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大难临头各自飞。”一共是两个身影,靠近自己的一个自己向自己走来。
周若成先看清的是一双漂亮的腿,现在是五月末六月初,对方穿着裙子也很正常,是个姑娘。
周若成昂了昂头,但是依旧爬不起来,也是借着这个机会,他看清了对方的脸。
能在御花园走的一般都不是什么普通人,皇宫里走过的姑娘也很少有不漂亮的,之前看见宫女的时候李公子还很流氓的吹过口哨。
但是现在这位漂亮姑娘脸上可没有什么好脸色,周若成自然不敢和她对视,把脑袋低了下去,而姑娘也刚刚走到了自己面前,五月末还有一丝微风,裙摆飘扬下姑娘裙下的景色一览无余,周若成再抬抬眼,对方似乎还没有发现这一点。
太养眼了。
周若成把眼睛看向天空,极力的不让自己的眼睛再去看对方的裙下,手指掐着大腿,用痛觉克制着自己的生理反应。
“问你话呢,你是何人?为何在墙头?”姑娘问。
这说话的语气,怕是私教先生带出来的,周若成又抬眼看了看她“我说我不是贼你信么?”
“我也没见过会吟诗的贼,”姑娘说着换了个姿势站着,一双美腿映射着透过裙摆的光,这个比看泳装写真刺激多了“那么你是什么人?”
“我是来听课的。”周若成回答,虽然被人发现自己私旷听政课也很严重,但是总比被人当作贼人强。
“不好好听政跑御花园来,一介草民胆子不小。”对方冷笑。
“。。。。。”周若成没看她,大概是个公主。
“怎么,我说错了?”看周若成免表无情,姑娘追问。
“不,你没有。”周若成回答,他真不敢有过多的表情,这自我感觉良好的“公主”全然不知已经早就被自己看光了,但是周若成真不好意思说,万一被杀头了呢?
“私自逃课,还擅闯御花园,理当问斩。”
“诶,我没有进来,被你吓得,掉进来的。”皇宫里随便说杀头的人那是真的能杀头的,周若成赶紧说。
“那你没事爬上墙头干什么?!”
“人往高处走。”周若成回答。
“狡辩,随意旷课,定是心术不正!”姑娘说。
“如果听政有意义,谁愿意逃课?”周若成说。
顿时就是一双惊讶带着愤怒的眼睛看着周若成“你说什么?听政没有意义?”
“至少对我来说是的。”周若成回答。“枯燥乏味。”
“国事企是你这种草民能理解的。”对方说。
“讲道理,早朝管的只是京洲的事情。”周若成说。
“京洲的事就是国家的事。”对方回答。
还挺爱国。。。应该说京洲的人确实对皇族特备的拥护,不过周若成并不是复古派“那他们每天汇报些有的没的干什么?”
“这是民事,只有一点一滴的积累才能成为一个国家。”
“原来皇帝就是干这种事情的。”周若成嘀咕。
“大胆!你敢单蔑视圣上!”对方顿时就愤怒了。
周若成自然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感情之前没事顶老师的嘴的坏习惯终于遭报应了。
“我没有藐视皇上,只是让皇上来处理这些事情实在是太屈才了。”周若成赶紧回答。
姑娘会没说话,边上的一个年轻人到时先笑了“哈哈哈,好一个屈才。”
就看见一个人走过来,蹲下身,看着自己的脸,不知道为什么难道皇室成员首先就是要好看么?m.χIùmЬ.CǒM
“你倒说说,怎么个屈才法?”对方问。
“如果你觉得什么地方造成什么事情,损失多少,或者说什么地方收获了多少资金是需要皇帝过目的话,那么皇帝就太好当了。”周若成回答。
“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谁都能当皇帝么?!”旁边的姑娘又插嘴了。
“讲道理皇帝应该是管大事的人。”周若成说。
“哦?那你倒说说看什么才是大事呢?”年轻人问。
“呐。。先说好,我要是说了什么不好听的可不许杀我头。”周若成说。
“你就是不说也要杀头了!”姑娘补充。
“你说。”年轻人问。
“去年济州水灾,应该说京洲最近,但是中原军却比士官军晚到这是为什么?”
“君王不能私自调令军队,你法纪白学了?”姑娘问。
“那么我问你,你调兵是去干嘛?去打仗?那是去救人。”周若成问。
“这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事情,既然你是皇族那么久不应该贸然行动,要不然视国会为何物?”姑娘又问。
“那么你说治国的的本质是什么?”周若成又问。
“以民为本,没有人民就没有国家。”
“大华国,教会是人民的思想,商会是人民的延续,君主是人民的寄托,那么在人民需要的时候寄托干什么去了?”周若成问“凡是先打报告,活人都被尿憋死!”
