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山岳带了几个设计师过来,几个人叽叽喳喳的讨论着,但是都是互相争执不下。
有的说要搞什么一体设计,还有的说要做出空间感,还说要把能用的面积都算上,把后院的墙都打通了。
这下老板娘不愿意了,说是这都用上了她厨房放哪里?
周若成坐在边上看着,也不说话。
“周大人,您是老板啊,你说句话呗。”老板娘说。
所有人都看着周若成。
周若成摸了摸下巴,“我想说我们是不是把优劣比重搞错了?”
几个人都看着周若成,表示不知道是怎么个意思。
“老板娘在这里开了十几年的店了,我们这相当于老店新开,但是大部分的客人还是会觉得这里是饭店的。”周若成说。“所以我们还得从酒店的角度来看待这里。”
“可是大人,如果还是以酒店为主,很多设计都无法啊展开。”有设计师说。
“那么我们的客户群体是哪一些?”周若成问。
几个人互相看了看。
“花街之所以大家都愿意去,因为别人知道哪里就是干这个事情的,我们现在的优势是什么?是这条街的人流比较大,所以平时的时候来这里歇脚吃饭的人比较多。”周若成说“我们不能明摆着说我们也是干这个事情的,只能让他们知道。”周若成说。
“我们这里有这项业务。”坐在一边的唐韵霖说道。
周若成对她笑了笑“你想想看,你带着朋友来这里吃饭,吃完饭了听个小曲儿心里美滋滋的,然后边上走过的都是漂亮姑娘,这个时候有人悄悄和你说,这些漂亮姑娘都是可以为你服务的,你开心不开心?乐和不乐呵?”
“大人的意思就是这里还是吃饭为主,但是还要有地方给他们休息的空间,让他们有一种惬意感?”设计师说。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人的嘴巴是封不住的,有第一波好评的客户,那么他们就会给们带来更多客户。”周若成说。
“可是周大人,这样的话我们厨房怎么办?”老板娘问。
“把后院的棚子什么的拆了,把厨房往后推一推,然后菜色什么的减少,把口碑好的一些菜留着,我们讲究上菜的速度,当然了,我们还要搭个台子,白天的时候可以找人唱戏,晚上的时候就变成舞池,”周若成说。
“所以一楼要变成看戏吃茶喝酒娱乐的地方。”周若成说“然后还得给只来干事的客人留个通道。”周若成看着老板娘的柜台“这个柜台我们可以留着。”
“留着这个柜台干啥?”老板娘问。
老板娘柜台的墙上挂着许多的牌子,牌子上都是酒店有的菜品。周若成指着这个牌子“要是这些牌子上写的不是菜而是姑娘呢?”
老板娘也是愣了一下“周大人,你是不是经常去那种地方啊?”
“”周若成脸红了红“没有,我也只是想到了。。”
“所以楼上的装修要好,还要分出档次来,花钱越多的客人档次也就越高,这些琐碎的我就不说了,你们自己斟酌吧。”
“周大人,你这个意思是吧吃饭的和来干事儿的人分开,但是要是有人在吃饭的地方喝多了直接要耍起流氓起来了那咋办?”老板娘问。
“要是作为一个男的这么几步路都管不住自己的裤裆,那么他是真的就没有必要在我们这儿消费了。”周若成说“这样的客人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各行自然有各行的规矩,不要觉得开那种店就是没规矩的。”童山岳说“到时候周大人要是找不到人,我可以叫我的手下来给你看场。”
“那还真是谢谢童老板了。”周若成说。
“哪里的话,我们也算的上是互帮互助。”童山岳笑。
“总之大体的构思是这样了,几位有想法了没有?”周若成问。
“这种复古构思的想法很久都没有遇到过了,对我们来说很有挑战性!您就看我们给出的方案来吧!”设计师说。
“那你们先忙,我还要继续出去跑业务去了。”周若成说。
周若成走出酒店,唐韵霖就走了出来“少爷走了多少业务了?”
“差不多了,有些时候我在想到底谁才是老板谁是员工了。”周若成说。m.xiumb.com
唐韵霖笑“老板带头了我们这些员工才能有干劲啊,哦对了少爷,还有一个人我觉得少爷你得去见一见。”唐韵霖说。
“谁?”
“王知府。”唐韵霖说。
“王大人?他人又不在江杭,我找他做什么?”周若成问。
“要知道王知府可是在江洲能和杨大人分庭抗礼的人,少爷你现在明摆着要和杨大人对着干了,你不起结巴他结巴谁啊?”唐韵霖问。
“我也没说要和杨大人对着干啊。”周若成着说。
“少爷,你现在又是开店集资,将来又要扩编建军的,想想对谁的威胁最大啊?就算你没有和他对的意思,但是不代表人家会喜欢你啊。”唐韵霖说“再说杨大人最喜欢的就是钱了,巴不得江杭每个人的钱都能流到他的钱包里,你这开了个店不就是和他抢生意么?”
“永远都不要想着和别人和平共处,越是大的官就越要提防。”周若成说“诶,这个杨老狗。”
“少爷要是知道那就赶紧去吧。”唐韵霖说。
“不行,你也得和我一起去。”周若成抓住唐韵霖的手。
“少爷你去谈事情带上五干什么?”
