凉气。xǐυmь.℃òm
就是现在!
明哲瞄准机会,仗着身高的优势,挥着木棒狠狠的搭在他的腿关节。
依旧是钉子和血肉的碰撞。
清脆的声音响起,春来单膝着地。
趁着他毫无反抗能力,明哲再接再厉,木棒在他身上各处狠狠的挥动,明哲力气小,钉子进不去春来的血肉里,却能让他痛苦不堪。
清楚人体穴位的明哲打人不需要太大劲,却能让人很疼。
打完之后,明哲累的喘着气。
而春来却躺在地上直打滚,膝盖脚趾像断了一样,根本起不来,他尝试过两次,都以失败告终。
整个人脸色如白纸,头上都是冷汗。
手指哆嗦的指着明哲,“你……使诈!”
“兵不厌诈!”
明哲俊俏的小脸上面无表情,走过去,一脚踩在他的伸出来的手指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对待你这样的人,耍赖又怎样?”
“啊~疼疼疼!”春来疼得龇牙咧嘴,咒骂道:“臭小子快给我松开,,我告诉你,刘哥就回来了,你敢对我怎么样,等会我就杀了你!”
本来见他这么惨了,想反过他,可明哲听见他的话,改了主意,重新拿起木棒,对着他的脊椎狠狠的砸了下去。
“这一下,是我替小九打你的!”
“这一下是为了唯一!”
“这一下是为了我!”
三棍下去,明哲眼睛都不带眨的。
春来却发出杀猪的声音。
上身深色的长袖被浸湿,血迹滴在地面上,染了一抹红色。
春来心肝脾肺都在疼,他感觉自己的肋骨断了。
生怕惹到这个小恶魔还被打,这次他学乖了,闭了嘴。
心里则把明哲骂了一遍。
之前明哲晕倒,醒来之后发现小九身上都是血,就猜到是春来干的,如今报了仇,心里好受了一些。
丢掉木棍,明哲晃了一下身,身体有些累,特别是胳膊觉得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怕春来站起来搞袭击,他扫描四周,想找到可以捆住春来手脚的东西,找了好久都没找到。
他目光一瞥,发现唯一的头绳很长,就走过去,摘掉头绳,把春来的手绑起来,之后拆掉鞋带,两个鞋带绑在一起,用来困住春来的退。
做好一切,明哲拍了拍唯一和小九,两个都一动不动。
他抿了抿唇,狠狠的掐住他们的人中。
许是药劲过去,人很快就清醒了。
“哥哥。”唯一第一眼看见是明哲眼圈都红了。
小九醒来后第一反应就是寻找唯一,见她安好无损才松了口气。
扫了门口一眼,明哲先把唯一拉起来,有扶小九起来,“那个刘哥快回来了,我们要赶在他回来做之前离开。”
“嗯!”唯一和小九点头。
小九伤的重,站起来都费劲,根本跑步起来。
见状,唯一和明哲一左一右扶着小九飞快的往前跑。
却不想,刚跑到门口迎面撞见了刘哥,就在十米开外的地方。
刘哥身后还跟着两个身材魁梧的人,都面露凶色。
几双眼睛对视。
“跑!”明哲吼了一声,便往相反的方向跑。
三个孩子本来就跑不快,再加上小九伤得很重,跑的跟走的一样,刘哥他们很快追上来。
小九扭头往了一眼快追上来的人,试着推开唯一和明哲,“你们快跑,别管我!”
他不能拖累唯一和明哲!
唯一又凑了上去,“要走一起走。”
明哲也道:“唯一说的对!”
唯一和明哲比小九矮一点,两人扶着小九的胳膊,咬着牙拼命往前跑,意志坚定。
小九是他们的朋友,也是亲人。
抛弃亲人,他们干不出来。
小九红着眼圈望着唯一和明哲,咬了咬牙,下了一个决定,猛地推开唯一和明哲,“快跑!”
唯一和明哲同时抓住他,“一起跑。”
前方有个岔路口,三个人加快脚步跑,跑啊跑,却没想到前方有人堵住,转过身,后面是刘哥。
前后都有人,他们被逼到栏杆处。
退无可退,三人对视一眼,“跳!”
刘哥趴在栏杆上往下看,拳头重重的砸在栏杆上,“快找船,别让他们跑了!”
身后两个人一脸凝重,在考虑这个生意做不做了。
并没有回他的话,他又不是他们的大哥。
“快去啊!”
刘哥一转头对上两张脸,吓得他一哆嗦。
下一秒喉咙被遏制住,身体被提高,呼吸不畅,憋的他只翻白眼,“放……”
“说,人被你们弄哪去了!”宋云起掐着他脖子的手紧了紧,眉眼结着寒霜。
刚从仓库出来,没发现孩子们踪迹的夏沫也追了过来,“孩子没在里面。”
另外两人见情况不妙就要跑,夏沫随手抓了一个,把人摔在地上,脚踩在他胸口。
“快说!”
另外一个跑远了。
男人挣扎的想起来,夏沫用力,鲜血就从他嘴里流了出来。
眼底惊慌一片,他有种预感,如果自己不说,会死的很惨,“跳……下去了。”
夏沫和宋云起几乎是同时把人弄晕,趴在栏杆上往下看。
果不其然,看见了唯一的脑袋。
唯一和明哲不识水性,在水里喝了一肚子水,抱着个浮沫飘在那,隐隐有下沉的趋势。
见状,夏沫还不犹豫的跳了下去,宋云起紧随其后。
把人救上来后,发现少了一个孩子。
“小九呢?”
唯一吐了两口水,紧紧的抓住夏沫的手,“妈妈,小九把木头给我,他被冲走了,你快救他!”
原来他们跳下去后,发现了一个浮木,可木头小,承重小,承载两个人已经很吃力,三个人木头就往下沉,见状,小九就把木头往岸边推,自己被河水冲走了。
明哲难得哭了,他站起来,“我要找小九!”
宋云起收回银针,“你会游泳?”
明哲摇头。
“在这待着,我去找。”说完,宋云起再次跳下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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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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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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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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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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