“你。。。”
“不说这个,还是济州的事情,济州水灾是连年暴雨,河水决堤,其实在很早的时候就有人提出堤坝蓄水隐患的事情,应该是在民事网上,呼吁国会尽早提出政策修缮堤坝,但是第二天就被另一则报道刷下去了,老佛爷六十大寿。。。。”周若成冷笑了一下。
“这是强词夺理!”姑娘顿时又着急了。
“你继续。”年轻人倒是听得很认真。
“就在半年前,济州州府被查封,查获赃款一千多万,济州是渔业为主啊,济州的主神也不是闲云野鹤,可以说济州的经济比较落后的,这个州府上哪去找那么多赃款?算来算去似乎也就只有灾后抚恤金里能拿出那么一些吧?”周若成挑了挑眉毛。
“你有什么证据?!”
“没有证据,我猜的。”周若成终于坐了起来,摊了摊手。“这归皇帝管了没有?”
年轻人没有说话,似乎在想着什么。
“皇帝管的事情挺多的,但是这些事情我从来没有在课上听到过,那我去听干什么?”周若成拍了拍身上的叶子,耸了耸肩。
“那么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年轻人问。
“我不知道。”周若成回答。“我又没这个权利,我只是一介草民而已。”
这下换做年轻人呆住了。
“看来你是真的缺乏教养胆大妄为了,杀了你太便宜你了!来人啊!把他拖下去给我阉了!”姑娘一招手。
“诶!说好的我说出来不生气的!”周若成着急了,赶紧辩解。
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两个大汉,说着就要把周若成往外拉去。
“且慢。”这个时候还是年轻人说话了。
“皇兄!”姑娘说话了。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既然说不生气那么久不应该出尔反尔。”年轻人说。
就在周若成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对方却又说出了那么经典的一句话“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周若成叹了口气“果然。。。”
“今年的科举,我要看到你的名字出现在皇榜上。”年轻人拿着扇子指着周若成。
“什么?科举?”周若成楞了一下。
“如何?你这么伶牙俐齿上个皇榜应该不难吧?”年轻人笑眯眯的问。
“嗯。。稍微努力一下的话。。”周若成回答。
“那么久这么说定了。”年轻人一合扇子。
“且慢!”但是这姑娘又来了“我不同意。”
周若成心里当然很反感,这姑娘兼职就和那种执拗班长一样,让人讨厌,可偏偏还是个公主,自己也不能发作。
“落英,你有什么看法么?”年轻人问。
“他藐视皇族,出言不逊,就上个皇榜,真便宜他了!我不同意。”女孩说。
“那要他怎么做才算呢?”年轻人问。
“这次科举,这家伙的名词排在我前面才是。”女孩说。“要不在我前面,那么就叫他进宫做太监!”
我靠!这不开玩笑么!?科举你家办的,皇族你家姓的,你要玩死我还不分分钟的事情?
“不!是叫他全家祖祖辈辈做太监!”
问候全家确实有那么一丝过分了,更何况总觉得对方就是一种舌妇的感觉,没你事了你非要插句嘴嫌你能耐是吧?
周若成怒了“你是皇族就了不起了是吧?”
“?这和我是不是皇族有什么关系?”女孩似乎没有明白。
“我现在把话聊在这里,我是不可能做太监的,我父亲也不会做太监,我儿子也不会做太监(虽然还没出生),你如果是个举人,那我就是探花,如果你是榜眼,那我就是状元!”周若成指着自己的胸口大声说。
“诶!大丈夫一言既出!?”年轻人拿着扇子指着周若成。
“如果并列第一怎么办?”周若成突然问。
“这点你放心,这种事情是不存在的。”姑娘冷笑着。
“长的这么漂亮思想这么迂腐,难怪内裤这么丑。。”周若成嘀咕,
“你!你说什么?!”
“出口在哪里?!我要回去复习了!等着跪舔把你!”周若成气呼呼的走出了御花园。
“其实你没有必要生气。。。”年轻人说。
“我没有!”姑娘红着脸,似乎反应过来刚才周若成的视角了。
“只是被看光了而已。。。”
“我不是因为这个!”姑娘顿时就炸毛了。
“哈哈。”年轻人笑。
“他可是把你都数落了!”女孩说。
果然如此。。年轻人苦笑了一下“我这不还没有转正呢么,朝中之事并不是全都由我定夺。”
“况且。”年轻人眼神一遍“他说的也不无道理。”
“他就是个歪理!”女孩说。
“呐落英啊。。”年轻人有些商量的语气说“打印为兄一件事。”
“什么?”
“万一他输了,至少留他个全身可以吧?”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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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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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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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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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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