“你不去,没人会开车啊,江绍那么远。”周若成回答。
。。
江绍府。
相比江杭府的繁华,这里的感觉就是老旧,看起来有些日子了,走到哪里都有一种古朴的气息。
不愧是古时候文人墨客云集的地方。
“周大人来了?哈哈哈,周大人最近可安好啊?”在院子里栽花的王知府看见周若成来了站起来,笑着打招呼。
“王大人,上次不小心掉下去之后都没和你报个平安真是不好意思啊。”周若成说。
“没事没事,周大人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嘛,我也从别处听到周大人您安好的事情了。”王知府说。
唐韵霖站在一边,神色还有些紧张,要知道周若成坠崖的罪魁祸首其实就是自己。
周若成牵住唐韵霖的一只手,唐韵霖反手把周若成的手紧紧扣住。
王知府看在眼里倒也没说什么“周大人这远道而来不会只是和我报个平安这么简单吧?”
“啊,是这样,我决定在江杭开店了。”周若成说。
“来,我们进去说。”王大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三人来到会客厅,王大人在吧周若成请到了和自己对桌的位置,自己坐在主位上“周大人您说要开个店?”
“没错,到时候王大人可务必过来赏光。”周若成说。
“冒昧问一句,是个什么店啊?”王知府小声问道。
“喝花酒的地方。”周若成说。
王大人乐了“和老夫想的差不多,要不然你也不会远道而来来找我。”
“王大人你明白?”周若成也是愣了。
“我怎么不明白,大家都是过来人,你来找我无非就是想那我做个靠山,要不然在江杭杨知府绝对不会容忍自己地盘有人和他抢生意的,谁都不可以。”王知府说。
“王大人您说的这么直白我都不知道怎么接话了。”周若成苦笑。
“我不光知道这些,我还知道你还是被人刻意发配到这来的。”王知府捋着胡子,说。
“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为什么分配到这地方来的,王大人却知道?”周若成心里也是有些发慌,没想到这个看起来胖乎乎的米勒知府,心里却比谁都明白,但是还得装作不以为然的样子。
“别和我装了周小儿,是皇帝派你来的对不对?”王知府依旧在笑。
“皇上?什么皇上?现在朝廷不是太后当政么?我上头的可是各位国政府大人,皇上也不可能管到我这儿啊。”周若成打哈哈。
“周大人,老夫不光知道你是皇帝派来的,还知道这次你坠崖也是皇帝救得你,皇上是不是又给你下什么指标了?他啊,从小就喜欢和别人打赌。”王大人笑着说。
“。你和皇上很熟么?”周若成问。
“三年之前我还在京城为官,那个时候先皇还在,我是太子的老师。”王大人说。
那要算到现在,这王知府算得上是帝师了,这官就有些大了,周若成感觉站起来行礼“王大人赎罪,下官刚才有些冒犯的地方还请见谅。”
“诶~周大人,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现在的我啊,就是一个小小的江绍知府。”王大人笑着说。
“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缘由?”周若成问。
“三年前先皇驾崩,年幼皇上继位,但是那时候皇上方才年少,太后垂帘听政,没想到了后来直接就由太后开始管理朝政了起来,我等几位前朝大臣就组成了一个队伍反对太后掌权,但是时代变了,宫里到处都是太后的人我等尽数被贬,我好在也算的上是德高望重,被贬的最轻,被贬回老家做了这个江绍知府,我也无心再去干涉朝政,打算安养晚年。”王知府说。
怪不得你现在吃的这么胖,原来是真打算养老了呀。
“今天朝廷突然往着派来了你这个江洲执政府,我想这绝对不是太后的主意,她不可能把你这么重要的人放到这种地方来,然后你还大张旗鼓的修府邸寻江洲立牌坊,我就知道了,一定是有人指使你这么做的。”王知府说道。
“那王大人你为什么不一开始的时候就和我说清楚呢?”周若成问。
“之前看你毫无动静还以为你也是在这江洲混吃等死的,今天你一来和我提起了这么些事儿,我才断定,你确实是朝廷派来的人。”王知府说。
“那是因为修完江洲府之后我确实没钱了。。”周若成苦笑。
“哈哈,年轻人就是要多历练历练。”王知府说。
“我还以为王知府你是因为你女儿才和我走动的呢。”周若成叹了口气。
“我确实也是借着女儿的名义在观察你。”王知府说“你也确实文采斐然有些见解,但是要成为皇帝所期望的人,恕老夫直言还差点儿。”
“王大人这是对我没什么信心么?”周若成苦笑了一下。
“那倒没有,今天看你来和我说这些事情,我也知道了你确实是有心思和江洲豪强对着干的念头的,老夫自然是支持你的。”王知府说。
“那到时候还得请王知府多多教导。”周若成又行了个礼。
“不必多礼,老夫觉得不妥的地方我自然会来和你说,不过现在是你们年轻人的时代了,我们这些老骨头还是要退出来给你们让位置才是啊”
“谢谢栽培。”周若成站了起来“那么王知府,我家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就先回去了。”
“诶,等一下。”王知府叫住了周若成。
王知府又呵呵笑了起来“这几天凝儿隔三差五的跑出去,昨天又一脸失望的回来,想必是和周大人有关,您既然来了,为何不去见见她?”
“啊?她又怎么了?!”周若成有些崩溃的说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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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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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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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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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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